“半死?什么叫半死?”韩根英问道。
“此时简单,齐妙妙死后埋在了城外,咱们出城去把齐妙妙的坟给挖开,然后把宋泰民埋下去和齐妙妙躺在棺材里呆上一会,想必同在地府,宋泰民一定可以找到证据。到时候,我们再把宋泰民挖出来,这事情不就结了吗?”陈玉麟说道。
“不不不,不可,我怎么能去和死人躺在一起,躺在棺材里呢,这,这不公平!”宋泰民一听说了陈玉麟的办法,差点就把他的魂都给吓了出来,这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呢。
“不公平吗?那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这是给你自辩的机会,你又不愿意去找证据,那你打算如何回应李恩正等人对你的指证呢?”刘洪俊问道。
宋泰民这么一咬牙,痛下决心的喊道:“大人,我认罪,但是,是他们和我一起去害了齐妙妙的,他们应该和我一起被判刑!”
“宋泰民,你个畜生,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诬赖我们!”李恩正等人一听这话顿时怒了,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谁愿意去死呢?
“我呸,我是畜生你们是好人吗,不是你们几个撺掇的我,有这破事吗?要死一起死,谁都不要想活下来,再说你们几个谁没祸害齐妙妙,出事了把事情都推到爷身上来,大人,我认罪,请把他们一起收押吧!”宋泰民豁出去了的喊道。
刘洪俊这下可得意了,果然你们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和睦,出了事情就互相推诿,如今木已成舟,看你们如何收场。
“我原本以为你们几个人还算是个人,虽然没有报案,倒是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未曾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呵呵,我就说你们这群畜生聚在一起,怎么可能只看不出手,果然都是蛇鼠一窝,来人,带下去,判处斩立决,明日问斩!”刘洪俊不等韩根英有任何维护宋泰民等人的机会,直接扔下了令箭。
“哎,这怎么说斩首就斩首呢?这李恩正等人和宋泰民口供不一,怎么能如此草率?再说了,什么样的案子要斩立决,刑曹那边还没复审呢!”韩根英果然坐不住了,他没有想到刘洪俊的出手这么快,根本不给他任何帮助宋泰民的机会。
“哦,原来韩大人觉得这事情不公平啊,那就请韩大人去刑曹提议复审吧,咱们按照规矩办事,韩大人觉得如何?”刘洪俊笑着问道。
“呵呵,好,咱们走着瞧!”韩根英憋着一股怒火,转身离去,吴大中看了看宋泰民又看了看韩根英,最后还是赶紧跟着韩根英离去。
刘洪俊这令箭只要扔出来,那就是审讯结束,想要翻案的话,那你只能去刑曹提议复审,就不能在这里罗嗦了。韩根英为了一个宋泰民去刑曹提议复审,实在是不值得,别的不说,这复审是要得罪人的,也是要给刑曹的方方面面的人送好处的,宋泰民还不值得他这么大出血一次,死了就死了吧。
宋泰民虽然活着的时候没做过什么好事情,但是他临死的时候倒是很热闹,这一来是刑曹好久不杀人,二来是宋泰民的这个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想看看他的下场如何。
不只是中国人爱围观,朝鲜人也有这个喜好,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巡回演唱会来了呢,大家一起围观五个人被砍头这样的血腥事件,还真是够无聊的。
“噗!”
最多一秒钟,一颗人头随即落地。
平日里骄横无比,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是一秒钟的事情而已,这一刀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宋泰民作恶多端,对平安里的汉人欺凌日久,此刻他这么一死,平安里的百姓们就别提多开心了,这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这边厢宋泰民人头落地,那边就是汉人的山呼海啸,每一颗人头落地,就会有一个站位比较靠前人对着后面大喊,做传声筒。然后中间位置的人就会立刻对这最外围的人继续传递,最外围的人听到了消息之后就是一阵欢呼声,听到了消息就是一阵欢呼声,这搞的可真是够正式的,既然没有手机,咱们就通讯基本靠吼吧,怎么着也是现场直播嘛。
“好,第三个了,干了!”沈化龙哈哈大笑着举着酒碗大笑道。
今天真的是出了一口恶气,比过年还高兴呢,而且少了宋泰民,平安里的汉人就少了一大祸害,又拉上了捕盗厅的关系,以后好日子终于来到,这说什么也要喝个痛快。
沈化龙倒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汉子,也不是齐思远那样的智勇双全之人,既然开心,就要喝个痛快,对于陈玉麟对齐思远和平安里汉人的恩德,他更是感激不尽。
陈玉麟这左看右看的,总是觉得有一点的变扭,虽然大家都对陈玉麟感恩戴德,但是陈玉麟总觉得大家把他当外人,这是很不好的讯息。陈玉麟是要武装老百姓走群众路线的,他要是和群众脱离了关系,脱离了群众的话,那这一切的想法就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子,我齐思远何德何能,能够三番五次的得到公子的帮助,齐某人别无长物,只有这一条命还值点钱,从此往后,我就给公子当牛做马,公子要让齐某干什么,只要一句话,齐某人绝无二话。”齐思远忽然噗通一下的跪在了陈玉麟的面前,很是突然。
陈玉麟的脑子迅速的运转着,马上齐思远身后的沈化龙等人也都是跪成了一片,大家都在对陈玉麟感恩戴德,这本来是好事情,但是陈玉麟思考的却更远。
如今大家对陈玉麟的态度有点请外援的意思,我们扛不住了就找您来帮我们,我们感谢您,可你不是我们自己人。如果陈玉麟接受了目前的这个状态的话,他始终和平安里的汉人不是一路人,不是自己人,这样他的一切努力就是白费,如何才能成为自己人呢?
这些人仍然是听从齐思远的,对于陈玉麟只是敬仰而非倾心,如何才能把这些人挖过来,是个麻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