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陈玉麟问道。
“朴家的货物你都敢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朴恩永是给二皇子做事的,二皇子又是什么人?那是大王的亲儿子,这你都敢到大王的头上去了,你不想活了吗?”宋承运摇着头说道。
陈玉麟倒是乐了,越是这样越好,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去接触朝鲜的顶级统治集团呢,有了朴恩永的这条路,倒是方便了许多。
其实陈玉麟也很苦恼,朴恩永可是这么牛逼的BOSS级的人物,她会不会直接对陈玉麟下死手,而不是拉拢收复陈玉麟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陈玉麟真是十死无生了。
“走!咱们去迎接一下二小姐去!”陈玉麟翻身上马,指着前方策马而去。
看着陈玉麟一行人纵马而去,沙尘漫天,宋承运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啊!”
码头上的人看着陈玉麟等人匆匆而过,都是一脸的奇怪,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队人马呢,你们来到这码头上,又能做什么呢?
“站住!你们干什么?这是我们家大小姐的码头,到一边去!”几个持刀汉子拦住了陈玉麟等人,大声的喊道,一脸不屑。
“呵,这要是今天不来一次,我还真是开不了这个眼界了,你说的大小姐是朴恩永吧?”陈玉麟用马刀指着对方喝问道。
“知道我们大小姐的名号,还不滚远点,挡在这里做什么?我们二小姐的船马上就要靠岸了,当心我们二小姐一刀砍死你们!”对方毫不在乎的吼道。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我堂堂捕盗厅的人要回避你家的二小姐?来人!”陈玉麟吼道。
“属下在!”众人轰然应诺道。
“开路!敢有阻拦者,杀!”陈玉麟冷冷的说道。
“是!”
最先策马而出的人是李子飞,他是最为勇猛和铁血之人,只要陈玉麟指导哪里,他就打到哪里。
齐思远是陈玉麟安插在齐思远队伍里的棋子,而李子飞则是陈玉麟安排在徐平德队伍里的棋子,这两人的责任各有不同,但是都是陈玉麟的重点培养对象。
“你们……”众人都愣住了,没见过这不要命的。
这一开始大家拼的就是一个背景,否则的话,人家骑兵能怕你的步兵吗?何况他们的战马也雄壮的过分了一点,这战马也太壮了吧!
码头边的护卫队人员和工人顿时都呆住了,不知所措的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就是朴家二小姐吗?”陈玉麟指着不远处大船上的红衣披风女子问道。
“帮主说对了,这就是朴恩永的义妹,票价大管家尹成龙的女儿,尹芷云,哎,其实这朴大小姐好惹,尹二小姐难缠啊!”齐思远叹息着说道。
“此话怎么讲?”陈玉麟问道。
“朴大小姐聪慧多谋,但是宅心仁厚,经常做善事,若不是遇到穷凶极恶之人,一般也不会和别人计较什么。但是,这二小姐就不一样了,那叫一个风风火火,杀人如麻啊,大小姐是居于内堂谋划的,二小姐是带队厮杀拼生意的。”
“这各路人马,要是遇到了二小姐,那就是一个闻风丧胆,这二小姐,不能惹啊!”齐思远叹息着说道。
“这么厉害?那你说,我在这里,岂不是惹的她很厉害?那么她会怎么对我?”陈玉麟笑着问道。
“这还用问吗?非要杀了你不可!”齐思远说道。
“我知道她朴家的人厉害,不过,要杀我他们早杀了,何必等到今天?人多有什么用,你看看这些人,你看看,一个一个就靠朴恩永的名号撑着,实际上一个一个胆小如鼠,我不怕朴恩永的名号了,他们也就没本事了。”
“你忘记了吗?本帮主在进城之前,杀了他朴恩永几十个手下,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人多有什么用,八旗兵人不多,朝鲜人不还是给人家打的抱头鼠窜?”陈玉麟不屑的笑道。
“不一样啊,这二小姐久经战场,能打啊!她身边的人,都是以一当十之辈,比八旗兵还要厉害呢,她自身手里有一支一百人左右的卫队,极为悍勇。就算是去辽东做生意,遇到了女真人,八旗兵她也不怕。”
“为什么朴大小姐的生意做的开?其实朝鲜境内的生意早就做完了,和大明朝的生意也多的是人在抢,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唯独去大金国,这风险大,却能发财的地方,还有个做生意的机会。”
“而朴大小姐就是靠这支极为悍勇的队伍,敢去女真人的地盘做生意,就算是八旗兵他们也敢打,还打得过呢!”齐思远一脸畏惧的说道。
“什么!这么厉害?有这样的一队敌人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们这不是送死来了吗?”陈玉麟颇为诧异的问道。
“我?我以为帮主你都知道的呢,这……”齐思远无语了。
“娘的,骑虎难下了,既然来了就不要怕他,这码头上的生意我们必须拿下,拿不下的话,咱们好汉帮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陈玉麟咬牙切齿的说道。
尹芷云已经看到了陈玉麟的人马,她倒是非常的奇怪,这是什么人,居然敢到她朴家的地盘上来,还肆无忌惮的。
码头上也是有划分片区的,其中朴恩永就占据了很大的一块,专门供应朴家使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触朴家的霉头。
船舶很快就停泊在了码头边上,尹芷云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玉麟,愈发的觉得这股人马不一般,如此兵强马壮的队伍,远远强于朝鲜的官军啊。
而且,他们穿着的都是汉人的服装,难道是辽东的逃军?可是为什么又好像是有组织的样子,辽东的逃军第一没有组织,第二也不应该如此的勇猛,尤其他们的战马,更是令人侧目。
“捕盗厅理事文书陈玉麟,与众兄弟,恭迎尹二小姐大驾!”陈玉麟见尹芷云的大船已经放下了船板,要下船了,急忙翻身下马,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