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帮你。。。。。”君影的话说的很疲惫,对于雪晨的思想,她不能理解,“难道,自己的脸面比妹妹的命还重要吗?”
“人活于世,不争馒头争口气。”雪晨用一句话给了君影回答。
君影闻言苦叹连连,起身看着雪晨摇头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争这口气。因为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做错了就得悔过就得服软,‘知错就改’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不处其位,不论其事。”雪晨也起身与君影针锋相对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所处这个处境有多难?也许你会给你的仇人低头服软,我不会!”
“问题在于我们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主子。你只是一个犯了错的丫鬟,哪里来那么多的规矩面子!”
“丫鬟也有脸,是能随意打辱的吗?”
雪晨此言一出,君影一阵头疼,叹息着后退两步道:“罢罢罢,钻牛角尖儿我不如你。”
说完就要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道:“光顾着和你拌嘴了,我有事要告诉你。”
雪晨兀自一脸仇视的盯着她,君影暗暗摇头苦笑道:“那位被你坑害的叶公子知道你的作恶缘由后大发善心,已经去求老爷夫人放过你了,明天一早,你可以离开这里,走出范府!”
说完,看了一眼难以置信的雪晨道:“但发生这些事儿后,你再也不能留在府上。。。。”说着,从袖中掏出五块儿银子道:“这些你拿着,离了范府,天高任鸟飞,随便你怎么折腾!只是。。。。我建议你还是把仇恨放下吧,这件事儿我没有错,范家没有错,你。。。。你自己想想你有没有错!”
说完,把银子搁在凳子上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道:“顺便说一句,叶公子是无辜的,你拿他开刀的行为是在可恶。”
这句话说完后,才真正走出屋子,拉着小鱼也不理会护院径自往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京城曹府。
曹伦的书房里间,曹夫人正给趴在榻上的儿子曹伦擦额头上的冷汗。
大男人挨板子是很丢人的事儿,尤其是在大婚之夜当着新娶媳妇儿的面儿被老爹打板子,总的来说,曹伦今晚实在是衰到家了。
“娘咝。。。”倒抽了一口冷气的曹伦歪头对眼圈儿红红的曹夫人道:“你还是回房吧,你在这里我浑身上下不舒服。。。。”
“趴好别动!”曹夫人瞪了他一眼道:“现在也只有我疼你,你再不知足,我就能真把你撂在这里任你自生自灭去。”
“这不是还有捧砚的吗。。。。。”曹伦忍着臀部的疼痛皱眉道:“以往儿子挨打不都是捧砚在一旁照顾的吗?也没见落下什么病根儿。。。。。儿子大婚之夜害的父亲生气母亲担忧已属大不孝,哪里还敢劳动母亲照顾。。。。”
“你还知道啊,”曹夫人叹了口气看着曹伦裸露在外面的臀部道:“你爹这次下手也真够狠的,皮肉都打裂了,如此只怕你有些日子不能再上朝,想不明白那老不死的究竟在想什么!”
曹伦闻言拼命的扭脖子看看究竟打的怎样惨,但扭了半天依旧看不到,反而脖子酸痛的厉害,只得作罢。
想到前去告自己恶状的那个君家二小姐,无名火从心头升起,这算什么?老父亲那么偏袒她,自己在这府里的少公子地位就这么被架空了吗?
想到君纹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君影,想亲自把她追回来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
好容易磨到曹夫人答应回房歇息,曹夫人刚走,曹伦就忙吩咐捧砚关门。
“你可从柳儿那里打听到君影去了哪里?”
捧砚挠着脑袋道:“这事儿还真不知道,据说君大人背地里派出不少人去找,可咱大宋的不是小国,人若刻意躲藏的话哪里会被找到,又不能发通缉告示。。。。。。”
曹伦闻言也觉得头大,趴在枕头上闷闷的道:“你这里可有快速找到君影的法子?”
“没有。”捧砚回答的无比流利。
“没有动脑子想去!想不到办法不许睡觉!”
被气得不轻的曹伦死命的拍打着床板,剧烈的动作牵扯起臀部的伤口,登时疼的呲牙咧嘴瘫软下去。
昏昏沉沉间,恍如看到君影在身旁。待细看时,哪里还有佳人影子!
希望与失望,总能弄的人身心俱疲!
被打的地方疼的厉害,曹伦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天不亮,外面就传来叩门声。
房门打开后,君纹走了进来。曹伦颇为嫌恶的别过头去,君纹也不理会他的恶劣态度,只是把一瓶药膏丢在他面前道声“这是专治杖伤的药”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此举气的曹伦牙痒痒,但因为身体守制始终没办法镇起夫纲。
晨风从大开的房门处吹了进来,趴在床脚睡得正香的捧砚擦擦嘴角的口气起身,正好对上曹伦那张咬牙切齿狰狞不堪的脸。
“不论你想什么办法,一定给我找到君影的下落。”曹伦恨恨的道:“我要去把咱家原来的少夫人追回来,休了这个目无夫君的贱货!”
捧砚:“。。。。。。。。。”
日升日落,一天就这么过去。
晚间繁星满天的时候,捧砚从外面跑进来兴奋道:“公子,今日朝堂,皇上把临江给了七皇子做封地,七皇子与你向来交好,便提出要你送他去临江适应一段时间,到时候再把你放回京继续做官!”
趴在床上的曹伦有气无力的道:“我不去临江,我等伤好点要去找君影,陪着皇子没意思。。。。。。”
“可老爷已经领旨了啊!”
曹伦闻言惊讶道:“爹不是希望我能留在朝中帮他吗?怎么突然舍得我离京了?”
突然想起当今太子昏聩道德败坏,皇上对其不满已久,将来废储也不是不可能。而七皇子虽乃卑贱的宫女所出,但却是皇上最疼爱看好的一个皇子,皇上脱跑开尊卑观念,将来指不定能代替太子继承大统,如此说来。。。。。。自己若这时候和七皇子的关系再巩固巩固,将来指不定就是位高权重的宠臣啊!
这样一想,颇为心动,便挥手道:“罢了罢了,既如此,且先随七皇子去临江封地。到那时候,再作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