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吧,我说动静会很大吧。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啊。”
李语道笑呵呵的对陈礼乐说道,两人现在都在大门处,陈礼乐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眼前的情景,万分不敢相信,写出来的字怎么会这样。
“这,这怎么这样?您不是说,您写出的那篇文字是一个法禁,是镇魔的吗?怎么在门上写出的法阵,把门写的炸裂了?”
看着陈礼乐不可思议的表情和言语,李语道满足极了。
得意洋洋道:“这还不简单,我的那篇法阵,用符文,也就是仙文写成,我这道符文的品级何其高也,岂是这种破门能承载的。炸裂还是轻的呢,这房子没塌已经多亏我老人家留了一手了,只写出了三分之一,要不然,现在这里就什么都没了呢。”
“可是这也太···”
陈礼乐刚感叹到一半,李语道还期待满满的要听他恭维到底呢,突然一声巨吼把两人都打断了。
“你们在干什么?玩爆破啊!”
自己厚实的实木柞木大门此时碎裂成碎片,不但如此,关键是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往外,花园中都漂有木屑,往内,自己大厅中几盏水晶灯给炸的粉碎。这些灯可是相当昂贵的,李帆不是心疼钱,关键是他心疼东西啊,多么好的东西,简直就是艺术品。光亮堂堂,还不用电,照射出来的是自然光,环保节能,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
李语道很不仗义的一指陈礼乐道:“是这个小娃娃非让我演示的,我就在你这门上写出了三分之一道符文,才写了十二个符字而已,就成了现在这样,这可不怪我啊,这娃娃太不知深浅了,符文怎么能乱写呢,你说对不?”
看着李语道一副无辜的表情,对陈礼乐指责不断,李帆真想狠狠的削他,可是他知道李语道完全是灵体,即便现在显灵了,也只是障眼法,仍旧是看的见摸不着的存在。
陈礼乐则一副抱歉,无地自容,此时这个黑锅只能由他一个人背了。谁叫他眼里这个高深的前辈李语道大神没有节操呢,哪里有半点高人的风范,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李帆,我···”
陈礼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李帆愁眉苦脸摇了摇手:“啥都别说了兄弟,你看清这土老帽神仙的德行了吧,没谱到了极点,就这样的货,可让哥受大苦了,天天嚷着要出来,非要跟我聊个天南海北,还美其名曰坐而论道。”
“李帆,要不,我现在下山去好了,回宿舍睡觉吧。”
“别,那样我还不给人骂死,你就住这里。对了,你们继续研究,我还要练会儿功,不过可别玩刺激的了,我这心脏最近有些不好了。”
陈礼乐猛点头,尽管他不知道这心脏好不好跟刺激不刺激有啥关系,可也不敢问。
陈礼乐想在跟李语道请教,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遇到这么个极品,他实在是没办法恭敬起来,在以弟子身份来请教了。
反倒是李语道没皮没脸嘿嘿一笑道:“小娃娃,看看没事吧,我们继续研究啊。”
陈礼乐点点头,说好。
李帆不想在出什么幺蛾子,不说破坏啥了,就是打扰自己吐纳,也是不可接受的。
于是道:“建议你们去山里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没人管你们。”
陈礼乐觉得好,看向李语道求意见。
李语道反而不同意,惊叫道:“那怎么行,太远了,我可就借不到你体内的仙力了,怎么书写符文。”
李帆道:“得多远?”
李语道说道:“最远不能超过一百步啊,否则别说借不到你的力量,就连我都要慢慢消散呢。”
李帆无奈了,摆摆手:“你们随意了,别吵到我就行了。”
说完,自顾自去吐纳了。
总觉得体内有股奇特的感觉,觉得蒙蒙的清气雾气活跃了一些,似乎浸入身体的速度加快了,跟外界交换的频率也高了一些。
不过李帆现在可没空探究清气的变化了,一门心思的沉浸在罡气凝练之中,让自己全身心的进入燎原火势的意念之中,用这意念锻炼罡气。
不知不觉中,月色高升低落,一晚上几乎就过去了。
李语道跟陈礼乐不停的书写着一个个仙文,在地上画出符箓,讲解着仙文的八十一种变化。而李帆的心神越来越沉静,渐渐的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更深入的意念之中,仿佛看罡气变化更入微了。
直到山中的鸟鸣声惊醒了自己,李帆才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微亮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真讨厌。
看到李语道还在兴奋的画着一个个符文,而陈礼乐的眼皮已经在打架,有一句每一句的应着,疲惫到了极点,这哪里是什么学习吗,完全是李语道在恣意释放自己好为人师的热情吗,在李帆这里得不到满足,现在好容易抓到一个好学生,管他爱听不爱听呢,讲家伙。
“好了,好了,老李,天亮了,你是不是该歇着了,别等会太阳出来了,你又要鬼叫了。”
李帆提醒道。
李语道惊道:“对啊,我差点忘记了,好了,老夫走了。”
说完闪人遁走,进入了李帆的神识海中。
陈礼乐头顿了一下,一个瞌睡结束,还没发现情况,口里立刻喃喃道:“对对,前辈说的有礼,前辈真是厉害。”
他习惯性的恭维着,显然他已经摸清了李语道的脾性,好人认识,喜欢听人拍马屁。
“前辈什么呢,早走了!”
李帆没好气道,拍了拍陈礼乐把他彻底拍醒。
“嗯?什么,走了?糟了,莫非是生我气了,糟了,糟了!”
陈礼乐惊慌,睡意顿消。
李帆笑道:“你该去休息了,你这小身板熬夜可不行啊。他晚上还会再来的,你去睡觉吧。”
陈礼乐这才安心,去了李帆的卧室。
天色终于大亮,李帆梳洗了一番,走下山去。上课还早,不过早期锻炼已经成了习惯,几趟柔拳下来,又练步法,六式拳法,之后是吃早餐,这才走向练功场。
李帆现在彻底放弃了经史的学习,那厚厚的书,他基本上粗读了一边,对这个世界的历史算是了解几分,这历史跟他自己过去读的历史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一个千年的记录史怎么跟什么东西方史,近现代史,这个史那个史相比呢。
人类王朝从大乾朝算起到现在,也才一千一百多年,其中相当多还没有准确的时间记载。最详细的无非就是最近一百多年,夏朝后期,到七王共治这段历史。实在是没什么好学习的,随随便便就看完了。而经学呢,则太枯燥,要靠背诵,就算现在背过了,没多久也要忘掉,所以李帆干脆不背,等考前突击吧,作为考试专家,这个他擅长。所以也就不用再去上老夫子的课了。
早上前两节的经史课,李帆没上,走到了院长楼。
院长竟然早早的坐在了自己办公室中。
李帆看到他,径自走进去,本来只想打个招呼。
可是看到院长费廉的眼神跟以往十分不同,尤其是看到自己走进来,那笑容简直让人毛孔都能感到寒意,太暧昧了,受不了。
李帆小心的问道:“院,院长,你没事吧?”
费廉笑道:“有事?怎么可能!嗯,这个给你。”
说完扔过来一本书。
厚实的封皮,桑皮制作,摸着给人一种结实之感;
四个烫金的大字,曰:春夏雷罡。
这竟是一本雷系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