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思来想去,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对策,而是今天所发生的那些事,月泱、傅怀忧、叶某、花妈妈……
没想到第一天出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静下心来从头到尾想想,月泱说那叶某是中毒而亡,那么他的死很有可能就是人为造成的,他的死会不会与傅怀雅有关?在茶楼中她明明听到,傅怀雅是有着把柄在叶某手中的,这样说来他是有着杀人动机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傅怀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把柄在对方手中,非要杀人灭口不可?
还有月泱跟施熙宇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月泱不像一个浪荡的人,为什么会在花月楼现身?可笑!他们之间真的可以称作知己吗?毕竟还是自己对他了解得太少,至少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肯定。
一堆的迷,这些迷与迷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富金香一时想不透,睡意却在此时渐渐席卷了她的意识。
次日清晨,富金香还没从睡梦中醒来,门外便传来了“叩叩”几声轻响,富金香抬头向房门的方向望去,接着是琴儿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我是琴儿。”
“琴儿,你怎么来了?”富金香一边穿鞋,一边问道,感到疑惑,莫非是宫里也有了月泱的消息,这样也好,或许这事就不必她再伤脑筋了。拉开房门,富金香见琴儿手握着一副卷轴立于门外。
“小姐,是老爷让奴婢过来找你的,他让奴婢把这个交给你。”琴儿说着将画卷交给富金香。
“爹?他让你来找我?他没让我回去?”富金香感到奇怪。
琴儿摇了摇头道:“没有,昨晚奴婢回去后,老爷问了小姐的事,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回答了老爷的话,奴婢没告诉他小姐在哪落脚,就说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现在的下落,可老爷不相信,他还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小姐。”
“你这傻丫头,你说你不知道我的下落,却又将这画卷给接了下来,你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老爷要是有心让人跟着你的话,这会儿他都快赶过来了。”富金香一边说着,一边将画卷打开,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急也没有用,先看看老爷子用一副什么样的玩物将琴儿骗了过来。
“啊!那可怎么办?”琴儿急得直跳脚,一个劲地伸头往后看,看是否有熟悉的面孔尾随而来。
在看到画想的一刹那,富金香怔了怔,“别再看了琴儿,老爷没有让人跟过来。”
“为什么?小姐刚才不是还说……”琴儿眨巴着双眼不解地望向富金香。
富金香扬了扬手中的卷轴,“他送来的是南宫月泱的画像,这说明他不仅不反对,反而是赞成我的做法的。”
这富家夫妇疼爱富远桑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疼爱到这种程度,之前富金香连出趟门都难,可现在富家夫妇为了富远桑却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在外漂泊。
“哦!”琴儿应了声,低下头去。
琴儿送完画以后便回了富府,富金香在客栈前思后想了一天,虽然昨日已与南宫月泱有过一面之缘,但还是决定今晚要去见见嫣然,听花妈妈说,嫣然三年前就曾被南宫所救,而昨日富金香又在嫣然的厢房内见到了南宫,这是不是表示,这三年内南宫与嫣然其实并未断绝过联系。
这么想来,这个嫣然她定是要见见了,她还想从嫣然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南宫的消息。
况且从昨日嫣然所弹的那种忧伤的琴音中,她几乎可以肯定,嫣然与南宫等人的关系非浅,就算只是对着普通的恩客,身为一个取乐于人的**,要想弹奏这样哀伤的曲子,绝对也是要非常了解对方的脾性才行,否则很可能会引起那些专门上门找乐子的公子贵人的不满。
如此想来,她真的很有必要再去见见这个嫣然。
才刚入夜,富金香便踏进了花月楼,花妈妈一见贵客临门,笑呵呵地出来迎接,这昨天才发生过一起命案的花月楼,完全看不出命案现场的模样,四周依旧热闹非凡,处处弥漫着打情骂俏的笑闹声。
昨天的花妈妈见出了人命,还在那叫闹着手足无措,不过短短一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看来花月楼背后还是仰仗着些势力的。
“哟!今晚夏公子来得可真早,花妈妈这就领你去见嫣然姑娘,夏公子跟我来吧。”花妈妈倒也还算通晓事理,没在大伙面前唤她为夏公公。一上来便亲热地拉着富金香往里面走。
富金香陪笑着奉承道:“花妈妈这总有些让人牵肠挂肚的人儿,我可不能落于人后了。”
花妈妈呵呵笑了几声,又甩起了丝绢,打广告般地扬声道:“那是,我这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美艳动人,夏公子请随我上楼。”
富金香随着花妈妈来到嫣然的厢房外,不过奇怪的是并不是她昨日见到嫣然的那个房间,难道是她弄错了人?应该不会啊,昨天她明明听到施熙宇称呼那位姑娘为嫣然。
花妈妈推开房门,让富金香进去,“夏公子请进,嫣然姑娘就在里面等着呢。”
富金香笑了笑回应花妈妈,抬步走了进去,里面靠窗而坐的佳人,见门外有了动静,抬头望向富金香进来的方向,脸上立刻浮现出讶异,随即起身,“是你?”
“嫣然姑娘!没错,就是我。”富金香对着嫣然抱拳施了一礼。
“你们两认识?”花妈妈好奇地问道。
“昨日在花月楼有幸见过嫣然姑娘一面。”富金香向花妈妈简单解释了一翻。
“是这样啊!那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花妈妈笑嘻嘻地甩了甩丝绢,退出了房外,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请坐,嫣然听妈妈说,夏公子是想向我了解南宫神医的下落。”嫣然示意富金香在椅子上坐下,为她沏了杯茶,自己坐回窗畔的位置,也不拐弯抹角,才见面便直接问明富金香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