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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辰奂勾勾手指,当即有一队卫士,簇拥上前,将吕月墨抓住,往街口停着的马车上拖去。
秦渊一把搡开一名卫士,从他手中夺过佩剑、长矛,旋即顺手将吕月墨揽入怀中,一剑拨开一名卫士的长矛,踢在他的护心镜上,将他生生踢得摔出两步远去。他身后一干卫士,也都遭了秧,接二连三地被他撞倒。
吕月墨躺在秦渊怀中,目视着他英俊峭拔的脸庞,心中微微一热,同时粉颊上骤生桃晕,不自觉地侧过头去。
再看到韦辰奂那狰狞、冷峻,带着几分凶狠的恐怖模样,却又心生了胆寒,心中无尽酸楚,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她眼里,秦渊虽则无所畏惧,正义凛然,可毕竟对方是堂堂的秋官尚书,在刑部一言九鼎的人物,甚至于在皇帝跟前都能插上几句话的存在,而秦渊不过一介布衣,再有正义感,再无惧无畏,又有何用?
刀剑加身,即便再有理,苍天也不会偏向你这边。
想及此处,吕月墨不禁鼻头一酸,淌出了两行清泪,涕泪纵横,从他怀中站了起来,与他对视一眼,而后便垂下头,走到了吕先虬夫妇跟前。
吕先虬的夫人宁氏,是一名朴实、干练的寻常妇人,此时早已涕泪交加,苍老的手掌不断地拭着浊泪,将女儿抱在怀中,双双高声啼哭。
吕先虬则是跪倒在地,抱住韦方质的大腿,央求着对方放过女儿。
“滚开!我乃当朝三品尚书,我儿子相中你女儿,那便是天降福分,即便不能明媒正娶,那纳作妾室,也是你祖上积德,光耀门楣的大事,你倒不分好歹,真是贱民,给我打!”
韦方质一脚踢开吕先虬,轻轻拍了拍衣袍,命卫士全力踢打。
吕掌柜的本就体弱,如何经受得住披坚执锐的卫士踢打?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口呕鲜血,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区区一贱民,竟然得罪我堂堂尚书,死不足惜。今天姑且饶过你,卫士们,把这姑娘拖到马车上去,至于这个黄毛小子,杀了,丢到荒冢里去,要干净利落。”韦方质似乎也不愿多留,吩咐了下去,便转身朝街口走去。
卫士们刚刚挨了秦渊的羞辱,早就怒不可遏,当下听到了尚书大人的死命令,自是横行无忌,全都抽出了刀剑、举起了长矛,似乎是要将秦渊剁成肉泥才肯罢休。
这些卫士多是刑部的衙差,有的却是韦方质私自招募的府兵,装备极佳,战斗力却不算高,尤其是在秦渊面前,百十来人,倒也不算难对付。
韦辰奂大喝一声:“把他给我宰了,把小娘子抢过来!”
“是。”卫士们分散开来,有的去围杀秦渊,有的则是去擒拿吕月墨,还有的卫士,居然是动了私心,要对春桃、春杏下手。
这场面看得韦辰奂不断叫好:“好,哈哈哈,拿了小娘子,那两个妞儿就是你们的。我倒要让你们见识见识,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秦渊毕竟少年心性,哪里都好,唯独这性子太过急躁,这点与沈鸿有所不同。沈鸿是不分场合,到哪里都是一副毛躁形象,而秦渊独独对于这种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恶行气不过,一出手,必要闹出人命。
之前在凉州杀死王霸几人,便是一时气愤,控制不住,当下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控扼不得。
看到十几名卫士塞满了狭道,将自己团团包围,甚至有的卫士已然擒住了吕月墨和春桃、春杏二人,秦渊登时火冒三丈,一剑刺出去,将一名卫士整个人,连同盔甲都给刺穿。随后他抽出剑来,将这名卫士的尸体扛了起来,砸到了卫队中间。
刚刚还淫猖狂-笑的卫士们,此时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一个不知来历的毛头小子,居然当街杀死尚书府卫士,这是吃了多少个胆子?
韦辰奂见状,也有些胆寒,颤着嗓子,道:“你……你敢杀人?不怕我爹把你拿入刑部,剥皮抽筋?”
“杀人?难道你们不该死?你爹敢杀人,哼,我连你爹都敢杀!”说着,秦渊摸出一梭飞镖,张手一掷。飞镖疾速飞射,正中韦方质的右耳根。不过秦渊力道拿捏得准,才没将他整个右耳,切割下来。
鲜血当即就淌满了韦方质的脖颈,卫士们慌忙取出纱布来包扎,又拿伤药涂了,才止住血。
这一举动,让本打算离开,少生枝节的韦方质,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身为尚书,却带着卫队公然为儿子抢夺民女,这若宣扬出去,他虽然不怕,但终究对名声有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点他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留下几十名卫士,自己及早脱身。谁成想,居然莫名其妙地让秦渊给射伤了,这下子,他不想要秦渊的命,也不成了。
等卫士们包扎好了伤口,韦方质护着右耳,不让寒风侵袭,一面大步踏了回去,指着秦渊道:“杀!给我杀了他,剁成肉泥!”
卫士们接了令,都向秦渊蜂拥而去,而在秦渊的眸子中,却未曾闪露过一丝一毫畏惧之色。
确实,近百名卫士又如何?当初他独闯突厥大营,连面对数万人的剿杀都不放在眼中,何况这区区百人?
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秦渊成长了太多,甚至性子中增加了些嗜血和杀戮的成分。
一个,两个,三个……
一连八九个卫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对于这些甘愿助纣为虐的卫士们的惩罚,最好的就是死亡。
“你们就甘心做这老东西的走狗,伤害乡亲们?今天,我非要活活剥了你们这对狗父子的皮!”
他在东都,虽然有些背景,可也不至于夸张到可以当街剥一名三品尚书人皮的地步,可他就是要这么做,分毫都不会考虑结果。
“住手!都给我退下!”正在这时,唐飞燕领着唐休璟和韦安石也赶了过来。为免引起一场大冲突,传到武则天耳中,将事态搞大,这三人没有带一个卫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