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口中的灵丹指的是灵舍利。他对两只大蛟都施了灵咒,然后让卫峥去黑蛟的腹中找舍利子。卫峥钻到黑蛟肚子里,沿途一阵摸索,触手一片湿滑,尽是粘液。他忍着恶心,又钻了一段,前方被一大大的器官阻挡,卫峥摸了摸那器官,肌肉极为强健,他猜测这正是这黑蛟的心脏。
“这黑蛟也是灵兽。按照‘灵由心生’的说法,这心对于灵修是极为重要的,莫非舍利就在这心脏里?”想到这里,他一狠心,运气至拳,将黑蛟的心脏捅破了。一大股血混着腥味浇到了卫峥的脑袋上。卫峥急忙屏住气息,饶是这样还是差点被熏晕过去。他伸手在黑蛟心脏里一阵乱搅,搅了两手血浆,依然是一无所获。
“是了。灵由心生,心是指心意,虽然人都说心里怎么想,可实际上是脑袋里怎么想。莫非那舍利在这大蛟的脑袋里?”卫峥一想到要去用手搅大蛟的脑浆,心里又是一阵翻腾。
“啊!我真蠢。”卫峥突然灵光一闪,掉头向黑蛟的下腹部找去。对于人来说,灵气的仓库在丹田,那么对于灵兽来说,它的舍利也应该在相对的丹田位置。
卫峥爬行到大蛟的下腹部,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前方有颗小小的弹丸正在发着微微的光亮。
灵舍利!
卫峥急忙把那颗圆球拿在手中观瞧。只见这圆球只有大拇指甲大小,圆溜溜十分光滑,从表面看似乎是半透明一般,里面光华流转,煞是好看。卫峥不由地看得呆了。他把舍利放入怀中,又往前行,然而一直走到尽头再也没有其他的舍利了。
卫峥一身血污从黑蛟的腹中爬了出来。
彭玉饶有兴趣地看他一眼,问道:“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不过只有一颗……”卫峥道。
“傻小子,你以为有几颗?这样一颗已很是难得了。”彭玉伸手接过那颗灵舍利,眼中也透出欢喜的颜色。
卫峥又画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把另一只黑蛟里的灵舍利也找了出来。
彭玉手里拿着两颗灵舍利,对卫峥说道:“这两颗灵舍利一大一小。你要哪一颗?”
卫峥奇道:“要给我吗?”他虽然知道这是极好的东西,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彭玉让他找他就找了,倒没想过要分这舍利。
“嘿嘿。你这小子就是心不够黑。”彭玉道,“要是我以前就把这两颗都吞了,不过看你打的这么辛苦,我也有点欣赏你了,你就把这颗小的拿去吧。”
卫峥谢过彭玉,将那颗小一些的舍利拿在手里,问道:“这舍利要怎么用?”
彭玉道:“那自然是吃了。吃了之后舍利里封存的灵气还不能化为你自己所用,要慢慢运功化解。
“但这黑蛟的灵气特质与人不同,吃了之后没有问题吗?”卫峥问道。
“你瞧这舍利的光华,极为纯粹,和人与动物那浑浊的灵气特质完全不同,放心食用就是。”彭玉顿了一顿,眼中流露出调侃的神色,“你可知道人也有灵舍利?”
“人也有?”
“平常人是没有,死了就是死了。灵道到了七八层就能有了。可惜你不会封锁灵气的灵咒,要不杀了崔青就能开肠破肚把他的灵气吃了。”
卫峥想象了一下画面,撇着嘴摇了摇头。
彭玉嘿嘿一笑,一口将那灵舍利吞入口中,此时他已到了中九层的第七层,对灵气量的追求自然是多多益善。
卫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舍利,幽幽道:“这黑蛟看起来是一对夫妇,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了自己升级把他们杀了,现在想来好生过意不去。”
彭玉不屑道:“你真是婆婆妈妈,大丈夫就是要行事果断,要杀就杀,你这样顾忌它们,崔青杀你和你的朋友的时候有顾忌你们吗?”
卫峥一听最后一句,眼中的怜悯之色退去,心道:“是啊,我只知道为别人想,可别人并不替我想啊。”想到这里,他一仰脖子,把那稍小些的舍利吞入了自己口中。一股温暖的气息随着灵舍利从他的口中滑入了腹中,沉入在丹田之中,慢慢融化开去。卫峥立刻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好像在冬天的太阳底下晒了一下午一般。
“怎么样?”彭玉问道。
卫峥点点头:“果然非同一般!”
“有这灵舍利辅助,你到达灵气七层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那我岂不是可以和崔青抗衡了?”卫峥道。
“不。即使你到了七层,你和崔青间还有着几十年战斗经验的差距,这是弥补不了的鸿沟,所以你要战胜他,万无一失其间必须要到达八层。”
彭玉又道:“方才我看你和那黑蛟的打斗,发现你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攻击的招式,你那无意拳只是三仙派用来修习灵道的辅助拳法是吗?”
卫峥点点头:“师父还教了我一门剑法,可惜我没剑在手。”
彭玉点点头,道:“你知道彭门鹰爪手吗?”
卫峥道:“见过……确实是威力非凡。”他那日在山洞之中见到彭老太君用这门功夫攻击止柔,几招之间就把止柔打得左支右绌。
“明天开始我就教你这门功夫。”彭玉道。
“真的?”卫峥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多谢前辈!”
“别谢我。如果不是看你这么努力我也不会帮你。”彭玉道。
卫峥心里一暖。他知道彭玉虽然表面是看起来冷酷无情,但人心毕竟是肉做的,即使是再无情的人也会有那么一点点温情的时分。
然而从第二天起,卫峥就调动不起任何灵气了。彭玉推测这是因为卫峥短时间内接连突破第五层和第六层,又和黑蛟恶斗了一番,灵力消耗过速,一时难以恢复。
不过这也不妨碍鹰爪功。卫峥就在彭玉的教导下开始学习这么功夫。
光阴似箭,一眨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卫峥的鹰爪功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灵气也恢复的七七八八。这日彭玉从山中回来,眼中又冒出了不怀好意的神色,卫峥知道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残酷训练了。
果然,彭玉嘿嘿一笑,问道:“你还想要更大的灵舍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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