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来得好突然。其实她并不想呆在皇宫里过闷日子的,难得有机会,不容错过,“出去走走也好。”凌双双毫不犹豫,甚至有些雀跃。
“德妃对外面的世界似乎很感兴趣?”慕容风眯眸一问,女子突来的兴奋让他好奇。
“没有,臣妾只是好奇外面的生活。”凌双双方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在精明的帝王面前还是不要展露太多真心。
慕容风低低一笑,幽眸里变幻着不同的色彩,突然凑到凌双双的耳际,道:“对有些事,还是不要太好奇。”语罢,拉她出了宫门,霸道不失温柔。帝王话中有意,女子怎会不知,他一定是暗示什么。不管那么多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龙辇上。
慕容风一直靠着软榻,手撑着脑袋,闭眸小寝,凌双双则是坐在车厢的侧边,对这个古老的朝代,她满是好奇,不由地掀开车窗帘,展望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原始的,最纯静的车声、水声、叫卖声。
车行至郊区,人烟渐少,突然路边一座豪华的宫殿吸引了凌双双的视线,忍不住多瞄上几眼——门口有侍卫守卫,门额上写着“灯芯宫”三字,金灿灿的字眼撞进眼晴里,感觉一阵眩晕,脑海里突然浮现梦中妇人的影像,很快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哪里?”凌双双揉了揉太阳穴,指着渐远的宫殿,问着慕容风。
慕容风并未睁眸,懒懒地答道:“这是父皇和母后休养的地方。”
“皇上为何不进去看看他们?”凌双双扫他一眼,心中犯起嘀咕,真是怪人,不睁眼也知道外面的景物,是不是乘她不注意在偷看?
“朕带你进去适合吗?”慕容风方才睁眼,眸底瞬间的冷意被平静掩盖。
凌双双微愣,不适合?难道他在介怀什么?罢了,不想那么多,回眸,再扫向窗外,欣赏沿路的风景,外面的世界连空气都这么的香,真好!姣美的容颜加上这怡然的姿态更加的动人。
慕容风的脸色忽明忽暗,紧紧盯着凌双双的侧背,突然坐直了身子,大手伸上去,猝不及防地拥住了她的纤腰,将其拉入怀中,“霜——”一声柔柔的呼唤,嘴唇已凑到她的耳珠上,细细吻之。
“皇上——”凌双双的心一阵悸动,本想拒绝只是,对方好像加紧了一股力气,热流滚上颈脖,“霜,上次朕那般生气,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北堂英杰在一起,那样朕会难受。”语罢,湿润落到她的肌肤上,留下一抹印痕。
偎在慕容风宽阔的怀中,凌双双觉得自己的心在猛烈跳动,以前除了以柳安然,对其他男人真的没有过这种感觉,不能这样,她警告着自己,一个激灵,暗使一股内气,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你的心里还有别人?”慕容风脸上的肌肉使劲抽了一下,黑眸里隐忍着不满。
凌双双避开他质问的眸光,“没——有。”她第一次心虚。从前能让她心动的就是柳安然了,她自己也弄不清对慕容风有心悸的感觉,是因为他长得太像柳安然,还是——
“你撒谎了。”慕容紧紧盯着凌双双,嘴角微颤。
“没有。”凌双双撇下一句,目光扫向别处。
“朕不许你的心里有别人!”慕容风低喝,一把抓起凌双双的手腕,再次把她扯进怀里。
凌双双很平静,盯着他愤怒的脸膛,道:“臣妾只想问一句,皇上真的喜欢臣妾?”
“朕从前说过了,不再说第二次。”慕容风没有正面回答。
“皇上的心里都可以装下后宫的其他女人,为什么臣妾不可以想着别人?”凌双双微微挑眉,淡定地说道。在这里,唯一不公平的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最讨厌这个,若不是为了方便寻人,她才不会当这个德妃娘娘。
“朕是一国之君,拥有三宫六院本为常事,难道德妃如此小心眼?”慕容风拥紧了她一分,厉光扫过来。
“臣妾不仅小心眼,还很霸道。”凌双双长袖一拂,努力挣开他的怀抱,丢下一个迷离不清的苦笑。
“你——”慕容风倏然无语,看她从容淡定,不畏强权的样子,叫他无奈。第一次对女人无奈。
恰时,马匹一阵嘶鸣,车辇倏地停下,“有刺客——”接着随从侍卫们一阵惊呼,车外是刀光剑影。
慕容风的脸色一沉,掀起车窗帘,冷光扫过,却见一名黑衣人手持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侍卫,直朝车辇袭来。帝王反应很快,眉头一紧,大手一揽,抱起凌双双,施展轻功,飞出了车外,再回首时,背后的车辇已经黑衣人的内力震得七零八落。
“别乱动。”慕容风眯眸扫一眼飞来的刺客,将凌双双推到路边的一个角落里,然后迅速夺过身边侍卫的手中长剑,飞身过去。好快的剑,好妙的功夫,若流云,似疾风,扫过,黑衣人一个腾身,被震了出去。
凌双双也是第一次见识慕容风的真功夫,真是好身手,没想到一代帝王竟是身怀绝技,恐怕自己体内由然而生的力量是敌不过他的。正当女子走神之际,一抹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后背,“别动!”冷声喝来,阴风阵阵。
是匕首,女子心底清楚,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侧眸之,看到的是一个紫衣蒙面人,原来刺客不止一人,他是躲在暗处的。
“慕容皇帝,该住手了!”紫衣人一声惬笑,声音很假,分不出是男是友。
慕容风将黑衣人击倒,方才转身,顿时脸色倏变,“你放开她。”
“放开?”紫衣人一声冷笑,“今天要么你死,要么她死!放下你手中的剑。”说话同时,手中匕首朝凌双双的后背勒紧了一些。
“你到底要怎样?”慕容风的脸色骤冷,使劲丢掉手中长剑。
“慕容皇帝,我们等你很久了,你这个贪心的家伙,东荣是你的,你还想要天下?今天只有你死了,我们的家园才能平安。”紫衣人咬牙切齿,挥刀霍霍,仿佛仇深似海,听口气,他并不是东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