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年轻人施展“烈焰狂刀”释放出的每一道烈焰刀芒,威力值都达到了十多万,甚至有些还达到了二十万量值点。
一般道体层次的人,遭到这样一道烈焰刀芒的攻击,血肉之躯就要被撕成碎片。
经过几个月时间的努力,楚天尧的血肉之躯对各属性力量的抗性量值,已经无限接近三十万,黑袍年轻人的攻击,对于楚天尧来说,只能算是一点小麻烦,根本伤不到他的根本。
因此,楚天尧见到烈焰刀芒向自己斩杀而来,楚天尧就通过感知分析出了每一道刀芒的杀伤力强弱,然后取出重岳剑,施展人级剑法武技“木元杀”,划出一道道剑影,飞斩而出,迎向烈焰刀芒。
楚天尧施展的虽然是人级武技,杀伤力也无法与黑袍年轻人施展的地级武技相提并论,但因楚天尧的速度快,木属性力量充盈,劈出的剑影数量远胜黑袍年轻人。
就这般以多对少,直接把黑袍年轻人劈出的烈焰刀芒硬生生消耗了个一干二净。
刀芒剑芒散尽,楚天尧手握重岳剑,扛在肩上,悬停在离地丈余高的位置,微笑着向那一脸惊诧的黑袍年轻人说道:“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看我能不能应付?”
黑袍年轻人心里非常清楚,同时兼修多系力量到底有多困难,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力量在体内暴走,落得个爆体身亡的悲惨结局。
自古以来,同时兼修多系力量的人极为罕见,多数人最终的下场是因为无法控制多系力量在体内同时存在,因力量发生冲突而爆体身亡,死于非命。
但同时兼修多系力量的好处是,在力量能够受修练者控制的情况下,战斗力也是较之常人强大许多。
因此,见到楚天尧在与他交手时,先后动用了金、木两系力量之后,黑袍年轻人的心神被震撼了,惊讶的盯着楚天尧看了好一会,这才应道:“你之前使用的是金系力量,此刻施展的却是木系剑法武技,你难道在同时兼修金、木两系力量?”
“这很奇怪吗?”楚天尧冷笑道。
“只是好奇,你的胆子为什么这么大,竟然选择同时兼修两系力量,难道不怕因为无法同时控制两种属性各不相同的力量而导致爆体身亡?”
“爆不爆体,这个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你似乎根本没有担心自己会因为修练多系不同的力量导致意外发生,我可以这么理解,你应该是掌握了能够同时兼修多系力量的玄妙功法?”
“是与不是,这个重要吗?”
“我们其实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什么?”
“谈比交易。”
“什么交易?”
“你把掌握的修练多系力量的功法传授给我,我放过你们。”
“你还真是自信。”楚天尧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笑道,“你的战力,我已经探清楚了,威胁的话,就不要再多说了,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想要继续斗下去,我奉陪到底。”
“你这么做,那是找死啊!”黑袍年轻人看着楚天尧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说道,“这一带已经被本公子调集过来的沧海门弟子包围,没有我的许可,你们就是插上了翅膀,都难以离开我沧海门弟子设下的包围圈,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听话为好。”
“能受你指挥的沧海门弟子,战力修为自然非常有限,面对他们,比杀死蝼蚁还轻松。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最不怕的就是打持久战,因为我有的是与你们这样一群人周旋下去的资本。”楚天尧镇静自若的说道。
“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你现在就动身直接逃走,我还真的难不住你,但对付他们两人,那却是手到擒来,毫不费事。”黑袍年轻人指了指楚天尧身后较远位置的章锦惠、章锦蓬两兄妹。
“我说过,想要动她们,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这么说,你不打算逃?”
“我不记得说过要逃走的话。”
“……”
听罢楚天尧的话,再看看他镇静自若的神情,黑袍年轻人有些心虚了,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抖露了出来,但仍然没有能够置楚天尧于死地,这就已经证明,他已经没有胜算了。
于是,在这一刻,原本非常自信的黑袍年轻人无语的沉默了,脑子却是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对付楚天尧的对策。
楚天尧和黑袍年轻人对视而立,僵持了半刻钟的样子,黑袍年轻人见楚天尧没有丝毫担心,似乎已经看准了他再无对付他的手段。
最终,黑袍年轻人放弃了冒险,闪掠身形,钻进丛林之中,掩没了身影踪迹。
黑袍年轻人走后,章锦蓬、章锦惠两兄妹连忙赶了过来,分别向楚天尧道谢,然后相互看了一眼,那章锦蓬就直言不讳的说道:“裘真兄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楚天尧说道:“黑袍年轻人的实力不弱,我与他交手,如果他恋战,倒是有几分胜算,假如他见势不妙,一心想要逃离,我也是拿他没辙。他眼下是离开了,但我认定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认为如果沿湖绕道而行的话,多半会落入他为我们设置的陷阱。因此,我建议还是砍树扎木筏,直接从湖中划过去最为安全。”
“好的,就按你说的做,你与那沧海门的家伙周旋到现在,该好好休息一会了,砍树扎木筏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兄妹去做。”章锦蓬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同意了楚天尧的提议,话说完之后,就直接拉了章锦惠离开砍树扎木筏去了。
楚天尧没有立即跟过去,因为他确实需要休息一会,把耗损掉的金、木两系力量补充回来。
章锦蓬、章锦惠两兄妹的办事能力很强,砍树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木筏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已经扎好,漂浮湖边,只等着楚天尧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渡湖。
在湖北木筏旁耐心等待的两人,直到天黑的时候,见到楚天尧站起身来,知道楚天尧已经把耗损掉的力量已经补充了回来,章锦惠就连忙站起身来,赶到楚天尧跟前,向他说道:“公子,木筏已经扎好,我们是临夜渡湖,还是等明天一早再渡湖呢?”
“先休息一晚,明天早晨渡湖吧。”楚天尧微笑着回应道。
“嗯,白天渡湖的确安全些。”章锦惠点点头,然后向坐在湖岸边木筏旁的章锦蓬挥挥手,喊道,“哥,裘真公子说明早渡湖,晚上气温较低,湖边风大,来这里避风歇息吧。”
“好的,我系好木筏就过来。”章锦蓬回应一声,然后开始忙碌,用树皮拧成的绳索把木筏系在岸边的一根木桩上,然后就赶来了楚天尧、章锦惠两人歇脚的位置,随便找了个避风的位置盘膝坐下。
午夜时分,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起来,使天变得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一般力武境七阶之人即便是聚功于双目之上,能见度也非常有限,看不到太远处的景物。
“这老天爷还真是懂我的心意,知道我让章锦蓬、章锦惠两兄妹扎木筏,摆出一副打算乘坐木筏渡湖的架势,那只是我用来迷惑在丛林中监视我们的贼人的手段,好使他们认定我们不会绕湖而行,从而放弃在湖岸边的密林中布置陷阱,就立即配合我,吹来厚厚的乌云遮挡住月亮,使他们的能见度下降,便于我们趁黑行事。”
见到月亮被遮挡住,天变得很黑之后,楚天尧连忙小声叫醒靠在树上休息的章锦惠、章锦蓬两兄妹,向她们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两兄妹这才意识到楚天尧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行事并不鲁莽,心中对他感到更加钦佩了。
第二天清晨,天亮了,藏在了丛林中耐心监视的沧海门弟子的视线恢复正常,远远见到章锦惠、章锦蓬两兄妹扎的木筏还系在了岸边,原本担心楚天尧三人临夜渡湖逃离的心也就恢复了平静。
与楚天尧交手后立刻了的黑袍年轻人,此刻正在监视楚天尧的沧海门弟子身后不远处。
原本计划在湖岸边布置陷阱等着楚天尧他们三人往里钻的他,亲眼见到章锦惠、章锦蓬两兄妹扎了木筏,而且还偷听到了楚天尧向章锦惠说的话,就认定楚天尧、章锦惠、章锦蓬三人选择了乘坐木筏渡湖。
于是,他就临时改变了计划,没有在湖岸边设置陷阱,只是让那受他指挥的沧海门弟子中水性较好的门徒作好随时下水潜游到木筏下面,砍断捆扎住了树木的树皮绳,使楚天尧三人掉落水中,将三人一网打尽。
他却是不曾料到,楚天尧让章锦惠、章锦蓬两兄妹扎木筏那不过是迷惑他双眼的伎俩。
待得天光大亮,太阳升起,照射下了光芒,仍然不见楚天尧、章锦惠、章锦蓬三人出现在湖边,他这才意识到上了当,差点因此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