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李云的记忆,何羽尘对于修真倒也是了解了个大概,更是发现李云所修习的功法竟也是和云老所给的养元经里记载的一模一样,倒不是说何羽尘与李云有什么莫大的缘分,原来这养元经本就是修真界给刚入门的弟子修习的通用功法,用于最基本的引气,练气两个阶段。至于筑基以上的功法,各门派自是各不相同。在何羽尘吞噬了李云的神魂之后,内视之下已然有黄绿蓝三个小球静悬于丹田之处。
因祸得福的何羽尘修为竟足足涨了两个境界直接到了引气三层。所以何羽尘急急的寻找起真气的运用之法,不消片刻,果然在李云的记忆中找到了。大喜之下,何羽尘立马照着运起了内气。一会儿之后,丝丝真气从丹田之处弥散而开涌入周身筋脉之中,衣服也随之鼓胀而开一阵阵劲风在何羽尘身上形成了一个小循环,引气成罡!
何羽尘看了看周身鼓荡的罡气,稍稍适应了一会儿后推开门行至雨中,倾盆暴雨竟在周身三寸处自行滑落,不沾分毫!如此黑夜何羽尘在身边数十丈内亦是视如白昼。
别看何羽尘现在好像气势十足,其实这正是对真气控制生涩的缘故,等到真气外放而不显分毫才是操控自如的表现。盏茶时间一过,何羽尘真气一涩,立马被这漫天的大雨淋的满头满脑。跑回屋中,何羽尘兴奋的连衣服都不及脱连连翻了几个筋斗,恨不得大声吼叫一翻。
早听闻修仙者,片刻之间遁行千里,御剑而飞万里遨游,练至极高处更可以超脱生死。这些事对谁不是天大的诱惑,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有了可能踏上了此等天道!!足足傻笑了一个时辰的何羽尘,慢慢静下来之后却哪里还睡的着,只是一遍一遍的练习起引气之法。
等到天边泛白之际何羽尘便已经把对真气的运用之法习的颇为熟练。看了看窗外,雨仍是沥沥的下着,没有昨日的凶猛,却多了几许缠绵之意。何羽尘虽是一夜未睡,在修为增涨之下精力却仍是充沛异常。步入引气三层后,气质上也起了一些变化,少去了一些稚气隐隐的有了一点点超凡脱尘的修士的味道。
正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却是阮大小姐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仍旧是一身火红,站在素暗的屋子里,端得是明艳异常。见着立在屋中的何羽尘阮小姐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何公子,你到也起的挺早的呀,喏——”阮小姐举了举手中的食盒放在小桌之上“父亲怕你昨日劳累让我将早点给你送来,午时再一起吃饭,好好招待于你。”
“怎敢劳烦小姐亲自送来,阮大当家叫个下人直接来喊一声便也是了。”说着何羽尘作了一揖。
“真是个呆书生。”阮小姐轻语了一声而后又带些羞涩的问道:“你看。。。我今日如何?”何羽尘这才发现阮大小姐今日里却是施了些粉黛,当真是弯眉柳叶,眼似秋水,朱唇一点嫣然。只是。。。只是。。。那嘴角边赫然有一点糕饼残留于上,显然阮小姐一吃完早点就匆匆而来了,尚未照过镜子。。。阮小姐见何羽尘盯着自己双眼都看的直了,心下欣喜轻轻的对着眨了眨眼睛。
何羽尘好一阵鄂然,似乎自己应该出言提醒才是,不过。。。这气氛好像又有些不对劲儿,冒冒然说了会不会惹的阮大小姐恼羞成怒呀?踌躇之下更是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番模样落入阮大小姐眼中自然领会成了另一个意思:这呆子,人家长的漂亮也不可以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看的啊!“何公子。。。”羞红了脸的阮大小姐仍是不依不饶“你觉得怎么样嘛。。。”。何羽尘哀叹了一声终于结巴道:“很。。。很。。很漂亮。。。”阮大小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喜上眉梢,轻咬了咬唇,低声道:“呆子。。。快吃吧,要凉了的。”而后似乎察觉到话里的暧昧口气,又喜又羞地瞟了一眼何羽尘,而后转过身,带着嘴角的那一点无名糕点,撑起油纸伞欢快地飘曳而去。
十几岁的年纪,意外的相遇,在彼此间有些好感中兹生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情愫,或者是一些美丽的误会,却不一定会有携手的承诺,但也许如天空中闪亮的烟火一般,刹那芳华,却是记忆永恒。所以很多时候让你记忆一辈子的往往会是许多年前的一次邂逅,或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正是年少薄青衫,那识情愁忘折花。
何羽尘拂了拂袖,也懒得去理会其中纷乱。吃过糕点,心中惦念起了云老。前些日子,何羽尘虽也担心云老,却知道自己在与不在对局面毫无影响更是多一累坠。现如今有引气三层的修为,虽还不会攻击的法门,但相较于凡俗中人总算是多了些自保之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能否帮云老一把。
从李云的记忆看来,即便是李风,在丹田的要穴受此剧毒,想要完全恢复也需个三月左右的时间。以李云对自己哥哥的了解,李风此次定会准备周全而不会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轻易出手犯险。自己还有两月余可以熟悉一些攻击法门。想到此处何羽尘当下便在李云记忆中搜出一些攻击法门。第一个看见的是李云当初用来迷惑何羽尘的幻化之术,却只对凡人有用看来是李云为了行走凡世而刻意修炼的,何羽尘带了一眼便直接跳过。
“驱物术”,修真者控制法宝,飞剑等的基本能力,可以说是修真者人人必修的法门。何羽尘跟着李云的记忆,运起了真气,不过什么法宝飞剑的李云只是一个神魂,根本带不了身上,也就没什么现成的法宝可以捡。所以何羽尘四下一看,只能吧精神集中在桌上的茶碗一类的练习,别看这只是基本功法,又有李云的记忆可供模仿,一上午下来,何羽尘只能将茶碗移开桌子少许便是累的满头大汗,直到中午阮当家的差人来喊,才恋恋不舍的停下练习。
午饭,阮大当家的鸡鸭鱼肉摆下了满满一桌,介于何羽尘尚是少年,寨子里的汉子们倒也没有多加劝酒,不过这数个来回下来,气氛也变的热烈起来。
“羽哥儿,你可知我等是如何认识云老的么?嘿嘿,当年镜岩国大旱,我等被迫落草为寇,一次劫道,恰遇云老路过,当时有眼不识泰山竟问云老讨要起过路钱,那知道云老随手拾起一根树枝,还没看清是如何出手的,我们几位兄弟的武器便被齐齐拍飞!那叫一个快啊!。。啧。。啧。。。”大汉提这酒坛子一脸敬佩之色道:“我行走天下至今!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法!”“云老剑快是不错,可是你小子都没出过镜岩国吧,吹什么大气,还行走天下呢。。哈哈。。。”另一个汉子打趣到。“怎么可能!想当年我十几岁就拎着一把朴刀四海漂泊,也是去看过武林大会的!!没实力还没眼力劲儿么??!”汉子涨红了脸吼道,“哈。。王胖子你那眼力劲都在春花阁的小娘子身上吧!”众人笑道。乘着酒性纷纷起哄。
“好了好了,何公子还是个少年呢,你们可别扯那些花街柳巷之事,都给我藏在肚子里头!”阮当家的摆了摆手郑重的对着何羽尘端起一碗酒道“不是云老当年一翻指点,我等也没本事在这枯木岭安身立命,何公子可是云老养子,大伙而都端起酒来敬上一碗!!。。”
何羽尘总算是见识到了江湖汉子的热情程度,你一碗我一碗的,推也推托不掉,饶是何羽尘不停的用真气化去酒劲,半个时辰之后如何回的房都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