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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覆巢之下有惊鸟

长安,龙卫军衙门。

林耀天神情肃穆的站在首位,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站立的下属,心中又想到昨日以崔衍胜为首的五家公子最后那句话,“此事不容有失,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李玄默心中也有些奇怪,这林耀天如此郑重,只怕是真的出什么大事了。他平时来衙门总是只见到零零散散几个人,今日才明白,原来龙卫军除了青龙白虎四堂之外的绝大部分人或是分散全国各地,或是驻扎长安城外。龙卫军纵然再是特殊,也毕竟是军队建制。

林耀天扫视了下众人,缓缓道:“众人听着,鸿胪寺赵彦勾结鲜卑,通敌卖国,陛下已下旨擒拿,此事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赵府上下不得走脱一人,以免城中细作探知。白虎堂主许通,你带三百龙卫将赵府团团围住,将府内所有人缉拿至衙门。

众人前排中一汉子出列抱拳领命。李玄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白虎堂主许通,此人武功极高,只怕是直追林耀天了。而那位鸿胪寺的赵彦,李玄默也是见过的,正是那位在相府碰到的赵大人,却不知他如何与那鲜卑扯上了关系。前秦皇帝一直以融合各民族为国策,国内五胡民族俱有,但是鲜卑却是不同,鲜卑占据北方草原,与中原王朝对峙。大都督袁奉之所以镇守北疆,便是阻止鲜卑南下。

林耀天点点头,又往人群中看了一眼,道:“李玄默,你带人于赵府中巡视,若有人敢徇私放走一人,或是取走一针一线,你直接拿下便是。”

李玄默也出身领命。这下轮到龙卫军众人诧异了,龙卫军抄家灭族的事情干多了,若说是不得放人那还正常,但是不得收刮财物那就奇怪了,他们哪次干这事不是大捞一笔,偏偏这次林耀天郑重警告,且派人监视,还是派一个很面生的年轻小伙,也不知这小伙到底是什么人······

且不说众人疑惑。龙卫军团团围住赵府,得都督严令,连一只苍蝇也不敢放走。许通一脚将赵府大门踹开,那赵府管家还不及入内通报便被龙卫拿下,许通大手一挥,众龙卫鱼贯而入。许通朝李玄默一拱手便也进去了。

李玄默跟在后头,看着这群龙卫轻车熟路的样子,分明没少干这事。府中一阵鸡飞狗跳,哭喊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就有一披头散发的男子被许通亲手拎了出来,李玄默看得真切,这位赵大人哪里还有那日的半分儒雅,只是口中大呼:“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我要面见陛下···”

李玄默见状,只是心中重重叹息了一声。这赵彦不管是否真的冤枉,他也是插不上手的。他转身向院子里头走去,只见一众女眷也是排着长队低着头被龙卫带走。李玄默也说不出心头的那种滋味,只是觉得烦闷,便漫无目的的在府内行走。一众龙卫见这位“监察官”如此认真,便更卖力的搜查起来。

李玄默低头行走至一偏僻处,一龙卫见他走来赶紧施礼。李玄默摆摆手自顾自继续前行,走到一房子处,耳朵轻轻一动,停下脚步顿了一下,推开房门朝里走去,原来此处是厨房。

李玄默扫视四周一眼,屏住呼吸,闭上眼···果然,那微弱的呼吸难逃李玄默那超常的听觉。李玄默跨出一步,又停住想了一下,却是回头朝房门外看看,然后轻轻关上房门,走到那灶台处。他暗自凝神戒备,虽然听那呼吸可知这灶台下藏的绝不是个什么高手,但猎人的天性还是让他极为谨慎。李玄默飞快揭开灶台上那口大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乌黑乌黑的眸子,正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泪水已经从大眼睛里面溢了出来,一只小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发出声来,另一只手正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身子缩在灶台里面正颤抖不已,那神情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李玄默只觉心头被抽了一下,赶紧放下那口锅子,平复了一下呼吸,推门离去,迎面又碰到刚刚那个龙卫,龙卫以为李玄默发现了什么不妥,神色有些不安,李玄默笑了笑道:“你做得很好。”

那龙卫赶紧躬身行礼道:“多谢大人夸奖。”

李玄默点点头,往赵府大门口走去。许通如一尊门神一般站在门口,见李玄默走来,笑道:“李兄弟可有何发现?”

李玄默微笑道:“许大人办事自然是滴水不漏,又如何会让属下有什么发现?”

许通哈哈大笑,拍了拍李玄默肩膀道:“人已经全部找到,林大人亲自过来将人提走了。林大人下令让我们守在此处,等他消息。”

他顿了顿,道:“等此地事情一了,我俩再去喝上几杯。”

李玄默点点头。

许通以为这李玄默是林耀天亲信,也不管身份尊卑,便与他交谈起来。而李玄默有心拖着许通,不想他去后院,也是竭力找话题。对于李玄默这种性格冷淡,不善言谈的人来说,与一个陌生人交谈实在难受,好在许通为人圆滑,又见多识广,天南地北的胡扯了起来,李玄默也对龙卫军的了解更深了一层,龙卫军果然是无处不在啊······

时至黄昏,林耀天来到赵府,独自一人去到里面。不多时,便见他抱着一个匣子走了出来,对众人嘉勉了一番,拍了拍李玄默的肩膀,又看了一眼许通,道:“你二人今日辛苦了,回去好生休息一番,这几日若无召唤也不必回衙门。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林耀天令龙卫军撤回了,赵府也打上了大大的封条。许通还真的一定要请李玄默去喝个酒,李玄默推脱不得,只得去了。这许通是个大酒桶,一直把李玄默灌得醉熏熏的才肯放他离去。

李玄默头昏脑涨,被晚风一吹倒是觉得舒服了许多,便打算在街上走走再回家去。李玄默也不知现在到底什么时辰了,街上看不到几个人,只怕已经宵禁了,不过他也不担心,那小小的城卫军自是不敢来为难他这位龙卫军玄武堂的“大人物”的。

李玄默在街上走着走着,却发现越来越难受,想是这个酒的后劲来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摇摇晃晃的寻到一个角落处稀里哗啦的大吐起来,胃里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却传来一声尖叫。虽然那声音似乎及时被手捂住了,却还是被李玄默听得了,其实若不是他喝醉了,早就会发现这角落有人。

李玄默听得声音,似乎酒都醒了一大半,低喝道:“是谁?出来?”

那人不再出声,李玄默心头冷笑,瞳孔收缩,出手如电,将墙角那人拎了过来。李玄默只觉得入手一阵软绵绵的感觉,正诧异间,传来一声痛呼,这次李玄默听得真切,这人只怕是个女子。

李玄默把这人扯到稍亮处一看,顿时呆了一呆,这人手上抱着一个婴儿,一双可怜的大眼睛里泪花儿打着转,却不敢哭出声来。这人居然是李玄默在赵府厨房灶台下见到的那个姑娘。

这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李玄默朝她看来,满脸警惕的抱住孩子,身子往后挪了挪,往墙角缩去,一双美眸噙着泪水拼命不让它落下来。

李玄默也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想当作没看见,就此离去,又有些不忍见死不救,心中一阵天人交战。那姑娘紧紧的盯着他,也不知他为什么发呆,只是紧紧的搂住孩子颤颤发抖。

李玄默心中一叹,终于轻轻开口问道:“姑娘可还记得我?我今日在那灶台看到过你。”

那姑娘闻言一震,上下打量着李玄默,她今日明明已经被人发现,却不知那人怎么一声不吭径直离去了,心里好生奇怪。只是她当时心里怕得要死,李玄默离开得又快,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将李玄默的面貌看得太真切。不过,小姑娘也挺聪明,这人知道她藏在灶台的事,而后来也没人再去抓她,那么显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这人肯定就是发现她藏身的那人,而这人一开始就没打算加害她,那么现在也不太可能这么做。

她鼓起勇气,点点头道:“我记得你,是你救了我。”这姑娘面相看不大清,声音倒是甜甜糯糯的。

李玄默迟疑了一下,道:“你···你现在可有去处?”问完又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人家都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果然那姑娘摇摇头,那泪水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李玄默只觉得这姑娘那可怜的神情太让人心生呵护了。终于他似下定决心般道:“姑娘若是信得过我,便先随我去。”

今日之事早就让这小姑娘六神无主,现在有一个不会害她的人愿意收留,那自是千肯万肯,连连点头。小姑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墙费力的站起来,往前跨出一步,却是痛得秀眉一颦,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姑娘的脚似乎有些问题。

李玄默见状,也顾不得男女之妨了,伸手握住她的胳膊。这姑娘道了声谢,随着他慢慢行走。

李玄默走到亮处才发现这姑娘穿的是一件青布衣裳,似乎是婢女打扮。脸蛋黑乎乎的,想必是沾了锅灰,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两人走着走倒是变成了这姑娘握着李玄默的胳膊,她的手抓的紧紧,仿佛怕失去救命稻草一般。李玄默心中了然,这姑娘骤逢大变,早成了惊弓之鸟。

两人走得很慢。突然有人喝道:“前面两人站住!”

这姑娘身子一颤,李玄默轻轻拍了她手臂一下,示意她不必惊慌。然后转身,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看着后面走来的城卫军。

领头的城卫军士兵走来,打量了一下李玄默,见他神色如此淡定,只怕不是常人。再说这里可是京城长安,达官贵人遍地走,这宵禁对他们来说几乎没什么意义,这些小兵可惹不起。这领头士兵不敢托大,问道:“两位为何宵禁之后还在街上行走?”

李玄默神色倨傲,道:“我是龙卫军玄武堂的李玄默。”说着往怀里掏去,摸到一物拿出来却是一块玉牌,那些城卫军士兵都是一怔,李玄默自己也呆了一下,原来这玉牌并不是龙卫军的腰牌,那东西早就给了那灼华姑娘,而这块却是上次营救公主被皇帝赐予进宫面圣的东西。

李玄默心思急转,道:“哦,这块不是的,我龙卫军腰牌被我丢家里了,这块玉牌是陛下所赐,诸位若是不信不妨跟我回去看看?”

城卫军士兵听到“龙卫”二字,早就怵了,连那些朝廷命官都畏之如虎,这龙卫岂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虽然李玄默拿出的并不是龙卫令牌,但是看那玉牌的质地,只怕能有这东西的人也是非富即贵。那领头的士兵慌忙道:“不敢,不敢!”

李玄默似乎对这龙卫军名头十分满意,笑道:“各位尽忠职守是好事,我今日行事也并未违反宵禁。我今日喝酒回家听说小儿发烧,内人带着小儿外出寻医,我闻讯便追了出来,方才找到她们便遇到了你们······”其时,若是晚上急需就医,是不在宵禁范围内的,故而城卫军更加无话可说,只是打躬作揖连称误会。

李玄默不欲与他们纠缠,将那玉牌往怀里一塞便带着那姑娘离去了。这一路缓行倒也没有再遇到城卫,只是这孩子倒是哭了起来。

李玄默笑了笑,道:“你们只怕一天都未曾进食吧?你在这墙角下稍等一等,小心别被人发现了,我去去就来。”不待那姑娘说话,李玄默已经远去了。

李玄默一离开,小姑娘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才十四五岁的年纪,见过的人基本就是赵府的人,今日骤逢巨变,还要带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孩,哪里能不怕。她缩在墙角的阴影下,平日里最为惧怕的黑暗此时成了她最大的庇护。

小姑娘只觉度日如年,胡思乱想着,只怕李玄默终究是抛下她走了。想着想着,泪水又流了下来,而那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慌乱害怕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一听这孩子哭泣,小姑娘连忙止住自己眼泪来哄这孩子,却不想这孩子的哭声终究还是引来了人。

小姑娘正哄着孩子,却忽然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眼前,心头一喜,还以为是李玄默回来了,正要撑着身子站起来。那人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

小姑娘心头一颤,原来是个陌生人,而且貌似想对她不利。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抱着孩子,嘴唇紧紧的抿着,眉眼皱到了一块,心中哀叹道:想不到终究还是难逃一劫。

那人见这小姑娘不说话,眉头一皱,探手朝她抓来。小姑娘只是紧紧搂住婴孩,颤颤发抖,却不想那人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小姑娘定睛一看,这次真的是李玄默回来了。小姑娘喜极而泣,李玄默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轻声道:“你没事吧?”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摇摇头,仿佛要把李玄默看个仔细。

李玄默弯下腰将那个被他击晕的人翻个身看了一眼,看这人一身睡衣,想是无意中发现了这姑娘。李玄默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下手,他不可能为了救一个人而去加害另一个无辜之人。他站起身来道:“走吧,我们快点离开。”

李玄默扶着那个小姑娘转身离开了,两人都没有发现李玄默起身时从怀中滑落的那一块玉牌。

李玄默回到家中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辰了,他扶着那小姑娘坐下然后将一个纸包打开放在桌上道:“你先吃点东西,现在太晚了,只弄到一些熟食,你将就点吃吧。我去煮点粥给这孩子喝,再烧壶水,你想必也是急需沐浴的。”

小姑娘咬了一口冷得冻住的熟牛肉,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原来···原来他是给我弄吃的东西去了,我还以为他抛下我不管了······

过了好一阵,粥总算是煮好了,水也烧开了。那小姑娘将那孩子交给李玄默,自己提着水去里间了。

李玄默可是第一次给孩子喂食,有些手忙脚乱。这孩子也真是饿坏累坏,居然喝完了整整一碗粥,然后很快又睡了过去,不哭也不闹。

李玄默把孩子放在床上,替他掖了掖被子。自己刚躺在躺椅上,就听到一阵细细的脚步声,想必是那个小姑娘洗完了。

李玄默瞟了一眼却是愣了一下,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实在是有艳福,想不到随便救下的一个小姑娘也是一个小美人。

这小姑娘约莫十四五的样子,生得杏眼桃腮,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儿让人恨不得嗪住不放,刚沐浴完的小脸上透着一股淡淡的红晕,诱人至极,最特别的是那双水润水润的大眼睛,让人心生怜意,再加上那副含羞带怯的俏模样,当真叫人直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小姑娘穿的是李玄默的衣服,显得极为宽大,她有些笨拙的走到李玄默面前,费力的跪了下去,泣道:“玉娘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说完还要向李玄默叩头。

李玄默慌忙拉起这小姑娘,让这么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向自己叩头实在太过分了。李玄默一把将这小姑娘提起放在凳子上,小姑娘身材娇小,身子轻盈得很。

小姑娘被李玄默这么提起来,有些脸红,但也明白他绝不是有意轻薄,只是低着头。

李玄默看着这么一个可爱可怜的小丫头,也是怕她尴尬,问道:“姑娘叫玉娘?”

小姑娘有些羞怯的点点头,道:“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今日听闻龙卫军闯进府里,夫人便让奴婢带着小少爷躲在灶台下面,也就遇到了公子······”说着说着,这小姑娘玉娘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原来这孩子是赵大人的孩子。”李玄默沉吟了一下,道,“后来林大人亲自查点了人数,一个都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玉娘“哦”了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少爷之前是放在乡下老家养着的,是以并没多少人知道,如今大人将小少爷接过来也正是想给小少爷办个周岁酒。而奴婢···这几日大人正好买进了一个婢女,还未来得及登记,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赵家已经多了一个人······”

李玄默点点头,听了玉娘一番叙说,才明白这玉娘也是阴差阳错之下才逃过一劫,而她口中那位夫人也是那位赵大人的外室,因为赵彦生下唯一的一个儿子才被接入赵府,之前一直放在乡下也是怕被自家正室加害。如今虽然已经让那外室入了门,却也没几人知道那孩子的事。

玉娘垂泪道:”夫人待我恩重如山,临别前千万叮嘱我一定要护好小少爷。今日若不是···若不是遇到公子,奴婢自己死了倒也罢了,只是再无颜见到夫人···今日公子走后,待得夜晚,奴婢抱着小少爷,寻得一低矮围墙处翻了出来,却还是伤到了脚,东躲西藏寻得一角落等死,却不想再次为公子所救,公子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以报······”说着又欲跪下。

李玄默赶紧拦住她,温言安慰起来。这玉娘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姑娘,大难临头,夫妻尚且各自飞,她一个小姑娘家本有机会逃得性命,却还是对这婴孩不离不弃的。李玄默不免心生敬意,再也不悔为了她可能惹出麻烦来。

李玄默看了她的脚一眼,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姑娘的脚伤到了,如今情况有些紧急,只怕极是不便,若有个差池,我二人只怕都难以逃脱。我倒是可以让姑娘的脚很快复原,只是······”

玉娘闻言,脸上一红,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女人的脚是极为私密之处。只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自己确实得让脚赶紧好起来,以免拖累他。其实玉娘心里还存了一个想法,自己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又是为他所救,今后不管是报恩还是如何也是给他为奴为婢了,既然如此,那看下自己的脚也算不得如何了。当下,玉娘轻声道:“公子唤奴婢玉娘便是,公子的意思,奴婢明白,倒是麻烦公子了。”

李玄默闻言也不多说,捧起玉娘一双赤足拿捏起来,小姑娘虽然出身侍女,但一双莲足却是细嫩得紧。对于这样一位小姑娘,李玄默可不敢心生亵渎,只是认真的拿捏着,将真气打入淤血处,渐渐的,脸上都沁出汗来。

李玄默没注意到,玉娘的脸上也沁出汗来,却不是累的,而是羞的,脸红得像个大苹果,煞是可爱。

第一卷忆长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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