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
叶天心中大震,眼中精光一闪即逝,握紧了双拳。
佛,意为‘知者’‘觉者’,借指拥有大智慧之人。
佛者,心也,空性是也,本性本心是也,能觉一切之本体,万物之源,亦名太极是也,何为太极?无极而太极,即没有极性、没有属性、没有色相、无生无灭的本质,故名为佛性,名为法身,此佛身,非色身,非因缘身,非有漏之身,若是如此,谁人学佛?
佛修的是心,亦是一切法为空。而天道却是真法,是外在。
两者背道而驰,却又相生。
不过佛门能起立天地间不倒,有无数门徒信仰,不得不说,佛门有它的独特之处,且非常不凡。
叶天所见过的修佛者,算上姜和雷只有两人,但他心中清楚,真正算上修佛只有苏无视,姜和雷不过是掌握了一些佛家玄功罢了。
此时,叶天看着微笑的莲月。
这女人竟是佛门中人。
叶天心中明白,自身修了《菩提化神录》,与佛结了缘,那么必然有一天会正是与佛门接触,可是他料想不到,这天来临却是与一个风月女子见面。
确实令人升起古怪之意。
莲月推了推窦雪娥道:“妹妹,我们有些事要与叶公子私下谈,可不可以……”
窦雪娥抬起头,默默看了叶天一眼,走开了。
莲月暧昧地笑了笑道:“叶公子果然不凡,身处哪里都能处处留情。”
叶天一呆,摇了摇头:“跟我来吧。”
叶天打开了自己的房间,走了进来,示意两人随便坐。
莲月微笑着坐下,一指旁边那位大师道:“这位是普空大师,我们是陷空寺中人。”
叶天淡淡扫了那位大师一眼,普空一身素袈裟,神色庄严,极为严肃,不过让他颇为惊讶的是,这家伙看起来十分年轻。
“阿弥陀佛!”普空道了一句佛语,算是打招呼了。
叶天道:“陷空寺是什么地方?我好像从未听说过。”
“叶公子真会开玩笑,难道苏无视在信中没有提到您到了燕京城会有人来找?”
叶天一怔,恍然明白了。苏无视乃是修佛者,莲月也是,他们曾共同存在于胭脂楼,不可能没有交集,或许他们的关系比常人所想还要紧密。难怪当初苏九空会加上这位女子,或许当时根本就是一场戏,玩弄京师权贵的一场戏而已。
“你们也是为问天剑而来?”
“当然。”莲月手程拈花状,捋了捋发丝,轻笑起来:“如今您也算一位修佛者,佛门有事,您不会坐视不理吧?”
叶天道:“我是大周帝皇御封的星门将。”
普空双手合十道:“叶公子此言差矣,您与佛有缘,便是方外之人,又岂能与俗世纠缠,如今佛门有难,您应该伸出援手,为我佛尽一份心。”
叶天冷哼道:“问天剑乃是大燕之物,佛乃方外之人,居然企图染指,这难道不是与俗世纠缠,再说佛向来清心寡欲,这次竟然也会动凡心,这可是犯了贪戒。”
莲月一摆手,制止了微怒的普空,说道:“问天剑关系重大,佛门有非得到不可的原因,此事情非得已,小女子敢问一句,叶公子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叶天默然,痴痴看着美貌无双的莲月,说道:“苏无视在哪?”
“他暂时不能露面。”
“既然要我帮忙,就让他亲自来。”叶天本想断然拒绝,但想了想他有必要见苏无视一面,有些东西太模糊不清了。书圣到了燕京,苏无视到了燕京,就连妖族也出动了,而佛门紧随其后,在这燕京城,到底还有多少不曾露面的势力?
看来正如柳风所言,大燕果然要乱了。
莲月静静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多留了,您的要求我们会转达,敬请等候。”
叶天将他们送了出去。
不过,正好见到宁儿回来,但宁儿却是一直低着头,心绪有些不稳,看到叶天连招呼都不打,叶天都怀疑宁儿有没有注意到他。
莲月盯着进入别院的宁儿,蹙起了俏眉,说道:“叶公子,给您个警告,务必小心您这位侍女。”说罢转身离开了。
叶天托着腮,沉思起来。
自己这些人一个个心神不宁,诸多心事憋在心里,难道初到燕京,他们就有了许许多多重要的事。
叶天摇了摇头,他回到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展开了自己的灵识。
观察着一切。
直到半夜,叶天差点坐不住跳起来。
方子逸换了一身轻装,偷偷摸摸离开了别院,宁儿更是悄悄去了厨房,扫荡了一大堆食物,默默离开了别院。
这两人如此鬼鬼祟祟,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晚上行动?
叶天沉吟片刻,最终没有跟着去。
四更时分,宁儿才悄悄走回来,五更时分,方子逸也回来了。
叶天更加疑惑不解。
这两人到底在搞些什么?
如果说这还不算什么,可到了清晨,方子逸没有打一声招呼,提着剑便出去了,甚至连饭都没有吃,宁儿吃过饭后,竟然又搜刮了一些食物,带着出了门。
窦雪娥古怪的说道:“他们怎么了?”
“我怎么会知道。”叶天颇为无语,“昨天柳风来过,让我准备今日入宫面圣,所以我现在分身乏术,算了,他们两人都曾经历过种种风雨,做事自有分寸,不会那么容易受骗的,不用担心。”
窦雪娥一愣:“这么快就要进宫?”
“嗯,我也猜不到这位大燕帝皇的心思,你想,我们初到燕国边境,这位陛下得到消息竟派出八百里加急火速让我们前来燕京,而近日,仅仅让我们休息一天,如此急躁,着实令人费解。”
叶天沉默片刻,说道:“这段时间燕京人流复杂,为了自身安全,我看你还是呆在别院不要出门了。”
“嗯。”
中午过后,柳风才姗姗而来,带着叶天离去。
叶天颇为不解:“早朝已过,现在去皇宫有何用?”
柳风道:“纵然是政治婚姻,但皇帝要嫁的毕竟是最宠爱的女儿,不得不慎重,所以,你必须要通过陛下的考核。”
“有这必要?”
“去了便知。”
恍然间,叶天终于明白了,这一趟,虽不是九死一生,但必然危险重重,过不了,那将是无尽屈辱嘲讽与大周国颜面丧失。
叶天无奈苦涩。
这算什么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