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晃着小指头,“妈咪不收,妈咪说戒指只有爸比(注,当时施曼易可不是这么讲的哦)送的才能收,其他人不可以哦。”
忽而雷沃嘴角浮上微笑。
“然后我就问爸比在哪里呢?问弟弟在哪里呢?”苏苏拉起瑞瑞的手,瑞瑞似乎也想知道妈咪有没有经常提他乖不乖。
“妈咪说爸比和弟弟住在火星上,再也回不来了。”
雷沃窘,真幼稚编这种瞎话。
摸出施曼易的手机,食指滑过手机边缘,那里还留有她的温度。
那天她悄无声息的走了,他沿酒店附近的大街找了个遍,担心她又像四年前一样躲在小巷子里,冒着大雨他下了车,一个一个找,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直到第二天清晨助理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安全回国了他才安心。
会不会这一回,你会选择拉起余方南的手?
瑞瑞偏个小脑头看着他爸比一会笑一会生气,现有又有要哭的征兆,爸比会不会病傻了呀,那以后谁教他和哥哥的功课呢?瑞瑞不无懊恼的想。
施曼易一下车田子就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样子很急,“姐你怎么才回来呀!”
“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自己答应过阿南尽快回来的,却在雷公馆耽搁那么久。
田子忙摆手,“姐你要是再不回来,老大可就自己开直升飞机找你去了。”
施曼易被吓了一跳,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见她一脸不信,田子指着人满为患的客厅,“姐你自己看,老大打姐你的电话不通,非要吵着出门找你,几个叔父都来了,现在老大正发脾气呢,我不进去了,免得被骂,姐你去劝劝吧。”
施曼易走进客厅一看,田子说的一句不假,满屋子都是人,几个叔父坐在最中央,余方南也在。
他居然下床了,他的伤……
伍叔眼尖,见罪魁祸首回来了,招呼着都散了,经过施曼易跟前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低下头讲“对不起。”
人很快散没了,施曼易走到余方南跟前,做好被骂的准备以后开口,“阿南,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我扶你回房间去吧。”
余方南拉过施曼易,看着她的眼睛,“我担心你,以为你……”他的声线沙哑,像是极力控制什么情绪似的。
不问她去哪里了,也不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只是担心她,全心全意的关心她,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回房间好吗?”
余方南缓缓点头,施曼易慢慢扶起他,尽量不牵动他的伤口。
扶余方南躺到床上,余方南拉着施曼易的手不肯松开,“你会不会走了?”
施曼易忽然失笑,怎么受伤以后的余方南像个小孩子了,“不会,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我病好了你是不是还要走?”
“当然啊,不然还赖在你家不成?”她肯余美贵还不肯呢。
这下余方南不说话了,手也松开了,施曼易没在意。
那天晚上,施曼易歉意满满在余方南房间里守了一晚上,而余方南似乎睡得很沉,一点感觉也没有。
清晨,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靠在房间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施曼易擦擦嘴边的口水,又翻身睡过去。
一身黑色短装的余美贵极其鄙视地扫施曼易一眼,径直朝余方南走过去,余方南早醒了,不忍心吵醒睡得很香的施曼易。
“哥,我要走了。”余美贵趴在余方南床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一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哥哥全力支持你。”
余美贵拉了拉余方南的脸,“哥哥,我不希望回来时再见到她。”
余方南当时知道余美贵说的是谁,刮了刮余美贵的鼻头,“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没有为什么!”余美贵生气的站起来,狠狠地瞪完全没有感觉的某女一眼,趾高气扬地走掉了。
余美贵走了好一会儿,施曼易才睡醒,伸伸懒腰,望了床上的余方南一眼,他没有醒,施曼易轻轻走过去看了看他,没忍心吵醒他。
她转身走开,余方南便睁开了眼,她睡着时他一直看着她,不知梦里有什么,她皱眉,堵嘴,挥手,呓语,样子可爱又惹人怜爱。
在她身边守候那么久,早该属于自己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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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沃推门而入,看到的是这一幕:余方南裸着上身坐着,施曼易躲在他背后,头露出半截,雪白的指尖抚在他肩膀上,画面暧/昧极了。
火气一层层往上冒,白皙的脸上爬上猪肝红,“施曼易!”雷沃大吼一声,施曼易从余方南身后探出头来看谁这么没礼貌大清早的嚷嚷。
这一看差点把施曼易半个魂下没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余宅!施曼易慌慌张张从床上跳下来,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雷沃大步踏过来拎着她人往出带,完全不管余方南答不答应。
粗鲁的夺过施曼易手里的毛巾,狠狠给她一记暴栗,“你蠢死算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哇,好痛!眼眶马上湿了。雷沃这一记敲的不清,施曼易突然想起什么,她紧张个什么劲儿!
她清清白白的照顾病人有什么怕的,何况就算有啥也和他没关系不是吗!?
“要你管我!”施曼易没好气地回嘴。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害不害羞啊你!”雷沃气的就差动手了。
施曼易几乎跳起来指着雷沃,“你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我比你清白!”
施曼易急了,口无遮拦只想当下解气报雷沃欺负她的仇,可完全没想到雷沃竟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