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年纪大了早饿得两眼放光,眼瞅一桌子美味佳肴不能动筷子就先窝一肚子火,现在老伍一说话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吃起来,唯独暴叔和阿品没动。
“我叫厨房弄点其他来。”余方南说着起了身。
“不用。”暴叔语气不善。
余方南知道老头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要说,于是重新坐回位子上。
暴叔扫一眼埋头扒饭的老头们,“我说,阿南坐了这么久,大家怎么看?”
“我说老哥你也太心急了,阿南上位才几个月有什么好看的?”七叔敲着二郎腿剔着牙,肚子一圈滑油油的肉。
“咦,阿七,你这话可听不得。”伍叔说。
“怎么听不得了?”七叔斜伍叔一眼。
“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阿南在这半年里不作为了?”权叔冷冷说。
“我可没这么说!”七叔其实撑阿品,面子上做的很公正,这会儿被人掀了底牌心有点虚。
三叔讲话:“阿南从小跟在老余身边,我们几个看着他长大,他有几斤几两哥几个心里有底,阿南坐上这个位半年多为会里做的事情大家也有目共睹。”
“话不能这样讲,阿三,论字辈能力阿品不在阿南之下,社团也要讲究公平,能者居之。”暴叔言外之意是老余已死,说过的话也应该和他人一样,入土为安。
“那依你的意思阿南哪里做的不够?”伍叔开口。
“就拿高利贷一说,施磊借了我们地下钱庄一大笔,到限不还,虽说最后补上了,但社团有社团的规矩,不守承诺就该费他一只手,阿南说了一声就让他拍拍屁股走人,社团的威信何在!”
七叔说的不无道理,其他几位叔父略微点头,余方南也受教的点着头,这回他们有备而来,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那依七叔的意思,阿南该怎么做才不损社团的威信?”三叔话里暗藏了钉子。
七叔得意地扫三叔一眼,准备开口长篇大论一番,暴叔拍了下阿品的肩膀示意让阿品来讲,七叔适时地闭上了嘴。
“最近我收到消息,施磊已经出境了,把他抓回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据说他唯一的女儿还在城里,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不如从他女儿开刀,杀一儆百。”
阿品样子看起来很斯文,言语之间一股子匪气。
伍叔先黑了脸,喝道:“你说的什么话,欺负弱儿寡女算什么道义!”
“哟,我说伍哥,咱哥几个什么时候讲起仁义道德,要讲仁义道德我们做什么社团,直接做慈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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