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终于受不了的某男淡定地站在施曼易面前,环手抱臂居高临下,“安静一些好吗?”雷沃很用力地咬着最后两个字。
“雷先生我已经很安静了。”施曼易抬眼,毫无畏惧地看过去。
“那请你再安静一点。”冰冷的眸里似乎冒着一丝烟火气。
若有似无地扫那边的余美贵一眼,人家动也没动睡得很瓷实,他到底是要在她面前显示他有多宝贝他的太太吗?
真的没那个必要,施曼易按捺心下的刺痛,招来空姐问公务舱有没有空位,她要改舱。
在旅途中向来乘客的要求是升舱,向她这样降舱的空姐头一回见。还好有空位,施曼易头也不回地走个干脆。
贾斯汀摸摸鼻子,看看头上布满黑线的雷沃,再看看转身时露出受伤表情的施曼易,这俩人怎么看怎么像一对怄气的情侣。
不过呢,贾斯汀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露出洁白整洁地牙齿对雷沃一笑,跟着施曼易跑了。
当时雷沃的唯一反应是如果他手上有一根杠杆的话他可以把这架飞机发射到潘多拉星球上。
下了飞机,施曼易自觉替雷沃和余美贵打点一切事务,包括和马德里当地的接待人员接洽,确定酒店以及行程等等。
施曼易回到酒店房间差不多是晚上七八点,幸好一路上有热情好客的当地人帮忙,她才能只花几个小时就搞定所有琐事。
一直忙都没顾上吃饭,现在酒店的餐厅还在营业,施曼易冲了个澡,从衣橱里挑了半天才挑出一件比较合身的青水色纱裙,夹上资料去餐厅边吃边仔细确定一下行程内容。
原来雷沃来马德里并不是单纯的游山玩水,而是来参加H城同马德里结成姐妹城市举办的一次文化交流活动。
施曼易进的是中式菜馆,发现这里坐的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佬,连服务生都是。
大概因为她是中国女人的关系,施曼易一出现在菜馆便引起不小的骚动,男人们毫不吝啬地赞叹,“东方女人太迷人了,比刚才那个还有味道。”
早习惯老外的集体注目礼,在爱尔兰便是如此,更何况是比爱尔兰人热情一百倍的西班牙人,施曼易从容地选好一处安静隐蔽的位子。
施曼易拉开凳子要坐,一个女声从隔壁桌飘了过来,“施小姐真巧啊,这里也能碰到你。”
一回身果然是余美贵,旁边坐的当然是如影随形的雷沃,还有一个老外,老外有六十的样子,气质佳。
从老外的样子判断应该属于某议员政要之类,而且在进来前施曼易察觉有奇怪的家伙,想必是老外的保镖了。
本来施曼易想打个招呼就走,可余美贵居然站了起来,很正式地用英语介绍,“这位是马市的议员拉弗先生。”
资料的第一页就是关于拉弗先生的简介,此人在马市影响力举足轻重,有意竞选总理,当然也是此次文化活动的总负责人。
施曼易赶忙伸手问好,“你好拉弗先生,我是中方协会的秘书长施曼易。”
拉弗先生瞪着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睛,惊讶地说:“这么年轻就当上的秘书长,施小姐很有潜力。”
施曼易愧不敢当,拉弗先生贴心地替施曼易拉开凳子示意她坐,施曼易见雷沃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坐了下来。
四个人吃吃饭随便聊天倒也是融洽,只不过施曼易却有点食不下咽。
这个叫什么拉弗先生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她,起初她以为自己着装有问题,悄悄地用手拉了拉过膝的裙子。
后来她才渐渐意识到,敢情她旁边坐的是一只披着斯文人皮的人渣败类。
心里祷告赶快吃完,让这个色老头赶快滚蛋,没想到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竟然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喊,色老头接个助手递上的电话就走了。
色老头走了,施曼易随便塞两口东西也马不停蹄地滚了,她可不想像在飞机上一样碍某人的眼。
回到房间以后,施曼易认认真真报备了所有材料,确信应付明天的会议不会出什么差错便决定洗洗睡了,毕竟保证充足的精力才能更好的工作嘛。
可是一安静下来,真的好想苏苏和瑞瑞哦,她在这边出差,小家伙们有没有想她呢。
犹豫了好半天也没拿起电话,因为那边的苏苏和瑞瑞大概已经睡着了。
想着入神,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一丝不和谐的声音,那是电子卡片插到房门卡槽里的“嘀嗒”声,同时伴随着开门声。
这是遇鬼了还是遇贼了?顾不得上下打架的牙齿,施曼易从书桌上抄起离她最近也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台灯。
来人/鬼仿佛十分熟络的模样,一进来首先开的是房灯,施曼易被来人奇特的举止搞愣了,等看清来人时她彻底语结了。
“你想攻击我?”雷沃淡淡地挑眉,眼神掠过施曼易手中的台灯。
“不是。”施曼易简单的回应,手里的武器依旧握在手里,“你来干什么?”
雷沃扬了扬手里的一大堆纸袋扔到沙发上,“给你的衣服。”
施曼易像鸵鸟一样探了探脖子,貌似那些袋子里装的隐约是衣服,“我不需要。”
面对斩钉截铁的拒绝,雷沃的不爽情绪很直接地表现出来,僵硬没有起伏的声音,“难道你明天想穿着上遮不住脖子下遮不住腿的裙子去开会?!”
施曼易低头一看,身上的水青色裙还没有脱掉。
说起裙子她就又一肚子火,急匆匆把她扔上飞机让她措手不及基本清洁用品什么都没带,换洗的衣服更别说。
好在酒店客房星级很高,该有的都有,就连她身上的裙子也是酒店衣橱里配的。
这一件算是所有衣服里最保守了,只是她白皙柔软的颈子、大半个胸脯和笔直细滑的小腿都露在外面,散发着东方女人独有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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