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菀离南菀甚是近,因青岚住在此地,青府上下只要听闻青岚从外地赶回来便安排青丝入住,等青岚不在,便赶着让青丝住在破旧西菀,南菀有一特色,龙鱼飞舞,池水如墨,稍微沾上毛笔,就能写出字来,此池叫做墨池,可墨池水清澈透底,并非普通墨水研磨成黑,鱼儿欢快游淌,喝着墨池之水仿佛也是一种享受,四周风景如画,冬暖夏凉,故称:“墨岚阁”。
此刻墨池热闹非凡,聚集于此不分家奴,主人,主人在前,奴仆在后,各个神情疑重,当然有人窃喜。
不远处款款走来身着白色轻纱质裙,白莲映眸,栩栩如生,荷叶花边如同曲折波浪有型飘逸,青丝走路随意,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淡然气质,如同仙子下凡,从容不迫,后面跟着身着淡粉色荷花轻纱裙的晴天,可爱娇俏,青丝走了过去,声如出谷黄莺:“爹,大娘,二娘,不知爹找女儿何事?”
有些人出了名娇生惯养了,请人出来一趟都难了,这不让大伙足足等了你好些时辰,我说三妹,你脸皮厚,我们脸皮薄,要不是大家住在同一府内,好事坏事都得说清楚,我才懒得陪你瞎折腾,青鸾今日打扮甚是隆重,一袭淡黄色抹胸流苏裙,金灿灿点缀一朵朵秀娟花朵,袖口领口各有暗纹,轻纱套上一层又一层,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梅花妆容相映红,人面桃花,黑发柔滑直至腰间,仙女发髻上插满了金步摇,随着身体摆动零零碎碎,甚是动听。
“二姐,三妹不懂你说什么?”青丝拿出杀手锏,装傻。
我以你爹的身份问你,小剪子可是你杀的?青有良冷冷开口,言语里充满了不信任与愤怒。
青丝冷笑,爹?他以爹的身份,他不是自个的爹吗?还以爹的身份质问,既然不相信为何还要问?青丝悠悠开了口:“爹,小剪子是何人?我并曾见过此人,又哪来的杀死?何况我与此人无怨无仇,平日里都在西苑呆着,不让进出任何地方,怎会有机会认识什么小剪子,小刀子的。”
“好你个死丫头,伶牙利嘴,大家散开,让这个死丫头心服口服,大夫人喝开在场所有人,闪开一个过道,不远处墨池旁边躺着一具尸体,见此人全身浮肿,肌肤泛白,如同死鱼一般,眼球向上,看时日想是死了一个礼拜了,谁会栽赃陷害?除了与大夫人有些恩怨还有青鸾,二夫人虽口气不好,但也没倒筏谁的倾向,皇宫里的不会这么无聊吧?那只能断定是青鸾母女两干的。
就凭一具尸体,爹就要问女儿的罪吗?青丝并未吓着,宫里吓人的尸体都见识了,何况这具,现代也常看到的死尸,心中几分了然,莫名的火气。
这个荷包可是你的?青鸾捡来一个鸳鸯锈包,随手一甩,心高气傲。
是又如何?这能证明什么?青丝淡然道。周围的人看到三小姐如此有底气,并且和以往不同,发生如此大的事还那么淡定,心下佩服几分,也多有几分忌惮,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三小姐脾性了。
“哟,老爷,我说自从那日救了您之后,这丫头的语气越来越不分尊卑了,话说得也有底气了,不是老爷您在公正面前还是力挺您的亲生女儿吧?您想让外面人看我们这些大家族如何偏私吧?老爷,您到是说一句嘛,大夫人咬牙切齿,笑里藏刀,尖酸刻薄把话说得重重的,给青有良一顶大帽子,然后再给青有良一巴掌,在撒娇成事,这就是大夫人高明之处。
“爹再问你一遍,人可是你杀的?”青有良并未甩她的话,一脸平静把话说白了。
要是我说不是,您相信吗?既然您心里都有答案了,何必问我?青丝哼之以鼻,全身散发冷气,有些仆人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样有气场的小姐,当真没看过。
“老爷,您不是糊涂了?小姐怎么可能会去杀小剪子,小姐平日里都呆在房间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时间杀人?何况小剪子是个大男人,小姐哪来的力气杀死他?老爷,您开明啊,晴天跪地哭泣道。
“反了,”一个丫鬟还敢骂上老爷,教训起老爷来,你个贱丫头,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大夫人刚想一巴掌打过去,却不料一只有力的手扯住了,耳边传来不大却能让众人听到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地狱来的修罗嗜血冷冽:“敢动她就等于动了我,打狗还要看主人,别狗眼看人低,贱人死不清。”
“你你你你………..”老爷,大夫人装作哭泣,顿脚原地撒娇,那模样真他妈恶心、。
“贱人,你连我娘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不过是偏方生的小贱人,有何资格嚣张,青鸾说话间瞟向青丝,顿时心里一动,吓得再也不敢多说话,这个小贱人何时变得如此可怕?以前的她总是任人柔捏圆扁,唯唯诺诺的模样。
拉去柴房面壁思过,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惹事生非乱棍打死好了,青有良云淡风轻说着,面无表情也无任何波动情绪。
“好,很好,这就是我的好爹爹,青丝记住您的大恩大德,来生定会涌泉相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瘆人,让人起毛,如地狱之灵魂绝望,眼眸冰冷无血,让人心痛。心里一痛,想必是原有主人的感情波动,连青丝都觉得替这个身体的主人感到悲哀,有与没有还是有区别,以前自己是个孤儿,感觉不到这种心痛,从得到到失去的感觉最为心痛,所以青丝想,宁愿没有得到,这样心会好过些,想必死了就可以回现代?”
“老爷,求求你不要,求求你,小姐是无辜的,”只有晴天磕头求饶,旁人无动于衷,府上死了个丫头要是大夫人干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下场,而是安然度过,小姐太可怜了,晴天心想着。
“圣旨到”,从未觉得太监那尖锐的嗓门如此动听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