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听它叫的惊悚,竟也开始紧张,对着她一身合体的套装就是一顿狂挠,最后,想要把猫咪推出去的刘女士悲哀的发现猫咪的爪子勾住了她胸前的衣服,挣吧的话里面的内衣就会有神奇的若隐若现的效果。于是刘女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两个手指捏着猫爪子,另外一只手捂着即将走光的胸部。
我憋住,我发誓我绝对想憋住的。不过天不遂人愿,没憋成功,细小的笑声从我喉咙里酝酿了一阵后缓缓冲出。
段青颂从后面赶上来,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推。我被他这一下子偷袭就索性蹲在地上笑。幸好香姨和我妈手忙脚乱帮忙的声音盖过了我的笑声,段青颂又对着我瞪眼,嘴里蹦出俩字儿:“缺德!”
我没好气的踢了他的脚一下子。
猫爪子现在收了回去,所以她们一通忙碌也没把那位女士的衣服解开来。段青丛倒是非常淡定,脸上戏谑的笑容也收了回去,沉着说道:“嫂子,师母,你们都先让开。”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我妈和香姨都乖乖坐到另一边,脸红的可以染红旗的刘女士兀自在那儿抓着令她怕得心胆俱裂的猫咪,不知所措,两只楚楚可怜的眼睛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段青丛老师的身上。
段老师上前,左手在猫咪的头顶上抚摸了几下,似是安抚,然后握住猫咪的右前蹄儿,指尖轻轻在猫爪前段捏了一捏——收回去的猫爪子就这样伸了出来。
总算刘云露女士还没被吓傻,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衣襟从猫爪子的倒钩里绕了出来。猫咪哀哀的咪呜了一声,窜到段青丛怀里窝住了。
段青丛仿佛没想到这猫跟他如此自来熟,楞了一下就顺手抱住猫咪,在它脖颈处爱怜的挠了挠。
那只不争气的死猫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眯起了眼。
我妈看事情解决了,忙招呼:“虚惊,虚惊一场……你俩继续继续啊,小崽子!你给我把猫弄出去!再放进来晚上我叫你爸揍你。”
瞧瞧,我妈就只会拿我撒气。我不甘不愿的站起来,和旁边用同情的目光瞅着我的段青颂对视一眼,从段老师怀里接过猫咪,猫咪见是我,怕我再祸害它,竟是躲在段老师怀里不肯走。我见它这副情状,立刻对它和颜悦色的喵喵了几声,然后接着说:“过来不过来?不过来今晚我揍你!喵喵。”
那黑猫听了我的威胁就是一哆嗦。
段老师许是觉得一人一猫的反应太搞笑,唇角又微微翘了翘,温温的跟我说了句:“慢慢来,给你。”
我接过他递来的猫,勉为其难的也报以一笑。转过身去手掐了猫咪的鼻子一把,脚也没闲着,踢了一边的段青颂一脚,我们俩和黑猫就都从这个让人无限好奇的场地消失了。
外面刮了很剧烈的西北风,我和段青颂出了客厅,但也不能出去抽风受冻。于是我俩又死乞白赖的折回来,由我出面,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我铁石心肠的妈妈哀求说:“外面太冷,我们能不能上楼去?”
我妈不耐烦的摆摆手,算是默许。
于是两人一猫又灰溜溜的上了楼,关上卧室门,我一把就将黑猫掷到床上,恶狠狠的盯着它。猫咪被我瞪的惊恐异常,窜下来就要往床底下钻,我严厉命令道:“段师兄,把这只忘恩负义的死猫给我按住,家法伺候!”
段师兄被我的语气吓得一哆嗦,倒也按我说的过去一把将黑猫摁的不得动弹,我上前伸出魔爪,轻轻捻起猫咪嘴边的一根又长又硬的胡须,折了一下直直将这根胡须插进猫咪的鼻孔里,嘴里还不忘给它教训:“叫你再让我丢人!痒死你!”
猫咪躲闪不得,被胡须弄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痒的浑身颤抖。
一边辅助行刑的段青颂一脸见了鬼的惶恐表情盯着我:“你……你也太……太残忍了……”
我嘿嘿奸笑:“这算个啥?最震撼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呢……哼哼……”
索性双管齐下,抓住两根胡须同时捅进猫咪的两边鼻孔,猫咪被虐的左扭右扭痛苦不堪。段青颂显然是不太忍心,一下子放开了摁着它的手。猫咪如释重负,抖了抖身子窜下了地,钻进床底下再也不敢出来。
我也一下子泄了气,颓然坐在床上。从小就这样,本来不关我的事,我妈妈就非得栽在我身上,老颜也恰好是个是非不分唯妻命是从的主儿,什么时候把我的委屈放在眼里过。就连我当初失恋了,都是……都是把我推给别人了事。
林贵生那张温和的小白脸就毫无预警的窜入了我的脑海,我活了这快二十年时间里,再没有人像他那样对我关心,体贴入微。老颜眼里只有我那特惠装的母亲,我妈一直都是教养不得法加上更年期综合症的协同作用,实在是对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没怎么上心过,我私底下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