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听见了屋里面的响动：“嗯，这个时候，器材室里竟然有人。”
“咦！”
来人刚一进门，立在了原地，有些惊讶的看着正在缓缓变大的计量球。
“不错嘛！从计量球缩小的幅度看，至少也有L4.9的水平，你是30级重点班的学生？我怎么没见过你，还是说你是毕业生回学院访问？”
卓凡推着轮椅缓缓转过头来，他其实听见声音已经知道是来人是谁。现在一看，正是下巴尖尖、尖酸刻薄，还喜欢穿黑丝的物理老师朴美慧。
摇了摇头，卓凡示意自己都不是。
见卓凡不说话，朴美慧也很快对‘木乃伊’失去了兴趣，她转身对身后说：“31级C班班长出列……”
“C班？那可是重点班，现在开学一个多月，给新生测量一下精神力等级，然后在学期末的时候对比精神力增长幅度，然后再次分班。”卓凡在心里感觉奇怪。“思密达应该不是班主任，这一次应该是代班吧。”
“你是班长，待会测量的时候，你负责派人维持测试的秩序。还有，我负责观察仪器的数值，你来记录填表，最后再交给我审核签字。知道了吗？”思密达飞快吩咐。
“知道了。”
很快，学生们都进了测量室开始测试。卓凡被挤到了一旁，不断有好奇的新学员打量他。在班长的管束下，也没人向卓凡搭话。这样也好，作为一个‘三届’的元老学生，卓凡饶有兴趣的看起这些新生测试来了。他十分怀念三年前的这个时候。
朴美慧看着黑白屏幕：“L2.3532，作为重点班的学生数据有点低了，下一个。”一个女生有些沮丧的走开了，又有一个短发的男生走了上来，他的动作有些颤抖，似乎十分紧张。
看了一眼男生，朴美慧漫不经心说：“开始吧。”
“是！”那男生催动精神力，很快脸色憋得通红，但是计量球的体积变化却不大。看着屏幕数据已经不再增长，朴美慧摇头说：“L2.1715，下去吧。怎么连续几个的精神力都这么低，是不是你们看我是代班的，就都不认真对待这一次测试？班长出来，你来给你们班的同学做一个表率”
“是！”一挺胸膛，班长走了上来。之前测试的男生脸色发白，灰溜溜离开了。
卓凡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于入学时，精神力比这男生还要低一些。
班长刚要展开测试。
朴美慧忽然说：“等一下，开始前我先说两句。你们都是重点班的学员，你们的精神力天赋至少也是中上等的，你们代表着法兰学院的未来。可不能不能消极懈怠，最后成为无法毕业，留级的笑柄。”
听到这里，卓凡皱起了眉头。他虽然留级，可也从来没有消极懈怠过，这可有些颠倒黑白了。
下面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真的有人留级吗？普通班也很少吧？”
“我听说29级有一个学生留级，只是他的名字和另一个人相同，我不太确定他们两个是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我估计应该不是。另一个可是一个大人物……”
“安静！”朴美慧目光一扫，所有人立刻住口，她又说。“你是班长，你的天赋在重点班里也是最好的，不过你也不能骄傲，以你的天赋努力一些，也许在5到10年内就能达到L6.0，再努力一下配合一些外在的辅助，说不定在你30岁前就能成为中级念术师。”
“是！我一定努力。”班长的声音嘹亮。
“法兰在三十多年的办学历史上，曾经拥有过数千名的重点班学员，可是在两年的教学中能达到L6.0的只有四个，再后来的工作中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不过这不是重点，我要你们关注重点的是，精神力的提升是困难的！而且难度随着年龄的增长成倍的提升！
举个例子，就像是某个普通班的留级学员花费了一年时间，精神力都没有丝毫增长。所以，你们这些天赋差要注意了，可不能拖后腿。好了，你开始吧。”
许多学员一听，都被吓到了。要是一年精神力都没提升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绝对难以想象的打击。
“看来我还成了反面典型了。天赋差怎么了？罗伊雪的天赋也不算太好，她是普通班里第一个在毕业前精神力达到L6.0。你不知道而已……”听了一番长篇大论，卓凡心里不爽。“校长和黑猫怎么还不来？”
卓凡思考的功夫，整个测量室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班长加油！”几个女生高喊。“已经超过L3.0了，班长你太棒了！”
西瓜大小的计量球现在已经被压缩到了哈密瓜大小，显然已经到了极限，那班长呼出口气，退了一步结束了测试。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朴美慧脸上才有了笑容：“不错，L3.0454，在今年的入学新生了，你能排在前三了。要是你提升速度正常的话，一年后就能超过L4.5。”
班长喜滋滋地退开，好些新生羡慕看着他，有几个女生的目光也是不时瞟上她一眼。
“好了，下一个……”朴美慧的活忽然被打断。
“朴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希达站在门口，她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又说。“我和汤姆校长有事，要给一位学员测量精神力，暂时使用一下仪器，朴老师你看现在方便吗？”
卓凡的目光虽然被人群挡住，他还是从人缝中看到了希达，她身后一个站着一个个子不高，头发花白的老人。这老人穿着精美的棕色西服，目光明亮，加上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很有一些科学家的气质。可惜的是，他扬起的右手拿的不是一个烟斗，而是一个放大镜。
虽然在每年的开学典礼上都能见到校长一面，可是时间毕竟短，而且操场上学员们离得也远，看人也只能看一个大概，所以学员们对这位校长都颇为好奇。
31级C般的学员也不例外，他们一个个好奇看了过来。班长瞪了一眼众人，他们才收敛了一些。
见到校长出面，朴美慧拨开学生，迎了上去：“哦，可以。校长，您这边请。对了，不知道要使用测试仪器的哪一位学员？”她向门外望去。
“难道那位学员还没到吗？竟然比您两位来得还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