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耳朵小心翼翼的靠在门上,想仔细听到他们更多的对话,可是屋子里却突然没有了声音。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收回偷听的动作,花弄月就出现在我眼前。
“夏梓梓,怎么哪里都有你?不好好在屋子里呆着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花弄月微微蹙着眉,看上去情绪不是很好。
“嘿嘿……”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其实我是来喊你们吃早饭的。”
“那你先去房间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过去,听话。”花弄月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子向后旋转过去,作势要推我出去。
正当他即将关门之际,我拦住了他,“你们商量的事也让我听一下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风狂那二百五哪里有我靠谱!”
“没你什么事,快回去。”花弄月态度强硬,丝毫不让步。
我夏梓梓的优点之一就是越挫越勇,越是不想让我参与的事情我就觉得越是有秘密,而秘密,始终是吸引人的。
“让那丑女人进来,说老子是个二百五!老子倒是看看她有什么好主意!”风狂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花弄月丝毫没有搭理风狂的意思,仍旧做着关门的动作。就在这时候,风狂拦住了花弄月,把我拉了进去。
进门以后,我就和风狂开始大眼瞪小眼,进行激烈的眼神厮杀,谁也不开口说话……
“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花弄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出声制止。
我揉揉眼睛,决定不跟风狂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丑女人,老子让你进来不是让你来跟老子较劲的,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拜托,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会有主意?”
“你不是在门口偷听到了么?”
“我就听到两句,其实我在门口呆了也没多久,不如你们说说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我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这俩人。
“其实还是去武林盟主府偷那半本书的事情,我想让风狂拿出涣心散,偷偷下在武林盟主女儿的食物里,然后我会拿着解药打着医病的旗号混进武林盟主府,将书偷出来。”花弄月简单的跟我说了他的计划。
“这个计划倒还是挺好的,不过,风狂说的也对,你的身份很容易引起怀疑,哪里有这么凑巧,武林盟主女儿刚病了,你就去送解药?”
“我自然是知道这个计划有风险,可是这样是最快的方法。”
“不如我们这样,我来装大夫,你来装我哥哥,我们让那个盟主主动来求我们去武林盟主府。”我向花弄月说出了我的计划。
“说的倒是轻巧,武林盟主凭什么请你去武林盟主府?你以为你真的是神医?”风狂嗤笑一声。
“我们可以打造一个神医嘛!风狂,你有没有那种给人用上以后会使人出现一些症状可是普通大夫却查不出来病因的药?”
“有倒是有。”风狂若有所思的说道。
“有就好,给武林盟主女儿下药的同时,我们在武林盟主府附近的普通人家里下一些这类型的药,然后我去扮大夫将解药给他们,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还怕我不是神医?”
“那你就不会引起怀疑吗?”风狂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
“说你二你就是二,我一不认识那个武林盟主,二来跟武林盟主的女儿也素无交情,三来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流之辈,有什么可令人怀疑的?”
最终我的方案全票通过,风狂吃过早饭以后就开开心心的出门找制作毒药的材料去了。我也在月魔教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扮演好神医这个角色,还有花弄月,这厮气场就不对,哪里像一个神医的哥哥,还得改造改造。
“我说教主,您能不能暂时先把您那生人勿进的气势收敛一下,你要扮演的是一个女神医的哥哥,不是黑社会老大。”
“我为什么一定要扮你哥哥?”
“不然你想当我姐姐?”
花弄月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我又找来小竹,帮我找来一身白色的衣服,顺便给花弄月找来一身黑色的衣裳,行头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就等着风狂把药弄好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风狂鼓捣了一下午的药终于做好了。花弄月和风狂又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准备出门。我早早的爬上了床,不准备去凑热闹。从房顶上掉下来的经历给我留下了阴影,近期我都不想再去人家房顶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换好了衣服,戴好了面纱。看着花弄月一身黑色的劲装,头发只用一条黑色的发带扎了个马尾,确实够低调,可是这张脸还是俊美的太刺眼了,我想了想,让小竹拿了一些红色的油彩,亲手在花弄月的右边脸颊上画了一块巴掌大的胎记。
就这样,“神医”二人组正式出道。
我和花弄月走在街上,回头率那是相当的高,尤其是大姑娘们看见花弄月那张一半俊美一半胎记的脸,又爱慕又心碎的表情在脸上演绎的是相当纠结。我也替她们纠结,本着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我建议花弄月去做个江湖郎中经常扛在肩上的那种幡,以遮挡住另外半张脸。
但是这个计划在花弄月想要杀人的眼神中被KO掉,真是可惜。
花弄月带我来到昨天晚上下药的地方,约摸着这会儿症状已经出现了。我找了张桌子支在闹市区,又在桌子山贴了个告示:免费看诊,专治疑难杂症。
齐活,就等着病人上门了。
过了没多久,果然有一个人被搀着走上前来。
“大夫,您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摊子前。
“你是什么症状?说来听听。”
“我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早起来以后就感觉全身奇痒,等我想挠的时候就不痒了,可是不想挠了就接着痒,找了街边的刘大夫,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病。”
听完他的话,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花弄月,花弄月朝我微微点点头,表示这是风狂下的药。
我清了清喉咙,说道:“你这是心理压力太大造成的神经性瘙痒,一般大夫当然治不了,可是你遇到了我,就肯定可以药到病除。”我蒙了个病名,从怀里掏出风狂事先给我的药粉。
“这个你拿回去,直接洒在清水里服用,一次包好,去吧!”
“谢谢大夫。”中年男子一溜烟就跑了,看来是真的痒。
同情的望了一眼中年男子的背影,我又开始等待下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