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帝月,你也是这样看吗?”迦楼望着帝月,两人目光交接,同时也是考验帝月的能力。
帝月轻轻地说:“不,我认为我们直接从玥浩河坐船直接到哈特境内,然后在赶往北河城更安全些。”
“我也是这样想的!”迦楼简单回答。
“为什么?”路易斯不明白,“要知道渡河的船一般比较小,船身也经不起如此长途的远行啊!而且我们的人数不少,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准备足够的船只和屯粮,不然就无法抵达哈特境内。”
迦楼笑笑:“你只是看到渡河的船,你想想在玥浩河这样大的河流,难道还没有大一些的客船?我不知道在你们哈特是什么情况,但是在米兰的话,还有租船的这种项目,按我们现在的人数,租三条船,就可以很舒适的坐回去了。”
“租船?”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迦楼。
“呵……是的,我们可以租那种好的货船,抵达哈特完全没问题,不知道你们知道哈特奥多一世与翰墨的那次帝都围城之战不?”
作为哈特人的路易斯和苏草以及安哥拉出生的帝月自然知道哈特这段传奇辉煌的历史,是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战争。
“知道啊!”
“而米兰早在波曼王朝末期的时候就拥有先进的造船技术了,历史上,米兰与赫兰、贝宁二个公国有着非常频繁的水上贸易来往,才使得造船技术不断提升,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有钱,就不怕没有船。”
听到“钱”这个字,帝月下意识的抱紧了下小木匣,警惕地看着迦楼。
苏草弱弱地说:“那我们就按你的计划回去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帝月看了一眼迦楼,深叹一口气,无奈地说:“一般的情况下是没问题,现在算算时间,我舅舅弗朗哥应该也带着蝮蛇军往回撤往哈特的途中了。”
“这是好事啊!怎么你们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路易斯疑惑地问。
一片沉默,迦楼无奈的苦笑,帝月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你们也跟我舅舅弗朗哥奔波了米兰不少地方,你们认为此次北上我舅舅弗朗哥会不搞出动静吗?”
苏草:“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啊!”
“不,我们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并不代表没有发生,”帝月了解自己的舅舅,兵法更是快、准、狠著称,“而且右之森这里比较偏僻,对于新消息获得能力有限,不然克柴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骗到。”
不可否认,帝月说的是事实。
迦楼眉头紧锁,“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要回到北河城的难度就会大大的增加,因为米兰一定会为了搜寻这支队伍加大盘查力度。”
“那我们?”大家望着帝月,希望他能提出点建设性的建议。
帝月耸了耸肩,撇着嘴巴:“没办法了,只能见一个骗一个了,谁叫我们人少,打不过别人,又在人家都地盘呢?”
“噗”,苏草一口菊花茶从鼻孔奔涌而出;路易斯被一块甜点噎住了喉咙,不停咳嗽。
这……这么危险的时刻了,帝月却丝毫不往心上去,特别是帝月说完还美美地摸了摸小木匣,那财迷的样子,更是让人可气。
帝月吃惊地看着大家:“我这个可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发表出来的策略,已经很李菊福(理据服),莫非你们还有更好的建议。”
“没有!”众人茫然摆头。
苏草积极提问:“那个帝月大人啊!那个李菊福是谁啊!”
帝月态度严肃的看着苏草:“这个问题问得好,李菊福是我们门口卖菜的老伯。”
苏草:“那关我们什么事啊?”
帝月:“他种的菜特别好吃。”
*****
帝国历一百二十一年,五月一日,按道理这一天对于某人来说应该是意义非凡的一天。(帝月是这样认为的),但也是处处出人意料之外的一天:
第一件事,当迦楼与他父亲相见之时,并没有太多感人肺腑的画面,让知道他们二个关系的人都瞠目结舌的是他们二个人好像就是第一次见面一般,说话仅限于“嗯!”“哦!”“你好!你好!”(帝月敏锐的感觉,应该是这些闲杂人等太多,不好表露。)
第二件事,正要离开右之森城时,帝月无意喊了迦楼父亲一句:“嗨!康德走了!”,迦楼的父亲竟然毫不迟疑,娴熟地回答:“哦!马上到。”
如此融洽的配合,后来回过神的帝月也不忘在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商人出生,果然奸诈,果然厉害,嗯!帝月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请教下迦楼的父亲。
在接到迦楼父亲之后,帝月一行人就得立刻按计划回到哈特,不过热情的右之森城的各级官员在克柴城主的带领下,为帝月这群“帝都”远行而来的有为青年们搞了个隆重的欢送仪式。
几万的米兰人民在以克柴城主为首的政府人员的带领下,向帝月这行哈特来的青年们欢送,场面非常热闹,群众们欢呼(大概是雇佣的群众演员),各色的鲜花花瓣弥漫天空(这个时节满山的野花,便宜),这隆重的架势和过节不相上下,被感动得都差不多落泪的帝月和各级官员一一拥抱、道别,特别是克柴城主,帝月与之抱了又抱,心想:你是我见过最好最二最好骗的米兰人了。
于是帝月只好挥泪告别装修豪华的森之梦大饭店、服务周到的服务员美眉以及这热情好客的右之森城。帝月十分难过:恐怕以后再也遇不到像克柴城主这样的好官员了,即使是在哈特。
走出右之森后,迦楼想向父亲费尔顿解释些什么,费尔顿只是叹息地摆了摆手,示意迦楼不必做过多的解释,问道:“你告诉我,他们是哪个国家的就行了。”
“哈特!”迦楼简明而要的答复,想了想又补充:“我追随的是安哥拉的弗朗哥伯爵。”
听到迦楼的答复,费尔顿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更没有出现帝月等人想象中的老顽固那样对米兰的爱国情结。
费尔顿向着天空轻闭着眼,喃喃:“难道是天意?”
在离开了右之森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迦楼的父亲也换上了米兰的军服,以方便在米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