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商丽曼慢悠悠的站起来,带着淡淡的笑,却有一幅冷冽阴寒的味道,“蔡大哥,就交给你了!”
“好嘞!”蔡召早就看这卓老板不顺眼了,想算计大娘子,先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鞭子如雨点儿般的抽下来,周老板痛的在地上打滚儿,就像一条忽然离开了水的鱼,在岸上翻滚蹦跳。
“周伯伯,你要是再不说,我也只好把你打到死为止了!”商丽曼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摊摊手,说,“就算你不说,吴管家也会说的,他可没有你这么硬骨头,不怕死!”
“…………”周老板被商丽曼这么一诈,心里防线立即崩溃了,这个该死的吴六指!
见周老板服软,蔡召上去解开了他的穴道,周老板吐出一口血丝,狠狠的盯着商丽曼,“你可比你老子心狠多了,哈哈哈,栽在你手里,我认了!”
“还废话!”蔡召气的一鞭子抽在周老板的脸上,啪,一条鞭痕血淋淋。商丽曼冷眼看着,也不生气,有些人明显处于弱势还看不清形式,非要自找苦吃,她又何必阻止?
“啊——!”周老板杀猪似地惨叫出声,眼中盛满畏惧,惊恐的道,“别打,别打了,我说,我全说还不行吗?”
周老板算看出来了,今天这事儿分明就是有预谋的,他和吴管家早就被人盯上了,亏他们还在背后谋划算计,其实早就被别人看在眼里,不简单啊,这小丫头片子!
周老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的把他和吴管家的谋算全说了出来,自然把主要责任都推给了吴管家。
“败类!”蔡召气的脑门上青筋直冒,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来,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一个奴才,背主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霸占人妻,灭杀人子,谋财害命简直天理难容!”
“这都是吴管家的事,跟我无关啊!我只是贪点儿钱财罢了!”周老板连连求饶。
“贪财?恐怕不止吧?”商丽曼似笑非笑,“听说你很快又要纳一方小妾,能给我说说是哪家的吗?”
“你!”周老板就像见到鬼似地,脸色猛然一变,惊疑不定的望着商丽曼,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勉强的笑起来,“没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商丽曼眉头一皱,随即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对对,一定是你听错了!”周老板猛点头,一脸愤慨的道,“居然造本老爷的谣,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胡说八道,定要拔下他的舌头下酒!”
商丽曼不置可否,从周老板身上搜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契约,只是日期不同,便问,“为什么会有两张?”
“本来我们计划是一个月后在出手,可是吴六指忽然约我出来,把时间提前了,改为三天后,因此有两张契约。”
原来是重新写了一份!
商丽曼注意到,契约下面有自己父亲商振业的印章和名字画押,心中一凛,幸好自己洞察了他们的阴谋,否则真让他们用这个发难,家产就真的被他们用这种商场上常见的伎俩给谋夺了!
原来,这契约上写明周老板在商家的窑洞下了三千两银子的单,交货的时间是三个月,逾期不交,则要支付十倍的违约金,也就是三万两。契约上有商振业的印章和画押,这都是吴管家私刻的商振业的印章,笔迹也是吴管家模仿的,与商振业的字迹一模一样。
三万两!
这差不多是商家近十年的收入!
真是太狠了!
商丽曼咬牙。
“你们真是打的好算盘!夺了我们家产,还要杀了我的弟妹,我娘归吴大管家,我就给你做小妾!赶尽杀绝,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哪!”
“不不不!没有没有!”周老板吓的面无人色,“这都是吴六指的主意,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世侄女儿,我都是被逼无奈啊,这吴六指为人凶狠,我要是不听他的,也有性命之忧啊!”
“哦?你周老板也有万贯家产,吴六指不过一个管家,你还会怕他?”商丽曼从周老板的话里嗅出了一丝别的气息。
“这……这……”周老板眼珠一转,道,“我要是说了,你必须答应,放了我!”周老板怕商丽曼不动心,忙又补充道,“这件事和你爹的死也有关!”
“死到临头还讨价还价!”蔡召狠狠踹了周老板一脚,恨道,“大娘子,别跟他废话,像他这样的人,就该一刀砍了才是!”
周老板被蔡召幽寒冷酷的神色吓的瑟瑟发抖,乞求的看着商丽曼,道,“世侄女儿,世侄女儿你不能这样做,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爹是谁害死的!”
“我爹的死跟吴管家有关系?”商丽曼目光一闪,她早就怀疑吴管家了,她爹私人印章保管的十分隐秘,除了她娘,谁都接触不到,吴管家居然私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这件事肯定是早有预谋,而且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必然是经过长时间的谋划。
联想种种,她爹的死就是必然,吴管家为了达到目的,首先要铲除的就是商振业,这个挡在他面前的石头!
只有弄死商振业,他的一切阴谋诡计就得以顺利施展,恐怕这枚印章被私刻出来之后,吴管家就谋划了害死她爹的阴谋!
“你……你怎么知道?”周老板瞠目结舌,这是他无意中得知的吴管家的秘密,才开始怀疑商振业的死肯定是吴六指动的手脚。
“在我面前耍把戏,你还不够格儿!”商丽曼淡淡的看了一眼周老板,说,“把你知道的吴管家的事情都说出来吧!如果令我满意,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不说也行,反正我也没打算饶了吴管家,刀架在脖子上,不信他不招!”
“唉!”周老板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商丽曼这一盆水给浇灭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你爹要是有你一半的心狠狡诈,也就不会枉死了!”
“我爹的仇,我自会替他讨回来!”商丽曼冷冷的道,“不劳你操心!”
“你一点儿都不像你爹!”周老板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商丽曼,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吴六指和一个叫做薛四的人有来往,而这个薛四也是我在十分巧合的机会下,得知他匪贼的身份,他表面上是县城里的货郎,其实是黑风寨安插在城里的暗探,专门给黑风寨通风报信,报告羊牯踪迹的探子!”
“杀我爹的那伙儿匪贼是黑风寨的?”
“八九不离十!”周老板肯定的道,“如果吴六指真的和这薛四有来往,你爹的死就绝对和黑风寨脱不了干系!”
“黑风寨!”商丽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吴六指!还有个薛四!”
“世侄女儿,我都说了,你是不是该把我给放了吧?”周老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商丽曼的脸色,他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怀疑商丽曼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杀手!
“放了你也行,只要你给我做一件事就行了!”商丽曼笑的不怀好意。
周老板浑身打了个冷颤,哆嗦道,“行,我答应你,不就是去县衙指证吴六指吗?我去还不行吗!”
“送他去官府?那太便宜他了!”商丽曼轻轻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周老板看着眼前明媚妍丽的小姑娘,身上一阵发冷,心中无端端的升起一股畏惧,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回事什么。
“大娘子,就这么放了他走?”蔡召皱着眉头,气哼哼的瞪着周老板一瘸一拐的背影,眼中尽是戾色,道,“万一他去衙门告发我们怎么办?”
“放心吧,他不敢!”商丽曼笑眯眯的挥舞着手里的两张纸条,眼底一丝冷光闪过,“有了这些东西,他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胆!”
商丽曼让周老板交待了自己的罪行,把他是怎么和吴管家一起阴谋算计商丽曼的家产写的清清楚楚,还签字画押,而另一张则是他写下的欠条,是一张三万两的欠条。
“可是……”蔡召想说什么,又想到了什么,以为商丽曼有顾忌,想起这段时间,商丽曼对自己的帮助,便一咬牙,对商丽曼说,“大娘子如果开口,某家定然前去,为大娘子杀了这厮!”
“杀人何必自己动手?”商丽曼心有些热,她没想到蔡召居然肯为自己去杀人,这段时间的结交果然没有白费!“蔡大哥,芸娘姐姐,你们看着好了,这周扒皮自然会有人来收拾的!”
周老板回到家里,是越想越害怕,既害怕自己的把柄握在商丽曼手里,会被告发,又害怕吴管家背后的势力,他是坐立不安,内心惶惶,终于,他一咬牙,决定舍弃这里的基业,举家搬到别处去,为了全家老小能够活命,也只好壮士断腕了!
然而,周老板还没有将自家在灵石县的产业脱手,郑府大管家郑经就带着欠条登门了,周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喃喃不已,“完了,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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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的啊,这个可是能决定男猪脚命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