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刀疤便要将那名黑衣人立毙刀下,场中却是异变再生。
一名同样身着黑衣的汉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场中,见到黑衣人即将被刀疤毙于刀下,猛然跃入场中,一下将刀疤的大刀挑到了一边,伸手猛地一拉黑衣人纵身一跃,闪躲了几下,便跃上墙头,一翻身便消失在了刀疤等人的视线中。
就在后来的那名黑衣人自刀疤刀下救走那名黑衣人的时候,一旁的郑毅却是迅速反应了过来,手中的长刀猛的向前一递,想要将后来的那名黑衣人留在当场。
那名黑衣人跃入场中,是为了救人,并不想和郑毅等人交战。此时郑毅攻向自己,黑衣人却只是一味的闪避,并不还手,免得和郑毅等人交恶;黑衣人的身手虽然很强,但也只是比郑毅等人略强一点,此时再带着之前的那名黑衣人,哪里会顾得周全,三两下便被郑毅在之前那名黑衣人的胳膊上砍了一刀,但同时后来的那名黑衣人也闪避开了郑毅的攻击,纵身跃上了墙头,翻身消失在了郑毅等人的眼中。
刀疤正要纵身追赶,郑毅却是拦住了刀疤,用眼神示意刀疤不必再追了;两人看了两眼两名黑衣人逃走的地方,便折身回到之前的战场中,帮助之前的四名护卫将剩余的黑衣人全部歼灭。
战斗结束,看着满地残骸,众人俱都不胜唏嘘;概叹之后,却都将目光望向了郑毅,等着郑毅的处理办法。
若说之前这些人对于刀疤的决定还有些怀疑,完全是凭借着刀疤的威望才跟随着郑毅;然而经过刚才那场战斗之后,众人却是明白了刀疤之前决定跟随郑毅的原因。
单单郑毅之前在战斗中的表现,众人便已经相信了郑毅,更相信跟随着郑毅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出路和前途。郑毅的武力和智慧深深地折服了包括刀疤在内的所有人,若是换做别的主家,说不得便会不顾这些护卫的生死,率先逃跑,哪里会与众人共患难,继续在己方处于劣势的境地,依旧和护卫们共同战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郑毅,等着郑毅做出下一步的指令。郑毅略微一沉思,便做出了决断。
“你们几个分出两人,前去衙门报案,就说是我郑毅报的案,请藤府尹派人前来处理。剩下的人都不要乱动,我们就在这里等候衙门中的公人前来处理,别的先不要去理会。”郑毅一句句吩咐下去,不见丝毫的慌乱。
“一会儿衙门中的公人到来之后,你们谁也不要乱说,免得以后总是被叫去问话,不管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都不能说出去,只管说刚才发生的,哪怕你们认识那些黑衣人,也不能说是谁。”
“刚才的事情,你们血不会白流,我和你们的首领‘刀疤’,自会去为你们讨个公道。好了,受伤的都包扎一下,等着衙门的人到来。”
吩咐下去之后,那四名护卫们相互包扎一下,便分出两人,去衙门报案,剩下的两人和刀疤一起,分散站立在郑毅的四周,免得那逃走的两名黑衣人,再回来偷袭。
郑毅站在那里,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苦思不得,只能把一旁的刀疤叫到跟前,询问刀疤之前的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
刀疤见主人家询问,也不敢隐瞒。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信息都说与郑毅听,但也是再三强调,自己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证明最后逃走的那名黑衣人就是自己心中猜测的那人。
经过刀疤说出的那些信息,郑毅也算是明白了过来。所有一切并不是因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人,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再或是有什么人想要谋杀自己。
所有一切俱都是之前醉仙楼那场小风波引起的。这伙人刀疤知道是什么帮派的,而醉仙楼之前和郑毅发生冲突的那名小厮,有个亲戚刚好是这个帮派的实力战将;因此才会请动帮派中的一些人,前来教训郑毅,或者是杀死郑毅。
刀疤等人跟随郑毅,那名小厮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特别提醒自己那位亲戚,一定要带足人手;对于之前在醉仙楼中,自己吃了暗亏,丢人的事情,在那名小厮心中,也只当做是郑毅反应快,或者是运气好,才会躲过自己的攻击,所以便没有给自己的那名亲戚提醒。
也是因此,那些黑衣人才会失手。漏算了郑毅的身手,使得刀疤等人能够再偷袭中,还能够翻盘,除了那名领头的逃走以外,其余的全歼当场。
衙门中人正在赶来,那边被救走的黑衣人,却是已经被带到了自己的老窝之中。
这里是市井中贫苦人家居住的一条巷子。整条巷子被一股子霉味和骚味所覆盖,地面上更不是可以见到一堆堆垃圾,甚至还有人类的粪便。
整条巷子都显现着一股子贫穷的味道,这样的地方,就连那些平民都不愿意前来,更不要说那些公差和汴京城中的那些权贵人物了。
此时两人进到一座破旧的院子中,自有人在院中望风,但是见到两人亮出的一块牌子后,便都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随后将两人让进了里面破旧的大厅中。
两人来到大厅中,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转了转,大厅中央的地面便自动向两旁分开了,一条阶梯出现在两人面前。
之前去救人的那名黑衣人好像是个头领,在前面带着被救的黑衣人,顺着阶梯向着地下行去。
一会功夫两人便出现在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此时整个大厅中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火盆,噼噼啪啪地燃烧着。
两人来到大厅之中,便摘去了脸上蒙面的黑巾,受伤的黑衣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留着几缕胡须,此时受了伤,脸色有些煞白。
另外那名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人面目清瘦,鄂下更是留着一律长须,看上去颇有几分书卷气,丝毫不像一个会武功的武夫,倒更像是私塾中一位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