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愈来愈浓,转眼即将要到冬季了。
楚云烟肩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随意的动作是没有影响的。
在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说,紇国四皇子在一次亲耕礼上,被一位平民孩子用毒剑刺中右腿。虽然,后来治好了也整治了那个主使的女刺客。可是右腿却因解毒不及时,走起路来与旁人自是有点小小的不同的。
再比如说,靳国皇后在寝宫离奇中毒,唯一解毒的冰晶雪莲又被人盗走。可谓是九死一生,最后,竟被一位苗疆来的神医治好。
这些都不算是新鲜事情了,日子总在一天天的过去,再新鲜的事情迟早也会成为旧闻。
盛京城依然是旧模样,宋家依旧霸占了整个织锦市场赚了盆满钵满。
只是在平静的浮华背后,是否激流暗涌。
宋府,筑芳院里。
一根枯藤伸出无数干枯的触角,死死的缠绕着院子了一颗掉光叶子的大树,眼看就要枯死。
“快到冬天了,你说你会不会冻死?”罂粟手抚着枯藤轻声道。
“我说怎么不见人,原来是在这里悲秋伤怀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罂粟皱了皱眉,又抚了抚面前的枯藤。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已是笑容妩媚。
面前是一张,油光满面的脸。
“你怎么来了。”罂粟压下心中的厌恶,话语带着欣喜。
“我怎么不能来了?”
“哼,成日里脚不沾地的人,今日有空真是难得。”罂粟娇嗔,眉间似蹙非蹙,倒是又万种风情。
“你个小妖精,成日里我就是再忙也会来你的院子,这会子有恼什么?”
“成日?哪有你现在成日不都是忙着数钱?”罂粟娇笑。
“就你会贫嘴,看爷怎么收拾你。”宋世昌淫笑的跑过去,抱起她来就往内室走。
“嗯……你坏死了。”罂粟娇笑,挥着小拳头打着宋世昌。
力气不大,像是在捶肩,宋世昌很享受的笑了,加紧脚步。
入了室内,宋世昌抱着罂粟一同倒在床上。
一阵翻云覆雨后,整个房间一片春色。
和着甜腻的暖香,让门外的守门丫头一阵面红耳赤。
一阵喘息后,宋世昌盯着面前的人露出痴迷的表情。
面前的女人是完全裸着的,纤弱的腰肢、柔软修长的腿。雪白的身子躺在紫缎被褥上,带着一番致命的诱惑。
宋世昌吞了吞口水,身体里忽然又**了欲望。
“你真是个小妖精……”宋世昌点着罂粟的小鼻子,又吻了她的额头。
“呵呵,小妖精……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哈哈哈哈……”
“呵呵……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贪图一时的美色,之后就忘得九霄云外了。”
“哪能……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得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这次我能赌赢了,还是多亏了你出主意。”
“哦……”
“你说的……额……那个什么垄断……对……垄断,我们可是赚的不少啊。除了,还给烟雨阁贷款,另加利息外。一个月的进账,就可以比得上过去的两年……”
“这就对了……”
“所以说,你啊……不光是个小妖精,还是个女军师。”
“是吗……你真这么觉得?”
“是啊……”
“呵呵……这个小女子可担不起啊……”
“呵呵……我说你是你就是……”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这个女军师就再给你献一计,如何?”
“呵呵……你还有何好计策.。”宋世昌胖脸笑的一颤一颤,看着罂粟好整以暇。
“嗯……那我可就说了……”
“洗耳恭听……”
“咱们的这个垄断计划能有这么好的效果,证明就是可行的。那就可以继续下去,可是这继续下去,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
“当然要选一块大肥肉啦,况且……你现在的胃口……”罂粟用手戳了戳宋世昌圆鼓鼓的肚皮。
“那你觉得我们要选那块肥肉?”
“肥肉……当然是选最大的……看着虽然稀松平常,可是每个人都必须买的……”
“每个人都需要……那就是说无论我们怎么调价,他们也必须买……不像织锦一样,咬咬牙就可有可无……生活必须物品……”
“对了,只要你控制住了上游的货源,咱们在提价一成,那这个进账……”
“这个……生活必须物品,如此多。又该选哪种呢?”
“粮食,油,盐……控制都不是易事……现在快冬天了……”
“炭?”
“是。”
“这事有点大……风险也很大……赌赢了,是从此就一飞冲天了,输了……”
“呵呵。我是妇道人家,没你考虑的周全。可是,我只知道,风险越大,收益也越是诱人。有将军府保驾护航你是绝无后顾之忧的,只是要控制这烧炭的源头……还有银子……”
“这两个都没有问题……只是这事堵得太大……我怕……”
“你上次来,不是也觉得赌的很大?”
“那不同……上次虽大,我还留了后手的,这次怕是就没有后路了……”宋世昌摇头叹道。
“与其在这望洋兴叹,道不如放手一搏。我虽是女子,道不像你这么婆婆妈妈。”罂粟一甩手说道。
“这……你……”宋世昌坐在床上,陷入沉默。
罂粟站起身穿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对镜理着自己的头发。
光滑泛黄的铜镜里,印出后面床上皱眉苦思的胖子。
罂粟轻轻弯起嘴角笑了。
良久,宋世昌抬头,盯着面前纤细的背影愣神。
她正在慢慢的梳理自己的长发,桃木的梳子在柔顺的发间滑动。
忽的,梳子停住了,有一小绺头发阻住了梳子。
头发打结了,若是平常女孩子怕是会停下来细细的拆开打结头发。
可是,罂粟却是直接拿起旁边的一把小剪子,咔嚓一声剪下那一绺头发。
木梳滑动,黑亮的长发如丝。
宋世昌看着她,好久不言语。
忽然幽幽地问道:“你希望我赌这一场吗?”
“当然啊,你想想,只要赌赢了,你就是盛京的首富,控制这整个商行界。”罂粟头也不回的道。
“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依你吧。”宋世昌草草的穿了衣服,出了院子。
罂粟从镜子前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打开窗子,依旧可以看见那株枯藤,触角拼命的向外延伸着似乎要抓住什么……
“都要到冬天了,你还在这么拼命爬着干什么,没准哪日这颗树也得给人当柴火呢。”她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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