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酒店之中的小二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当即便笑呵呵的准备去接那块碎银子,他知道就是两杯茶水是远远值不了一块碎银子的,况且这一会老板还不在店中,那剩下的许多岂不是都要落入自己口袋之中。
想到此处,店小二脸上的笑容愈加的不加掩饰,甚至就连迈过来的步子都有些飘飘然了,右手更是已经伸向了桌子之上的那块碎银子。
“啪”的一声,雷横用筷子猛然砸到了店小二已经伸出来的右手之上,干净而利落。
“宋江大哥,想我雷横多得您的照应,至今还欠下您几百贯钱财,又怎么好意思让您再破费?”雷横颇为诚恳的说道,言语之间已经将桌子上的那一块碎银子硬塞进了宋江的手中。
一旁,看着那块碎银子又被宋江笑呵呵的装进口袋之中,店小二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感受着右手之上隐隐的刺痛,店小二心中那个郁闷自不必说。
“小二,这是茶钱,我雷横出了!”雷横大大咧咧的说道,说完还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之上。
听着那震耳的响声,望着雷横满脸的豪情,店小二那已经湮灭的希望再一次被点燃,一双很小但是聚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雷横的手下。
终于,在店小二那难以抑制的亢奋之下,雷横缓缓的收回了右手,独留三个铜钱稀稀拉拉的瘫倒在柱子之上,仿佛还在很是豪气的耀武扬威,只是在店小二看来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尼玛,本来以为你这货如此豪气的一甩至少也要甩出一块碎银子吧,哪想到只是甩出了三个铜板,这也……也太抠门了吧!店小二心中跟那叫一个失落加鄙视。
不过至少自己还有点赚头,话说一杯茶水一文钱,他们点了两杯茶水,正好两文,还多出来一文……
“那个店小二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呢?我们宋大哥都到了,你还不赶快来一杯上好的五叶茶?”雷横接着说道。
已经行出去两步的店小二猛的一个踉跄,苍天可鉴,他的脸这一刻都有些抽筋了。
真是见过抠门的没见过如此抠门的,一杯五叶茶可是要两文钱,本来以为还可以得来一文钱的小费,现在看来还要倒贴上一文钱,幸亏这个地方没有歪脖子树,不然这店小二非得自挂其上!
“都是自家兄弟,雷老弟又何必如此客气?五叶茶就不用了,我们还是到晁大哥的酒店之中一醉方休吧!”宋江连连摆手说道,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去。
“宋大哥有所不知,我和雷捕头两兄弟可是还要在这里保障时府的安危,所以……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两兄弟定当和宋押司一醉方休!”朱仝满脸歉意的说道,歉意之中又夹杂着一抹坚定。
“是啊是啊,真是对不住宋哥哥了!”雷横也是赶忙附和道,毕竟在他看来喝酒可以误了,但是保护时府的大任却不能误了。
脸上一丝不快一闪而过,宋江脸露疑惑之色,道:“两位兄弟不是在白日里已经教训了那来自邓州的泰公……泰纨绔了么?难道还怕他们会再来?”
长叹了一口气,朱仝意味深长的说道:“宋哥哥你是有所不知,那花花太岁虽然白日里吃了大亏,但是正如老话所说“狗改不了吃屎”,我相信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就到对面的那家酒楼去喝上一顿吧!不喝多,而且在那酒店二楼靠窗的位置仍旧也能够观察到时府的一举一动,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宋江再一次说道,说完还将手指向对面的那家悦来酒楼。
“这……”朱仝面露难色。
“两位兄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宋江吧!”宋江故意板起了脸。
要是别人扳其脸,就是再高的官职,朱仝也不会太在意,但是宋江就不同了,毕竟仁义的大名遍布天下,而且也给过自己不少的小恩小惠。
“朱大哥,要不我们就去吧,反正也到晚饭的时间了,到地方少喝点酒就行了……”雷横也是在一旁劝道,毕竟相比于朱仝,雷横从宋江那里得来的恩惠更多。
终于,朱仝还是答应了下来,一行三人向着越来酒店的方向行了过去。
天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悦来酒店二楼那处靠窗的包间之中,宋江兴奋的频频向着雷横和朱仝敬酒。
闻着那诱人的酒香,朱仝还好些不时透过窗户观看着时府的一举一动,而雷横就不行了,早已经忘记了少喝酒多吃菜的初衷,那是一杯接着一杯,到最后直接换成了碗。
“我说宋大哥,这家悦来酒店我也是来过好几次,怎么就没有喝过这么醇正的陈酿呀?”已经有些头重脚轻,双眼发懵的雷横忽然疑惑的问道。
“这个嘛,估计是酒店新开封的陈酿!”宋江打着哈哈说道,他当然不会告诉雷横其实这好酒是他从自己家拿来事先放在这里的,话说那可是自己馋了好久都不舍得喝呀!
不时,雷横已经是醉的不能行了,一头砸到了桌子之上,那打鼾之声足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望着已经被放倒的雷横,宋江心中并没有一丝的放松,毕竟相比于雷横的大大咧咧,朱仝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汉子,没看他到现在还脸不红耳不燥,没有一点的醉意,显然是抵制住了美酒的**。
不过宋江心中却也不着急,右手不经意的便向着口袋摸去,口袋之中有两小包药,其中一包叫做千杯不醉,另一把叫做一杯撂倒。
千杯不醉顾名思义便是一种解酒药,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事先吃了这种药之后可以对酒精产生一段时间的免疫。当然宋江之所以能够灌醉大汉雷横,也是因为事先吃了这种药的缘故。
而一杯撂倒顾名思义效果和千杯不醉的效果正好相反,但是它的名字却一点都不夸张,里边或许是加入了迷药的缘故,甚至不需要一杯,只是一小口便可以将一个很是能喝的大汉给灌醉。
现在,宋江右手伸向的正是那包一杯撂倒,而且已经顺利的趁着朱仝观察时府情况的时候放到了酒杯之中。
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宋江将酒杯递向朱仝,道:“朱兄弟今天白日了不畏**,怒打保镖的事情果真是令哥哥我佩服的紧,这杯酒是哥哥我敬你的,是兄弟就干了。”
宋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仝也实在是不好拒绝,当即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三秒后,望着已经瘫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朱仝,宋江嘴角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冷笑,很是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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