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易阳微笑,转身离开,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克里斯蒂娜的声音忽然传来:“最后一个问题,根据尸检报告,死者是被利器砍掉了脑袋,我知道那是你的刀,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是报上显示,死者应该是被人从背后砍掉脑袋,刀刃首先砍入的是脊椎?”
“交手的时候哪管得了那么多?当时他要袭击我,从怀里掏枪,我自然要对付他,至于说怎么从后面击杀对方,这个还用回答吗?真正的生死相搏,我还管难道还要等着他把脑袋回过来,一枪打出之后我才动手?”易阳轻笑着回答,随后转身离开,只是这个理由多少有些牵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无论是谁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哪怕是克里斯蒂娜都不会,因为这根本无法证明易阳有错,即便说了也是无用。
返回自己住所,易阳开始潜心修炼,完成自己必要的修炼课程,同时要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毕竟今天他实在太过劳累了。
当然易阳这边想要睡熟,然而另外一边却有些人并不安宁,确切的说是彻夜难眠,首先李凡有些坐卧不宁,毕竟击杀易阳的事情是他主使的,但是现在却没有成功,而且根据可靠消息刘家已经开始追杀这件事情了,一旦刘家追查到他李凡的身上,这件事情必然要有一个说法,袭击刘家家主唯一子嗣的事情,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小事,不可能轻易的摆平,一个不好,他李凡也要付出巨大代价,受到难以承受的惩罚。
不过相对于李凡来说,心情更加复杂的是此时此刻端坐在刘家豪华庄园之内,那一栋历史最为悠久的别院之中的刘天赐。
“你说的都是真的?”刘天赐手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忧愁的烟气,看着面前恭恭敬敬站着的李律师忍不住问道,说不出什么心情。
虽然说易阳之前有所警告,作为李律师本人来说自然不愿意将易阳的秘密吐露出去,然而作为刘天赐的专职律师团队的一员,他十分明白刘家家主代表着什么,刘天赐代表着什么,虽然不想,可是却不敢隐瞒,依旧将自己所知一切尽数和盘托出,虽说这样可能得罪一个未来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至少现在能够保住性命不是?
“这,千真万确,二少爷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以为他不是在作假。”李律师恭恭敬敬的说道,说这话的时候脑袋都不敢抬一下,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微汗珠,看的出来他面前的刘天赐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
“伍管家,你怎么看?”挥了挥手让这李律师离开之后,刘天赐看了一眼旁边的伍伯淡淡的问道,作为他最得力的助手,有时候伍伯对于刘家的一些事物拥有一定的发言权,而这个时候他也十分想听听这个跟随自己数十年的老管家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样的看法。
“这个。。老爷,我以为暂时还是不闻不问的好,至于这个李律师我看还是让我去警告一下他不要乱说的好,至于二少爷那里,目前来说任其发展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您知道的二老爷、三老爷他们对您的位置窥伺已久,原本他们没有丝毫机会,但是大少爷死后,让您显得非常被动,二少爷是您目前唯一的子嗣,他们想对付二少爷,其实就是想对付您,这点我想您很清楚,而且我还听说,前些日子刘易伟跟二少爷发生了冲突,在三长老的主持下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要在家族考校中比武了,据说要一决生死,我想这些都是三老爷他们的意思,原本我还在为这件事情发愁,现在看来我到不必担心了,以现在这种情况下去,两个月之后二少爷说不得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呢。”站在旁边的伍伯迟疑了一下,随后弯着腰说道。
对于易阳他还是有些感情的,自然偶尔也会帮着说话,虽然他也清楚,其实有些话压根就不是他这个老仆应该多说的,只是有些时候人类的感情却并非自身可以控制,再强悍的人也是如此,也有七情六欲,不然的话那就不是人了,而是机器!
“你是这么想的吗?”看了一眼面前的伍伯,刘天赐淡淡的问道,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迟疑了一下伍伯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去办,老三那里确实也应该给他一个教训了,按照刚才李律师说的,这个易阳怕是到时候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呢,说不得还包括我,我到是好奇他到底会做到那一步,说的老三就要体会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还有不管怎么样易阳现在至少是我的儿子,任何人敢于袭击他都是在跟我,跟刘家做对,这件事情你跟进一下,顺道给魅影一个警告,告诉他们,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有下次,至于雇佣杀手的人,你去解决掉!。”刘天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后说道,说完这话挥挥手,伍伯识趣的赶忙告退离开,因为他清楚,这是家主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个时候他不该站在旁边打扰。
“易阳,我很好奇,你到底要走到哪一步,给你当了这么久的便宜父亲,你也该为我出出力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的话,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你的命该如此,如果真的身首异处,也不能说我刘天赐不守信用,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当然。。如果你让我满意,那么我不介意多做一些年的便宜爹。”等伍伯走后,半躺着靠在这书房内那舒适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的刘天赐,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说道。
目光回转,他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的景象,种种往事随之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眼眶内闪出了一丝丝的泪花,伤感的表情随之出现,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说道:“虹霓到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只是。。当初你做的太过分了一些,我们的儿子现如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过的到底好吗?为什么临死你都不肯告诉我他在哪,难道。。一个外人比我们的孩子还要重要吗?”
这只是他一个人喃喃自语,如果被易阳听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虹霓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所谓虹霓就是她的母亲燕虹霓,那个照料了自己十多年的生生母亲。
然而在此时此刻,在刘天赐的口中,却好像有一番别然的景象,只可惜这一切,显然不是易阳能够了解的,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