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光流过,满汉全席的代价就是厨房准备的辛劳。
钟表上的指针不停地转,尽管我对这东西还模糊不清,但至少我知道在6和5之间的那个短的是时针,那么,现在不是5点就是6点。
材料已经准备就绪,老妈也已经开了煤气,倒了油,厨房里暂时没我什么事,我跑回房间里接着我的码字大业。
打开颜色单调的文档,准备想想怎样才能写的更啰嗦,右下角的qq头像不断闪烁,我点开,是我的编辑——
催稿的恶魔:小白,今天的表现不错嘛,居然码了一万字!
我的笔名,白天,这个编辑手下有两百多个写手,难得能关注到我。
我想了想,敲了几个字:没什么啦,只是灵感爆发而已
催稿的恶魔:呵呵,加油哦!
“呵呵”这两个字令我心生厌恶,我一向觉得这两个字假的该死,心里有些不耐,却压着性子打了个字:嗯
催稿的恶魔:么么哒~,努力哦,木马木马~
编辑实际上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今年刚上大一,也难怪说话这么……咳,和蔼。
我关了对话框,开始了乱七八糟的码字。
“华风抽出腰间的佩剑,剑柄系着玛瑙色璎珞,剑身银白,剑尖直指木莲,下一瞬,剑已刺透木莲身体,剑尖染上鲜红的鲜血……没想到你好这口。”温润的嗓音读着血腥的文字,最后一句和着些戏谑,很奇怪,但是莫名的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我将文档缩小,转身,仰头看着这个一米八的高个,问:“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吗?”
班长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笑:“你没关门。”一字一字,说的理所应当。
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转移话题,问:“有事?”仰着脖子真累……
班长自然而然的坐在一旁的**边,说:“没事。”
“……”没事你倒是出去啊!!
无论如何,他是客人,作为东道主的我不好赶人,现在总不好把他晾在一旁,那样做什么都不会舒服,想着关了电脑屏幕。
回来的匆忙,黑布包落在学校,没有工具。
要不然就这样干坐着?无聊死那人?
想法一冒出自己先否决掉,那我会先无聊死的。
电脑桌其实也是我的书桌,桌角有一支笔,是一支毛笔,前些天在路边买着玩的,一元,才用过一次。
我赶紧把笔拿过来,还好,抽屉里存着以前美术课没用完的宣纸。
至于墨水……我的**底有砚台,很久没用过了。
若是平时,我肯定会直接趴在地上,然后伸手一勾,就勾出来了,现在,我老老实实的拿了扫把,蹲下,扫了出来。
班长在一旁笑着看着我,很悠闲,就差翘个二郎腿哼支小曲。
一切准备就绪,我把宣纸铺上桌,往砚台倒水之前刻意的、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一般我练字要一个小时。”所以很无聊你快走吧快走吧!
哪想班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如果是初学者是需要一段时间定定神。”
“……”没办法,我倒了水,磨墨。
班长在一旁看着,点点头说:“不错,水倒得正好,力度也可以。”
我手上动作不停,一面在心里暗自腹诽:丫的,说得自己像专家一样,这水是随便乱倒的好不?
刚拿起毛笔,又听他说:“不错,拿笔姿势也很规范,很稳。”
“……”小学老师教画画的时候是那么教的好不?拿个笔很难吗?
刚下一笔,又见他摇头,似是在叹息:“一下笔就全部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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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一股闷气,我胡乱的画了几个字。
“不要急着写字,先练笔画。”班长一副认真的口气,似是打算呆着作指导。
可是我压根不想练字啊!我愤怒的在心里狂吼,面上却不动声色,淡定的蘸了墨汁,双手把笔恭敬地递给班长,说:“您请。”
班长笑着把笔接过,随手在纸上写下“文昼”二字,我仔细瞅了眼,与钢笔一样的字体,却有着不一样的风骨,多了分沉稳,却也多了分洒脱自由,又是一种奇怪的组合——难道这人天生喜欢作调和剂?
面前倏地多了只白皙的手,握着黑色笔杆的毛笔,竟把这种地摊货衬得跟名家大师所用的一般,我接过,默默在心里添了一句:还是个天生的抬价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