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哥和李卓群各坐桌子一角,两人互不理睬,看样子还在气头上,空气仿佛都要冻住一样。许桂芳拿着一块鼓鼓的布帕子进了屋,递给了李卓群。
“这是包了些冰的帕子,你拿着在右脸上敷敷,对缓解瘀青有好处。”右脸清晰的红彤彤的拳印的伤者面色极佳地收下了,还不忘了说一句“桂芳,谢谢了。”
这一句却引得对面许大哥狠狠地朝李卓群剜了一眼,不开心的叫许桂芳坐在他旁边。
李卓群虽是挨了力气不小的一拳,但手里是桂芳递来的敷脸的帕子,心情也不知好了多少倍,心下感慨相见竟是这样一幅画面,两次都是自己负伤,看来受伤的总是自己啊。
心下感慨说道:“许大哥,桂芳,没想到十八年再见,我们互相都快认不出来了。”
“李卓群,你变化才是大,连记忆也不好了,说说你为什么没回来找我妹,你知道我妹......”
桂芳在桌下扯了一下自家哥哥的袖子,“哥,你说什么呢?”
“好,我不说,你有什么苦就自己憋着,我也不管。”许大哥袖子一甩,生气地走了。
“许大哥,你别生气。”李卓群想站起身去追。
桂芳摆摆手,“哥哥就是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他过了气头就好了。”转移话题问道:“阿群,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还可以。你们过的怎么样?”
“还行。”
…...
十八年的空白让两人似乎没有什么话可聊,又或许两人都揣着一些秘密,一些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两人没聊什么便各自回了房。
到了傍晚,李卓群的房门响起敲门声。“吱呀”门开了,徐大哥在门外晃晃握在两只手上的酒瓶。
李卓群让侧了身子,让他进来。他闻到了许大哥路过自己时的酒气。
“坐这罢,我去取两个杯子。”
斟满酒,两人对坐。
“阿群,别怪我那拳太狠,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没有用力。”许大哥似乎酒后想说完所有的话。
“你知道我妹妹,你,她说你答应会回来娶她,但她等你等到二十三,最终扭不过我娘我爹天天逼她,她嫁人了,嫁给......”
说到似乎不愿提起的事,许大哥竟然有些哭腔。后来夹着不胜酒力,人便睡了。李卓群照顾着他躺下,睡在自己的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转身去收拾一桌狼藉,其实狼藉的只是许大哥的那片。本是两人喝酒,但后来确是许大哥不停地给他自己斟酒,一杯又一杯,劝都劝不住,似乎借着酒要把积压的全部倾吐出来。
后来,李卓群索性不劝了,安静地听他讲。
他收拾完,坐在桌旁,回想许大哥告诉自己桂芳这些年的遭遇。
等待很多年没等来喜欢的人的提亲,却在压力下嫁了,遇人不淑,丈夫生意衰落,变成留恋于酒楼的酒鬼,心情不好时回家还会打她,桂芳那段时间伤痕累累。这期间,桂芳父母双双离世,哥哥知晓更多的桂芳的事后,便一气之下让桂芳与丈夫和离了,她婆婆也以多年没有子嗣为由同意和离,他带她回了家,兄妹俩自此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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