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怎么样?龚老哥,我这里的饭菜对不对胃口啊?”叶顶天面上泛笑地看向龚青萧。
龚青萧礼节性地点点头,没有回答。
“那就好!”叶顶天不依不饶地看着龚青萧,“有空常来家里坐坐,咱们老哥俩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至于生意场上的事,……我是不想再管了,让年轻人烦心去吧!”
龚青萧的瞳孔瞬间缩小,果然是兄弟情谊不如血肉亲情!一点点面子都不给啊!
“天佑”,叶顶天复又转向叶天佑,“龚伯伯毕竟在生意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这初生牛犊还是要好好讨教请教啊!”
“龚uncle,”叶天佑心里又是暗叹一声果然:果然不出所料的,叶顶天为了他的利益,必定是会保护自己的,可是龚青萧摆明了是先礼后兵,给足了老头子面子,可惜老头子护犊心切,却是把自己放在了风口浪尖上,这个梁子今天怕是结下了!对龚老爷子,还是给点面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么,“天佑年轻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合适的地方,还请不吝赐教,多多指教!”
龚青萧这块老姜自然知道大家都唱的什么戏,也知道很有涵养地把场面圆下去:“放心,我会的!”一句话说得平淡无奇,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让人心惊肉跳的狠戾。
“求之不得!”叶天佑不甘示弱,却也说得底气不足、无可奈何。有些人就像口香糖,一旦惹上了,怎么也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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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最上方黑压压地全是厚重的云朵,路的尽头,金黄的太阳如同早餐的蛋黄可爱地温暖着开始湛蓝的天,努力地照射着不辨色彩的云层,却也只是在云层底层涂上一抹光亮,没有亮透的天空,被黑色的云朵严实地掩盖着,清晨的阳光还不足以穿透那层层黑暗。
叶天佑一身卫衣,昂首阔步迎着太阳奔跑。白兰雀跃的小马尾在后面荡出振奋的节奏,两人步伐一致的奔跑着,把路旁枝枝杈杈伸向灰蓝天空的黑色阴影快速地甩在了身后。
忽然之间,叶天佑越跑越快,步伐也越迈越大,呼吸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喘气声也越来越粗深。
白兰不敢怠慢,加紧速度跟上,打小就有的训练让她不至于气短气促,只是心头迅速升起一股疑惑和不安:这哪里是慢跑的节奏,分明是用尽了百米短跑的歇斯底里啊!
两人仿如连体婴儿一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以冲刺的速度一同到达了山顶的凉亭。
叶天佑一口气跑到了山顶观景台的栏杆前,倏地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白兰稳稳地停在身后,稍稍平息了下紧凑的呼吸,便伸手在自己腰间取下了叶天佑的运动水壶,悄悄地递了过去。
叶天佑眼皮没有抬一下,伸手把水壶接了过来,站起了身,仰头就喝,“咕咚咕咚咕咚”,颈间的肌肉性感地紧绷着,喉头豪爽地上下滚动着,彰显着男性的力量和魅力;饮了几口,仿佛不过瘾似的,举起水壶就从额头浇了下来,晶莹的水珠混着汗珠,流淌在叶天佑流畅的面容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白兰看着叶天佑眼角、鼻翼的小水珠,看上去那么像是……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