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顶天就走了出去。
贺宇转身紧紧跟上。温柔和夜姬却都没有动。
叶天佑看着叶顶天走出病房,没有着急跟上,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白兰:“你躺好!”
“叶哥哥放心,我陪着白小姐。”温柔可人地说着,伸手要扶白兰躺下。
白兰无奈,只好顺势躺了下来,却是浑身别扭不自在。
扶着白兰躺好,温柔完成任务地看了看叶天佑,叶天佑正微笑着冲自己点了一下头,就转身走了出去。
温柔望着叶天佑的背影,目光久久没有收回,不知在想什么,那眼神好像再追寻着叶天佑,又好像透过什么人在看什么人。
白兰无味,索性闭了眼睛养神。
剩下夜姬憋了一肚子怒气,当着温柔的面又不便宣泄,看着白兰波澜不兴的模样,即便有什么怨气也如同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有冤无处诉,有劲无处使,有气无处撒,只能恼怒又郁闷地杵在病房里。
三个女人,三种心思,一台好戏在悄无声息之间,早已锣鼓喧天地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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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佑出了病房门,三步并作一步,脚底生风,愣是没有看见叶顶天的踪影,一直追到住院楼楼底,才看到贺宇正恭敬地守在大门口。
“少爷,老爷在医院花园等您!”看到叶天佑出来,贺宇循例一躬身,语气依然不卑不亢。
“好!”叶天佑望了一眼贺宇,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贺宇站直了身子,没有跟上,只是在后面目送着叶天佑,一步一步走远。
来到花园,叶天佑一眼就看到了负手站在水池边的叶顶天,叶顶天正望着水池中的几朵白莲花出神,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笔挺的白色中山装显得他英气凌人,脱俗出尘地如一座仙尊。
叶天佑几步走到跟前,略一俯首:“父亲!”
听到声音,叶顶天眨巴了下眼睛,浅浅出了口气,缓缓转回身来看着叶天佑,张口只说了两个字:“……说吧!”
叶天佑一顿,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向叶顶天。这个情景有些似曾相识……呵呵呵,自己刚刚才让白兰“问吧”,现在老爷子又让自己“说吧”,明明想说却让对方“问”,现在对方明明想问却让自己“说”……看来真是“父子兵”啊!要么就是知子莫若父,老爷子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心里冷笑着,又觉着一丝暖意飘过,转瞬就没有了痕迹。
“父亲您想听什么?”叶天佑忽然觉着这样打哑谜的感觉还不赖。
叶顶天看着叶天佑,白皙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疲乏和困倦,却掩盖不了机灵和聪慧的光芒,看着他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样的筹谋在胸、壮志在心,一样的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可是,他也一定要经历如同自己经历的一样,才能获得像自己现在一样的感悟么?那不是自己所期望看到的,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但是,自己要怎样才能拉近本该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要怎样才能告诉自己的孩子一切真相,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命运,永远不会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