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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种田

由于清理积雪的活计早就完成了,在这冰天雪地的冬天李建国夫妇也只能在家里闲着。看着儿子脸色阴沉的回到家中,李建国夫妇就知道出事了。学厨师是李辉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做一件事,不可能半途而废的。

当李建国夫妇听完儿子的讲述后,也是直皱眉头,出现这种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辉,厨师学不成就学不成,等开学了你回去上学吧。”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李建国开口说道。

“爸,我不会再去上学了,再说我现在也听不懂老师讲什么。”听到父亲的话,李辉的心不是没动,不过想起那张卖血的收据,他就将这个念头给狠狠的掐灭了。

“听不懂,那就等秋从高一重新开始读。”李建国并没有放弃,儿子好不容易浪子回头,就算砸锅卖铁他也要供儿子上学。

“爸,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只要你能好好学就成。”李建国打断了儿子的话,穿上大衣向外面走去,上高中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他要为儿子弄点学费去,可这冰天雪地的到哪里去找活计呢?现在他多希望再下几场大雪,这样一来就又会有清雪的活,虽说危险,但怎么说也是有收入的。

可惜老天爷不会理会一个凡人的乞求,再说现在已经立春了再下一场大雪的话就更加麻烦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李辉的学艺之旅除了认识了一些食材外,就剩下还过得去的刀功了。春暖花开,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返回学校上学去了。其中自然包括强哥,李辉本想趁着强哥上学时去学厨艺的,可孙师傅也受到了威胁死活不肯再教他。

带着些许失落,李辉将目光转向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上。现在不知道做什么好,那就先帮父母把这地弄好吧,三个人一起干总比两个人快,最起码也能减少父母的压力不是。可李建国夫妇却死活不同意儿子去田里,他们要求李辉在家复习,秋天重高一开始重读。

可对于家庭状况十分清楚的李辉早就将上学的念头给绝了,最后以不让他下田秋天就不去上学为由,让李建国夫妇不得不妥协。

这块地年年都是种黄豆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李辉一家三口抗着工具来到了田里,看着平坦的田地,李建国抄起一把镐头刨了起来。只几下便将地而刨出一条沟来,而刨出的土则翻到一面。

当李建国向前刨了一段后,刘珍也抄起一镐头,在李建国刨出沟的不远处刨了起来。不过刘珍刨的沟是李建国的两倍宽,刨出的也也是左右分摊。

看到这里,李辉也明白了,将最后一把镐抄起,在刘珍的一旁动手刨了起来。不过这一动手李辉就感觉不对劲,因为母亲刨的陇道和父亲刨的就如同两条平行线一般,距离相差不远。而他刨的就歪歪扭扭的,连条直线都出不来。

不过李辉并没有放弃,他也明白这是他第一次下地的原因。本着熟能生巧的想法,李辉也不断的挥舞着大镐头。

五分钟后,李辉的额头上见汗了……

十分钟后,李辉的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半小时后,李辉感觉两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没办法李辉只好停下歇一会,他实在是抡不动这镐头了。回头看看自己那弯弯曲曲的陇道,李辉也不由苦笑。再看父母已经刨出老远去了,由其是父亲因为只要刨一面,已经落下他和母亲很远了。看着平时身体瘦弱的母亲还能不停的挥舞着镐头,李辉的脸不由一红,接着抡起镐头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辉感到手中的镐头都举不起来了,这时李建国完成了他那串,来到了儿子身旁。

“小辉,先到田边歇会吧……”李建国心疼的看着儿子说道。

“爸,我能行。”

“让开吧,你这排要是不先刨过去后面的陇就没法对齐了。你先歇一会,然后再刨下一陇吧。”

“好吧。”听到父亲的话,李辉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来到田边,李辉捧起水壶就是一通猛灌,来到田边准备另起一陇,可那胳膊怎么也抬不起来。看来只能歇一下了,李辉不由苦笑一声。随后他将镐头一横,人就坐在镐头上同时左右手互相在胳膊上按着。

过了一会,李辉感觉胳膊好多了,便来到下一陇的位置刨了起来。但很快,他又感到那镐头仿佛有千万斤重般,怎么也抡不动了。没办法,他只能再歇一下,看着毫不停歇的父母,李辉心里不在上学的念头更坚定了。他若上学,这种活计还不知道父母要做多少呢。

就这样,李辉刨十分钟,歇二十分钟的速度干了起来。不是他不想干,可歇这一小会儿,抡起那镐头五分钟就抡不动了,能抡十分钟还是他咬牙坚持的事。

刘珍刨完她那陇来到田边,随便喝了点水接替了李辉的位置。看着母亲的样子,李辉发誓,他一定要想到赚钱的办法,他不想再让父母吃这种苦,受这种累。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李辉的歇歇干干中过去了,由于田地离家不远,一家三口便向家中走去。回到家中,刘珍在灶台上忙了起来。李辉来到洗脸盆前,洗了把脸后,才感到手上火辣辣的。伸手一看,手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水泡。

到屋里拿了根针出来,将水泡挑破,在那水流出的瞬间,李辉疼的不由吸了口冷气。

“小辉,下午你就别去了……”看着儿子的手,刘珍心软的说道。

“妈,我要去,您和爸都能干,没道理我一个小伙子干不了。”这一上午的体验更加坚定了李辉下田的决心。要知道上午父母出的力是他的几倍啊,虽说他刨的慢,可总能替父母分担一些不是。

就这样,李辉开始了他的种田生涯,这一种就是三个月。这些日子里李辉人变得黑了不秒,也壮了不少,同时种地、锄草、打农药这引起活计他都干了个遍。而这时,学校的暑假来了,再过两个月就是秋天的新学年,也是李建国夫妇让他重回学校的时刻。

每当想到父母那让重归学校时那坚定的样子,李辉就是一阵头疼。这几个月虽说都在干活,可是那种田最少要等秋天收获才能卖钱。而学校对学费可不会让你先欠着,家里哪来的钱啊?那张卖血收据不由的浮现在李辉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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