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身上能解开的都解开,没有就把裤子脱了!”那小子用十分急迫的声音我们道:“快!”
我和林子衡对看了一眼,都摸不着头脑。我们脑子瞬间嗡的一声,想都没想就飞快去解裤腰带。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刚将裤子脱到一半,就听地上“嗤——”低头看,只见整块地面已经裂开了无数裂缝。林子衡操了一声,右手已经将双管猎枪拿在手上,道:“娘的!要坍了!”话音未落,我就感觉整个身体突然一沉,“妈了个巴子!”我暗骂了句,一看自己,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上,根本来不及去提,身体就一轻,整个人一下子急速**。
这个过程,我脑子完全处于完全断片状态,只感觉身体一下飘了起来,耳边全是风声呼呼的刮。只听到林子衡一路“啊——”。
这样一直持续了两秒,或者更长的时间。我突然感觉到,背上被什么东西扎到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侧头一看,视线能够看到的所有范围全是一片枯树枝,林子衡和那小子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我心头咯噔一下,背上一沉,只听一声闷响,我拦腰撞到了身下的枯树枝上,这一下子,我只感觉背上一下被卡车撞了,肚子中的两个肾都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眼前瞬间黑了一下,口中一甜,不知道有没有将内脏撞碎。接着就听“咔嚓”一声,我这一下还没缓过来,碗口粗细的枯树枝却已经被我撞断,整个身体又一空,下坠出去。
无数的枯树枝从四面八划破我的身体,背上、胸上、手脚、脸上,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用皮鞭抽你。我已经疼的不敢睁眼,连大叫也不敢,那几秒钟的事,我简直感觉那是坠像地狱的一个过程,有无数的小鬼跳上来,剥你皮,剐你肉。
又摔出去了几米,我的身体才停止了下坠。第一次撞上枯树枝的时候,虽然最疼,但下坠的速度却因此缓冲了大半,接着下坠出去的时候,身体每撞上枯树枝,就被一次缓冲,这样几次下来,我的身体才得以停止住,挂到了枯树枝上。
那时你可以想象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姿势,裤子已经褪到了脚踝,倒挂在枯树枝上,而那枯树枝刚好从我的两只脚间穿过,顶在裤子上。这个姿势很不科学,我猜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身体撞断了枯树枝,那个时候脚上胡乱蹬,枯树枝从我的胯下穿了过去,一下挂到了裤子上,才停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想靠腰上的力量起来,但一发力,就发现腰上僵硬的厉害,同时肌肉像是撕裂了一般。我腰上一个痉挛,传到了胸腔上,顿时感觉胸上像是刚碎了大石似的,就引起剧烈咳嗽,这一下只觉得肋骨都崩断了两根。
一直咳了十秒。我低眼看,身下也全是这种枯树枝,密密麻麻,一层压着一层,不知到底这枯树枝会延到哪里去。
突然,我听到一声**。我侧头一看,就看到林子衡在我身下一米远,七点钟方向。他一个大狗趴的姿势抱着枯树枝,在哪哎呦哎呦的叫。我想叫他,可一开口,嘴里就灌气,这一牵引之下,胸腔一收缩,就咳嗽起来,似乎胆汁都要咳出来。
这一通咳,林子衡也听到了。他死抱着枯树枝,抬头看我,一愣,接着就大笑出来,指着我边笑边说:“你这姿势……也太他妈销魂了!怎么没戳着蛋啊!”
我白来了他一眼,想张口骂他,但这姿势确实太他妈难受,连吸气也不敢大口,我压着嗓子,只听到呼气声,对他道:“臭傻B!还笑!快他妈把老子放下来!”
林子衡笑着笑着突然“哎呦”一声,看样子他也摔的不轻,就开始咳嗽。我一看,就把我逗乐了,但不敢大笑,压着胸,只听到嘴里“咯咯”响。
林子衡猛地咳了两声,压了压肚子,道:“大傻B你倒是笑出声来啊!我他妈倒要看你受不受得了!”
我嗯了两声,哈着气对他道:“快点,老子头充血都充爆了。”
林子衡又骂了两句,我脑子开始迷糊,没听清,看到他抱着枯树枝缩到了根上。然后伸手去掏了一把肚子,我起初还以为他是撞到那儿了,心说这下真完蛋了吧,就见他从肚子下掏出双管猎枪来,我咦了一声,哈气道:“我他妈还以你……”
他抬头,看了看我,道:“你以为什么?!我他妈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枪,保命的玩意儿,不能丢!”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脸色突然一变,一下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