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也太好玩了吧。瞧着姚文轩跑出去,韩风笑这才缓缓端起碗,轻抿了一口,葡萄酿竟然香甜可口,隐隐还有一股酒香,犹如冷饮一般。这会他正口渴着,索性一咕噜喝了个干净。
葡萄酿方一落肚,韩风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来了精神,速速铺好一幅白纸,打算临摹一遍。自个研了墨,配了颜料,颜料都是他从吴立本那里讨来的。要是不临摹个几遍,想凭空记下来,恐怕不是易事。
就算是临摹,韩风笑发现自己临摹的速度也是出奇的快。有些知道如何调配的颜色画的快倒也罢了,关键在于有些他不知道如何调配的颜色搭眼看过去,右手就能顺畅自如用几种颜料去搭配,就像是彩色复印机一般,这边扫描进去,那边就打印了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一模一样的‘高山流水’就这么完成了,两张画并放一块,简直如出一辙,若是不从墨迹干湿来看,两幅画还真的真假难辨。
有了这个本事,韩风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去干复制名家书画制成赝品的勾当,反正这大棠也没有禁止临摹名家画作的法律。那位严怀敬的画作一幅卖个几千两,他临摹一幅卖个一百两,也完全可以发家致富了啊。
这一晚上韩风笑睡的很好,临睡前又把姚文轩那幅春*图欣赏了几遍,恨不得把她从画里拉出来摆出十八个姿势。
第二天一大早,桌上那副临摹的‘高山流水’的墨迹已经干了,打开门拿到门外仔细再分辨,看着看着,不由笑吟吟了起来,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姚自在刚刚到隔壁院子里转了一圈回来,看到韩风笑一手举着一幅画欣赏,觉得纳闷,便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居然发现是两幅一模一样的书画,唯一不同之处只是其中一幅经过了裱糊,上下两端有卷轴,而另外一幅则显得没那么正规而已。
“韩风笑,这幅是你临摹的?”姚自在不可思议地问道。
韩风笑点头笑道:“不错,姚大叔你觉得我画的像不像?”
“像,太他娘的像了!你小子怎么画的那么像,你不是说你的山水画画的很烂吗?”昨天还听韩风笑说不会画山水画,今天一大早就画了这么一幅神韵色调俱佳的作品,难免让姚自在有些糊涂。
韩风笑道:“画的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不代表我临摹的不行,创作和临摹可是两码事。”
姚自在拧巴拧巴眼神:“能临摹出这种水平,创作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你小子是不是深藏不露,故意那么讲的。”姚自在觉得韩风笑是个能人,做事与众不同,不想去参加比赛一定是有什么特别原因。
韩风笑却是将原画递给姚自在,自个儿将双手捏在他那幅复制品上下两端,瞥了姚自在一眼,贼贼一笑道:“姚大叔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生财的办法。”
姚自在感觉奇怪,他发现韩风笑的眼神不对劲,不过,既然提到了生财,他立马饶有兴致地问:“什么办法?”
韩风笑稍微一愣,高深道:“临摹书画大家的作品,卖赝品!”
这句话浅显易懂,姚自在当然听得懂。韩风笑是想临摹书画大家的作品,用赝品来骗钱,可赝品这种东西一向难以出手,就算出了手,被人发现是假货,那还不得找上门来,送衙门法办。再者说想要临摹书画大家的作品,那就必须看到书画大家的作品才行,又去哪里找书画大家的作品?
姚自在不无担心地劝道:“韩风笑,我劝你小子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你卖卖假画像也就罢了,没有谁会为去几十两银子去告你,要是卖书画大家的赝品,可能要吃官司的,说不定连命都得搭进去。”
韩风笑却是毫不在乎,嘿嘿笑了笑:“卖之前直接告诉对方卖的就是赝品不就得了。”
“韩大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那么做,赝品这种东西真的会害人的。”姚文静从屋里过来,听到韩风笑说要靠赝品挣钱,便插话进来。
“我前年听到过一个事情,说是有人卖京城大画师徐弘的假画,被人活活打死了。”
卖幅假画就被人打死了,我去,什么世道!韩风笑听的心惊肉跳,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种事可万万干不的。陆判虽然给了他一套功夫,但这套功夫并非是像仙侠玄幻小说中描绘的那些一招便死万千军马的神功,最多也就飞个檐走个壁,比马跑的快而已。要是真的因为卖个假画被官兵追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罢了,还是老老实实干个画师得了。
“好吧,那就不动这方面的心思了。”韩风笑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办法。生命第一,挣钱第二。
“韩风笑,不一定非要靠卖画吧,你小子这么聪明,难道就不能干点别的?”
韩风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天在地府说好的做画师来着,要是违背了这个约定,不知道幽冥那俩小老头会不会惩罚他。更何况绘画黄金手还没彻底弄懂,一旦弄懂,说不定将来某一天能成为一代绘画大师。而且现在已经稍微有点眉目,再摸索下去,一定还会有新发现,他可不能错过成为书画大师的机会。
“对别的没什么兴趣,姚大叔,相信我,我不是普通人,我会发大财的。”韩风笑厚着脸皮嘿嘿笑了笑。
“今天就不去买木漆了,过几天等全部装潢好,再一块去买。今天我要在家练习画画,努力提高画山水的能力。”
当天,韩风笑真的没有出去。愣是把吴立本十几幅山水画全都临摹了一遍。一整天下来,手腕有些酸酸的感觉,吃饭拿筷子都有几分不稳,不过韩风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因为这一整天下来,吴立本搭配颜色的技巧,已经被他掌握了七七八八。
韩风笑这家伙确实聪明,起初并不知道一些颜色是如何搭配,后来临摹时,他就在想,既然这绘画黄金手能自动调配颜料以达到和原画同样颜色,为何不仔细观察着绘画黄金手是如何进行的。
结果,经过一天仔细观察,他就掌握了许多颜色的调配技巧。颜料顺序不同,在画纸上所呈现出来的颜色也就不同,这是韩风笑今天得到的最大收获。
如此三四天之后,吴立本在纸上调色的细部技巧基本都被他悉数摸透了。
书画大赛开始报名这天,韩风笑漫不经心赶去玉龙西街。玉龙西街路口处有座镶龙牌坊,造型精美,气势恢宏,一看就花画了不少银子。牌楼上停着几只鸽子,与韩风笑对视了片刻,终究不是韩风笑的对手,全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这是韩风笑小时候一个坏习惯,在他出生的那个村子外,有座近风雨飘摇二百年的牌楼,牌楼上经常会停几只鸽子,只要放学回家看到上面有鸽子,他就会用眼神把它们吓跑。小时候觉得好玩,后来自然就觉得那么做根本就是一个二逼行为。
二逼就二逼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识他。
往玉龙西街深处远远地一瞧,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不少人,不用多猜也知道那些应该都是来报名参加书画大赛的。
“兄台,是你?你可害苦了我啊!”韩风笑刚要往里走,旁边突然有人讲话,讲话这位,韩风笑认识,前几天在董家门前有过一面之缘。
“此话怎讲?”韩风笑瞧着他奇怪道。
“还用问吗,那日兄台你打了董小姐跟前大红人文姑娘,可你逃跑之后,那文姑娘可是把我们几人的画作都给折断了你可知道。”
吗的,你跟老子诉个屁苦。韩风笑心中暗骂,嘴上却是十足的谦虚有礼:“哦,这个在下倒是不知道。要是因为在下的原因,那在下向兄台陪个不是。”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下东方鹤,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啊。”
这小子名字不错嘛:“在下韩风笑。”
“原来是韩兄,失敬失敬。”东方鹤手中纸扇一合,抱在拳中笑着道。
“好说。”韩风笑回抱一拳,他今天出门忘了带扇子,这会正热的紧。
东方鹤把纸扇打开,在面前扇了扇,接着问道:“不知韩兄那日在董家门前为何要打那文姑娘?好像韩兄与那文姑娘以前有过节似的?”
这小子观察力还不错,不过想从我韩风笑嘴里套话,你还嫩了点,他淡淡一笑,打哈哈道:“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就不提了。东方兄应该是来报名参加书画大赛的吧?”
“不错。韩兄也是来报名的吧?”东方鹤见韩风笑有意扯开话题,知道他不愿就此多讲,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下来看看,还不知道那报名有何条件。”
“也没什么,那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