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轩辕明玉很吃惊,不怎么明白爹的意思。
“怎么,玉儿不愿意陪爹这个老头子?”太师爷打趣说道。
“不是,玉儿怎么会不愿意陪爹呢?只是,爹,您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请求呢?或许,您去了子夜国,也许您也会爱上那里也不一定啊!”她才不信什么归隐山林,好好的过日子,就怕到时一身轻的爹,终日要躺在病床上了。如果有事可以做,有事百姓可以牵拌,那就不一样了。
“玉儿,爹老了,无心再为朝廷做事了。”太师爷的眼里闪着光芒,但又迅速隐去,整个人也沉了下去。
“爹,这只不过是您的借口。您不老,您才五十岁啊,怎么会老呢?”轩辕明玉看的清楚,知道爹的心里在想什么,“轩辕君磊善妒、喜猜疑、心胸狭隘、阴险狡诈、自私自利,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而且,如果要不是爹您,轩辕国早就落没了,或许连周边的那些小国都不如,又怎会是今日这个,可以与子夜国匹敌的强国?但是,他不感激就算了,他还恩将仇报,杀死了娘,还要杀死爹您,他害死了妹妹,还想要害我。爹,这样的,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稀泥巴,您又何苦执着于他?他这样的人当上皇帝,要是爹您走了,百姓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
“爹,您知道吗?前些日子,北方不是发生罕见的旱灾吗?您知道那些灾民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轩辕明玉突然想起,那些可怜的灾民们,过了那么久,朝廷没有安抚灾们,还不让他们进城,真是太可怜了。
“朝廷不是有振灾吗?也有拨款振灾不是吗?”太师爷诧异,女儿怎会突然提到此事?
“没错,朝廷是有做这些事,可是,那些钱粮只不过是饱了那些官员的私囊,又怎会用到灾民身上来?那些灾民,有上顿没下顿,生了病,没有钱去看病,有些活活饿死了,还有些病死了。爹,那些人都是无辜的,都是因为轩辕君磊的无能,他们才会在天下脚下,求助无门啊!”这些事听来,还真是让人感到心寒,而轩辕君磊,还真是无能的可以。
“真有此事?”太师爷一下子来劲了,但是太过激动,脸色更显苍白,“咳咳……”。
“爹,您不要着急,不要激动。”轩辕明玉心一惊,有点后悔自己把话说的那么重,可是,她说的都是真相。“爹,玉儿只是个女儿身,不知道怎样帮他们才好,只好自己出银子,去买米给他们熬粥,但是,终不过保证他们一生啊!您知道后来是谁出了一个主意吗?”
“谁?”太师爷有点兴奋,他倒要看看,这种事要怎么解决。
“他叫东方毅,他让灾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成立了一个帮派,在北城码头专帮人搬货,不旦解决了部份灾民的今后的生存问题,还给那些商家解决了令他们头痛很久的问题。虽然,这能帮到的人不多,可是,只要他们有了本钱,就还可以做别的事,人只能靠自己,别人是靠不了一辈子的,这是他说的。”说起这些,轩辕明玉的脸特别的明亮,特别的阳光,而且笑的特别的灿烂。
“哦,看来,这人还真是一个人才。玉儿,这个叫东方毅的人,到底是哪家公子啊?”太师爷若有所思,看到女儿那春心荡漾的表情,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爹,我想,我怎么也想不到,恐怕就连您也想不到吧,他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位公子。”轩辕明玉苦笑着,整个人感觉又颓废了许多,连一点活力都没有了。
“哦?”太师爷倒是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照玉儿如此说来,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而刚才怎么会表现的那么生蔬呢?
“爹,不说这些了,难道您不认为,他是一个人才?是一个有能力,有善心的好皇帝?”轩辕明玉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变幻漠测的脸,小心的试探着,“本来这些都不关他的事,而且发生这样的事,一旦引起内乱,对于子夜来说,那不正是他们所希望的事吗?可是,他没有,他可怜那些灾民,更同情那些灾民,所以,他出计谋帮助他们,这样的皇帝,难不值得百姓,为他不顾一切吗?”
对于子夜国的情况,她曾听爹说过。百姓是如何的爱戴他们的皇帝,又是如何的敬仰他们的皇帝,而他们的皇帝又是如何的为百姓着想。她以前还不太愿意相信,可是,现在她相信了。
也更加信了,那些子夜国的百姓,为什么会为他不顾一切了。
因为,他值的,不是吗?
“可是,他是子夜国的皇帝呀,而我们是轩辕国的子民,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国家,投靠敌国呢?”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所顾虑的。
“爹,良擒择木而栖。如果轩辕君磊仅仅是能力不足,品性很好,而且肯为百姓谋福祉,如果叫我去死,那我也愿意。可是,偏偏相反,他卑鄙、恶劣,一心想要撑控,想要害死您这位恩师,还想要夺回兵权,逼走他的亲弟弟,如今下落不明,百姓早就对他有所不满,如此下去,他一定会众叛亲离的。如果有这么一人,有才有德,有善有心,更肯为百姓着想,你何必去计较,他是哪里的人,他是什么人呢?只要,他是天下人,那不就行了?”轩辕明玉耐心的说道。
其实,不因东方的原因,而只是因他确实是一个好皇帝,而且,爹选择了他,一定可以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天下人?天下人?天下人?……”太师爷好似陷入了沉思,一声声的咀嚼着这一句话,自己喃喃私语,就算轩辕明玉离开了,也不曾发现。
轩辕明玉看到太师爷这个样子,想也知道,她快说动他了。既然如此,爹是安全的,她也该离开了。
偷偷的将门关上,想要离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双健壮的手臂给抱住。不久,那份只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随之传来,扰乱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