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云山,没有师父的允许,她不会下山的。”断魂脸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说话的声音同样冷冰冰,很难接近。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水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问题值得讨论吗?不,一点也不。
听到他有师妹,只觉心里面异常的沉甸,有点闷闷的,心情很不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该死的清楚着,她在吃醋。
水怜没好气的扫了断魂一眼,然后径自走了出去,她倒要看看,那前来助阵的师妹到底长什么模样?
“怜儿,你在生气?”断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态度有一点怪,让他有点不安。
“生气?”水怜奇怪的打量着断魂,心里直纳闷,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不过,她死都不会承认的,“生什么气?”
“不知道。”断魂左思右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直觉告诉他,她真的在生气。
“你倒挺诚实!”水怜不以为然的扫了他一眼,脚步不由的跨大了一些,远远的将他甩在身后。
哼!什么跟什么嘛!
居然说不知道?
真是该死的老实!他难道就看不出来,她是气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师妹吗?而且人家都找来了,她才知道耶!更令人气的是,他们是青梅竹马耶!俗话说的好,青梅又竹马,两小又无猜,郎有情来妹有意,芙蓉帐里结夫妻。
厚,该死的青梅竹马!
虽然她知道这个醋吃的有点小气,有点没格调,可是,她就是在意啊!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在意!
只见对面船头上,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此人不是冷秋霜,还会有谁?
看到对面船上的美人儿,对上她那双妩媚而又充带着几丝刚硬的眼眸,她便已知,来人目的不简单。
“她不会真是你师妹吧?”水怜皱着眉头,酸酸的问道。不管是横看还是竖看,人家都是标准的美人啊,她哪比得上?心里头酸酸的,不知不觉间,那语气也变得酸酸的。
“是我师妹!”断魂很呆,居然看不见水怜那快要喷火的眸子,居然还傻傻的承认着。
该死,该死,真该死。水怜恶狠狠的咬着牙,心里颇不是兹味。
“师兄!”那头的人似乎也看到了断魂,之前沉着的脸突然之间转为喜色,挥着纤纤细手,轻快的叫着。
身份确认了,于将军下令,让船只靠近。
“师兄,好久不见,霜儿好想你哦!”换了船,靠近了断魂,冷秋霜热情的扑进断魂的怀里,双手环绕着断魂的挺拨的身躯,喜极而中泣。
“秋霜,你失礼了。”断魂脸色一沉,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胸前的身影,偷使暗劲推开了冷秋霜,冷冷的说道。
“师兄,你都好几年没有回云山去了,霜儿是真的想你嘛!”不顾他人的眼色与断魂的拒绝,冷秋霜再一次抢占了断魂的怀抱,紧紧的缠着他,不给他再次推开她的机会。
这次她可是抱着嫁人的心态下山来的,何况她还在爹的面前夸下海口,一定将断魂拐回去当丈夫的,拒绝?她可不接受哦!
“秋霜,不要胡闹。”对于冷秋霜的胡搅蛮缠,断魂颇为反感,脸色更加的暗沉,似乎在忍耐什么,又似在勉强什么。无论他怎么用力,仍然无法推开冷秋霜,却又不能太用力,毕竟,她是师父的爱女。望向冷眼旁观的水怜,以着眼神请求支援。
看着冷秋霜一冲上来就抱住断魂,而断魂拉开了她,她却又厚脸皮的凑上去。本不想与她一般见识的水怜心里头莫名的烧了一把大火,不止把自己都快烧掉了,还快要烧及无辜。
接收到断魂的求援的眼神,水怜更加的火大,气愤莫名。好,她冷秋霜,她水怜跟她扛上了。
一改之前怒火中烧的模样,换上笑容,朝着那紧抱着的两人走去,大声的说道:“夫君,将军说想要见见冷姑娘,不知道夫君可否放人了呢?”
水怜笑的好是甜美,那模样最会让人忘掉背后的阴谋,而断魂只觉毛骨悚然。而赖在他怀里的冷秋霜,一听“夫君”这两字猛然回神,向水怜望去。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冷秋霜,水怜不得不承认,她比李乐简直要美上千倍,甚至是万倍,加上那梨花泪水带的笑,更是好比天比地,云比泥,根本就没法比嘛!
“师兄,她是谁?为什么叫你夫君?”冷秋霜不是很友善的盯着水怜,那眸子闪着怒意,更带几分杀意,而说出来的话却又不是很强硬,而是带着几分小女儿心态。
趁此机会,断魂抽出被她环着的手,然后走到水怜的旁边,占有性的环着她的腰,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温柔似水的看着水怜,温柔的回答道:“她是我妻子,怜儿。”
看到师兄那柔的仿佛可以滴出水的眸子,听着那性感却不带冷硬的话语,仿佛犹如晴天霹雳,轰得她脑子轰轰直响。
冷秋霜大受打击的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苍白的看着眉目传情的两人,心里头犹如吃了黄莲一样的苦、一样的涩。看着那两人许久,却直直说不出话来。
“秋霜,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见到她此刻的模样,水怜有点余心不忍,却又该死的痛快着。
冷秋霜的目地,从她一上船,水怜就看出来了。看到她大受打击,心里痛快极了,那所有的郁闷感,通通消失无踪。可她也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只不过是受错了对象,说不定,水怜才是真正的第三者,看到冷秋霜如此无措的模样,她还真有点不忍。
“可……可以!”冷秋霜含泪笑着,无害的笑着,看着水怜,似乎很害怕,好似又很惊喜,想要接近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