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们可都是能住人就OK的。
水怜不免给他一个白眼,告他不识相。如今有一个大财主在,当然要吃好,住好嘛!这都不懂?
“好咧!”见到三人,就像是见到三头待宰的羔羊,掌柜的笑的可开心了。
“你们不是夫妻?”轩辕冷发问,如果是夫妻不是应该住一间吗?
“两间。”不等水怜说什么,断魂直接吩咐掌柜的,将三间上房改成了两间。
水怜皱眉,不解的望着断魂。
他们不是夫妻啊,为什么要睡同一间?
听到断魂改了主意,轩辕冷真恨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干嘛那么多事嘛!轩辕冷又气又怒的瞪着断魂,心里暗自生气。
断魂将轩辕冷放下,对着掌柜的说道:“他交给你了,找人照顾他。”
说完,断魂拉着水怜,头也不回的上了楼,一点也不将轩辕冷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放在眼中,更加不把他的伤势放在心里。在他眼里,他能做到如此,已经足够了。
水怜一愣一愣的被断魂拉进房里,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为了降低轩辕冷的怀疑,她才不得已配合着断魂,说他们俩是夫妻啊!
可是,他们明明就不是夫妻,断魂拉她进来,到底为什么?
“断魂,我好饿哦,先吃饭好吧?”水怜猛得一回过神,此时此刻,她睡意早无,只想怎么延长睡觉时间的到来。
“好。”断魂坐在凳子上,有点失神的回应道。
他在想,水怜何时变得这么奇怪,他们睡同一间房,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在毛屋里,他们还不是一样睡同一间?为何今天却不行了呢?她在慌什么?是因为轩辕冷吗?
一想到这里,断魂心里颇不是兹味,水怜果然还是在意他的。不然,怎会留下金创药给轩辕冷?
心里又苦又涩,却又无法可施。
水怜跟着坐下,突然之间觉得好别扭。看着断魂的眼神多了一些复杂,更多一丝闪躲。那种想看,却又不敢看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睡在同一间房,感觉就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感觉他们两人天生就那样的。可是,为什么在轩辕冷面前承认是夫妻之后,与断魂独处一室时,会觉得尴尬呢?
也许,因为她无法回应断魂的爱吧!
水怜苦笑几下,然后静静的等着店小二将饭菜送上来。
客栈的服务还算周到,行动也很迅速,只用了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饭菜与热水就送到了房里。
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水怜,突然之间没了味口。心里很酸涩,很不是兹味。她知道,她再一次伤害了断魂那脆弱的心灵。可是,她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抚。
短短的十多分钟,却是那样的漫长,长到她无法再与混身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断魂拼肩同坐,他的悲伤、他的绝望,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匆匆的扒下几口饭菜,全然不知是何味道,狼狈的放下碗筷,像避瘟神一样的快速逃离,只留下一句引人遐思的话。
“我吃饱了,先洗澡。”
只见断魂混身一震,那张假面具上突然透着青春的颜色——粉红。水怜不禁看得失神,想到自己说了什么,猛的一回神,水怜羞怯不已。
果然是饭饱思**惹得祸,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两人居然都想歪了。水怜红着脸,拉着包袱匆匆离去。
水怜落慌而逃之后,断魂却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之前的乌云通通散去,只剩下一丝丝的甜蜜。
两人的相处模式让他很舒心,而刚刚水怜那平常的语气,就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一样,说的话,做的事,通通都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很开心。
听着木桶里传来嘀嘀哒哒的水声,断魂就觉得好幸福,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可是,转念一想,水怜到底是全心的信赖他?还是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呢?
自从他俩凑在一起之后,他就没见过水怜有过什么男女授授不亲的想法,当然,除了第一次之外。不过,那一次她之所以会提到那个至理名言,还不就是为了赖上他,赖得心安理得一点。
虽说是江湖儿女,再说,他也不爱讲究读书人那一套,可是,这水怜不是江湖儿女啊!她是太师千金,更是大家闺秀,怎会不懂避嫌两字呢?
想着想着,不多久,水怜衣裳整齐的从屏障内出来,胸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羞涩的不敢去看断魂,匆忙的跳到床上,然后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断魂的脚尖说道:“我洗完了,先睡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因为饭饱思**惹的祸,水怜只觉刚才这一句话,比之先前那一句还要来的暖昧。
意识到自己的丢脸,羞红了脸皮粗鲁的卷起被子,将整个人都给盖住,不留一点缝隙。
见她羞涩的样子,煞是可爱,断魂为之而失了魂,脸上的笑容深情且平和。见她躲起来不敢见人,断魂突然有一种想要捉弄她的感觉。
“咳!咳!”断魂故意轻咳了几声,然后戏笑道:“好,你先睡,我等会儿。”
只见水怜躲在被子底下的身子轻颤了几下,有怒意却又不敢表达出来,唯有躲在被子里骂人。
“哈哈哈!”见此,断魂笑的更加开怀,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也许,这是他人生中,最坦荡、最没有无负担的笑了。
“不要笑了啦!再笑,再笑,……”水怜急了,听断魂笑的那么开心,分明就是在取笑她嘛!她可是新新时代的人物,怎可就这么让他笑。不过,说到这,她怎么词穷了?
“再笑会怎样?”断魂看似心情很好,难得的与水怜抬扛。
“再笑,我就,我就……我就缝了你嘴巴。”水怜真的是词穷了,似乎什么也无法威胁到断魂。
难道说不理他了?水怜不屑的撇撇嘴巴,他或许巴不得她不理他呢!她好不容易才赖上他,怎可断自己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