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丫头?该醒了,都日上三竿了。”
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呼唤白璃醒来,白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张老顽童般的脸放大在眼前。
笑里刀笑呵呵的说:“你可算醒了啊!”
“我这是怎么了?”白璃摸摸脑袋,晕晕的。
“你在温泉里泡太久了。”
温泉……昨晚的事情一点点的拼凑成一张画面。
老者调皮一笑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丫头,你说那小子都成废人了你还惦记着他,非跟人家泡鸳鸯浴。”
鸳鸯浴?!白璃看了老者一眼,并不说话。
老者眨眨眼一副你懂我也懂的神情“丫头,那小子是你什么人?跳崖都一起。”
是我什么人,一个我救的人,难道要这么回答,不不不,照这个高人的性情,定要问东问西的了。
“娘子。”
老者狐疑道:“真的?看起来不像啊!你是丽国人?”老者本以为这丫头和那小子是情、人关系,可看那丫头看那小子的眼里一丝情、人之间的感情都没有,不由得再问问。
“嗯!”白璃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不是丽国的人,她不过是借尸还魂罢了。“我跟我娘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白璃熟练的背出一大段成语,却没想到身后有一个人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
而笑里刀正好从阿煊的反应中看出了白璃在撒谎。
“吃饭了。”声音清清淡淡。
白璃震惊了,转身一看,惊讶变成了惊喜“你醒了!”
“嗯。”
白璃早就习惯阿煊冷淡的性子,也不来些拥抱的举动,只是满脸激动的看着他。
“你躺了许久,吃些东西吧。”阿煊递上一只白面大馒头,香喷喷的还冒着热气。
白璃兴奋的伸出手打算接过,忽然看见自己的手成了黄色,她没看错吧!白璃惊奇的拉开袖子左看看右看看,黄的,都是黄的。
“怎么会这样?”白璃扭头问老者。
“这……谁让你没事跑去泡硫磺泉,一泡还那么久,要不是这小子醒来把你抱出来,你死那里都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没事情?”白璃伸出黄爪子直指阿煊,相比之下阿煊的皮肤更显白皙。
“这是我针对阿煊的病情借硫磺泉配置出来的药泉,他自然没事啦。”
白璃有些焦急,爱美之心人皆。“我要镜子!”
老者摸摸羊角胡子“老夫这儿没镜子。”
白璃一溜烟的跑到洗米打水的地方。
“哈哈哈!”见白璃跑的那么急,老者不由得开怀大笑,一点以老为尊的形象都没有。
清冷的阿煊不知不觉中,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
白璃傻眼了,水中的人头发蓬乱跟被狗啃了一样,破破烂烂的衣服也不知道几天没换过了,一张香肠嘴大的吓人,她已经够丑了,现在脸都黄了,十足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叫花子。
白璃从林中出来。
“你舍得回来了?”老者一边吃着馒头一遍说。
白璃忽然眼前一亮“前辈可有解法?”
“用牛奶多洗几次就可以了。”
牛奶?!白璃的原本充满希冀的脸上又暗淡下来,在现代她也从来没用牛奶洗过澡,更何况现在呢,她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阿煊静坐在树下,背靠着树杆,默默的嚼着馒头,眼看向天空,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白璃注意到地上开辟出了一块土地,土壤都被翻过了,隐约有些绿色的种子。
“这是什么?”
“唉!丫头别碰!”老者赶忙让白璃住手,宝贝似的保护好这些。
“这叫百花草。”
“可解百毒可起死回生可长生不老。”
老者一脸的得意。
可解百毒?白璃信。可起死回生和长生不老,不过一株草而已,依现代的科技也无法达到起死回生和长生不老。
老者见白璃一脸不信,也不说什么,毕竟世人都没见识过“这百花草喜热,生于高温环境,老夫在别地从来没有种活过,也只有这里的土地对它的胃口。”
“可惜的是,这百花草,我从来没种出来过。”
“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地利可以,这天不行啊!白天温温度满足花的需要,可一到晚上就降温,我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我种了三十年,三十年前一颗种子如今都成一片了,唉,想种出花来,难!”
都种了三十年了!人生的三分之一岁月,这位高人竟然都将时间花费在了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的百花草上。
“三十年前,我曾经种出来过,可被我的仇人毁了去,我的女儿也因为无法救治先走我一步。”
白璃双手杵着下巴盯着百花草,每一个人都有一段悲伤,难控制的气温,若搁现代定能种出来,可这个古代没有那么先进的技术,不知道大棚能不能种出来“前辈,你看人冷了会穿衣服,这些植物冷了我们何不也给它穿上衣服呢?”
经白璃这么一提醒,笑里刀惊喜的一下子弹了起来“丫头,你这主意太好了!哈哈!”笑声渐渐远去,白璃定睛一看那还有笑里刀的影子。
静谧的林子,鸟语花香,细水绵绵,白璃头一次她领悟到与世无争的含义。
木屋里整洁的摆放着家具,全是木制的,虽然做工粗糙了些,却别有一番风味。木桌上有几个竹简,随手一番有些字她不认识,可能大致的看出这是一本医书。
面对古代的医书,白璃别有一番兴趣。
“这个什么字啊?笔画那么多,出现的还那么频繁,难道是花,可不对啊花那用得着那么多笔画。”白璃在那里胡乱猜测想破头皮也想不出这是什么字。
白璃手拿竹简跑到阿煊面前“你可知这是什么字吗?”
阿煊淡淡的看了白璃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花。”
“花?还真是花字啊!”白璃疑惑了“花怎么需要那么多笔画。”
“花是丽国的国姓,这字只能归丽国的皇族所用,普通的老百姓只能用另一个花字。”
“原来如此。”白璃了然点头,却没想到这一个字出卖了自己。
阿煊闭上眼睛,对面前迷一般的女子充耳不闻,心里却在思考她的身份、来历、目的,她说她是丽国人,可连丽国最基本的国姓都不知道。
白璃蹲坐在一边,入迷的看书,偶尔遇上不懂的字便问问身边闭目养神的阿煊。阿煊虽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她,可好歹有个伴,一下午也就这么打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