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月圆满高挂天空,月光照在地上铺成白霜,冰凉凉的。偌大的广场,空荡无一人,白璃坐在冰冷的台阶上迷茫的抬着头望着月亮,愁绪由心中而生。都道月是念,原来思念是这般滋味。
谁也无法预料到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场景,白璃看向月亮那些已经离开世界的人们的脸一个个映在眼前。
笑里刀、张良、楼铖、易庚天……手中的拳头握了握。
到现在她还没有做到她说的报仇。疆城是夺回来了,还给了林国,易庚天在天之灵应该会为此高兴吧!白璃在心中自我安慰自己。
碎碎的脚步声非常的轻,可是白璃却听出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剑奴。
“主子。”剑奴出现在白璃面前,他的手中拿着两把长剑。
白璃轻叹了一声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接过剑奴手中的一把长剑朝着广场的中心走去。自从在疆城回来白璃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利用她身子里所拥有的内力开始习武了,在这里没有谁可以一直可以保护的了她,即便是剑奴也有不在的一天,唯一可以真正的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
“怎么了?”白璃已经走到广场中心了可是剑奴却呆在原地。
剑奴略担忧的看着白璃,一下子就把体内的内力释放出来再变成自己的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可能也需要花费极大的痛苦,这样的磨练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白璃一开始就不会武功,体内从别人那里吸食而来的内力完全的释放如同浑身被吞噬一般痛苦只有白璃知道。每一次内力吸收被身子吸收一点痛苦就多一分,他不清楚为何白璃要这么急,急着把内力转化成自己的。
白璃见状轻松的笑了笑“开始吧!”
痛又如何,苦又何妨。
剑奴点了点头,终究继续教白璃。
又是一夜,两个人影在无人的广场上,一个人站着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
剑奴站在一旁,白璃的努力他看在眼里,没有什么可以不付出时间的代价来换回来的,逆天而行必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直到黎明的来临,影子变长,广场上的两个人才离开,疲惫早就灌满全身。拖着疲惫的身子,白璃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睁开眼,太阳已经全数升起,明媚的阳光照在大地有些刺眼,没有时间了,她听说林国的宫廷里太子的人还有国师都已经蠢蠢欲动了,或许是林帝表现的太明显以至于让他们开始狗急跳墙。
“我们准备去林国吧!”白璃眯眼对着明媚的太阳说道。
剑奴一愣!“什么?”
“嗯!”白璃对他一笑,那一刹那剑奴仿佛看见比阳光更明媚的温暖。
“好。”
不是是,是好。
不是去林国,是去林国吧!
不是我,是我们。
林国皇宫内,龙床边上年迈的太医不断皱眉摇头。龙床上的人已经开始病入膏肓了,他虚弱的呼吸着空气,眼眸的中的不舍不甘看的一清二楚,不远处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高高在上,掌管**的一切,她是皇帝的结发夫妻可是她知道皇帝从未爱过她。她也不奢求爱,只希望皇帝可以给他们母子两一个保障,可是她越来的发现皇上没有想要立太子为皇,而是那个后来来的林煊之,他算什么!一个野种而已!
“咳咳!”皇帝伸手抓着空气,看向皇后。
皇后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副担忧的模样,眼中的泪水满溢就要涌出一般,紧张的趴在床前。“皇上,怎么了?需要臣妾做些什么么?”
皇上严重的咳了几下对皇后说道:“朕要立位。”
皇帝的声音虚弱可以一字不落的传入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心中又是喜又是慌,一直以来她的儿子林恒之是太子,皇位必定是他儿子的无疑,可是皇帝却默许了林煊之和莫太师之间联姻,表面上看似是林煊之所作所为可是没有皇帝的默许他林煊之皱怎么会这般做。她身为皇后呆在皇帝身边许多年了,可终究没有看懂皇帝,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不奢求什么爱情,她只要权利只要她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就好,她也好在这个皇宫里有依靠。
“臣妾知道了。”皇后轻声的说了一声。
皇上躺在床上挥手示意皇后先出去,太医留下。
皇后明白皇上的意思踱步离开,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她留意的趴在门边上偷听,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偷听了一会皇后见没什么有效的消息便甩手离开。走了没几步,却看见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林煊之还有一个便是林恒之。皇后没好气的瞪了林煊之一眼走到自己的儿子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林恒之一边细细听着自己母亲的话,神情变了变。林煊之的耳力极好,将他们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明天林帝要立位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可摆脱林帝的束缚,可若是摆脱了林帝的束缚他是生是死呢?还是依旧是颗棋子,不同的是换了一个主人。想到这林煊之自嘲的笑了笑。从小到大他一直想摆脱束缚恢复自由,可是自由却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无力没有了办法。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皇后和太子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有太多的话和事情要商量了还是回府再议论为好。
林煊之站在这里等待着里面的大门再度打开,大门里的人呼唤他进去,或许这一晚上都会在等待中度过,可是他别无需选择,在他遇上白璃前他不断的争取自由,可是现在母亲的仇未报他却沦为了没有选择权利的傀儡。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在一个不强恰当的时机遇上了白璃,可是他很庆幸从未后悔过。
明天,明天就是立位了。可是明天……明天会如何?
皇位……天下……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