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营地的路上,范振听到树丛中有猪的哼哼声,范振被吓得魂飞天外。难不成钻自己到猪窝里了?
范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里拿着短刀悄悄朝发声处摸去。
树从里真有一个猪窝,大大小小有10只小猪,有几个牙还很小,毛茸茸的。
其中一个长得不像其它的小猪,倒像一条狗!
范振在周围转了几圈,没看到猪妈妈,可能出去觅食了。
机会难得,范振没有带绳子,只得砍了一些山藤,把4个小一点的绑了放进2个竹篓里,另外6只大的套住脖子,拉起就走。
自己得抓紧赶回去,猪妈不见了猪崽,一路上追杀过来就麻烦了。
到手的东西可不能再丢了,他还想把这些小猪养起来呢。
前几天捉到的是只公猪,应该还有个母猪才对,希望这次不要遇到。
担心野猪会循着味道找过来,范振又没有东西遮掩小猪留下来的气味,野猪的嗅觉很灵敏,上次杀了它老公,这次又捉了它儿子,不找范振拼命才怪!
一路上都小心观望着,到了营地附近才松了口气。
小猪不能拉进营地,那地方是自己住的,拉屎拉尿太臭受不了,也不想让这些小猪崽招来野兽。
离营地不远处,范振看中了一片树林,准备把几十根小树砍了,然后围一个猪圈。
第二天一早,把树林中间小树都砍了削尖,在树林的外围用石头深深地敲进泥土,做成树桩,然后把朝上的一头也削尖。
用野山藤把木桩和外围的树连在一起,围栏尽量做的结实一点。他还挖了一些铁蒺藜在木桩里外都种上,这东西人都靠近不了,更不用说其它动物了。
范振看了看场地差不多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应该够了。
把围栏做好后,再把里面的杂草贴着地面砍了一些,以后有空把里面的大树一个个放倒,太粗砍不掉的就爬上去尽量去掉枝节,里面就空旷了。
范振在组成围栏的两棵粗树之间做了一个门。
门从里外都拴起来。如果要进去,先打开外面的栓,再爬上树,从树上顺着山藤滑下去,再从里面把门打开。
范振在猪圈里面的树荫下搭了一个简易的猪舍。在猪舍后面挖了一个大坑,以后装猪粪,储存肥料。
猪舍前还挖了个小坑,用来贮水。把小猪都赶到了猪圈里,再割了一些青草放在周围。小野猪被解开后都撒欢跑开去吃草了。
范振仔细打量那长得有点狗的小东西,这肯定不是野猪,难不成是野狼崽?
如果是狼崽就大发了,范振在奇怪这小东西是怎么和野猪混在一起的。
范振没有太过担心这小狼崽会不会招来狼,和野猪既然混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事,他养着也应该没事吧?
反正自己都养了四个小的了,多养一个也不多。
范振把这“小狗”抱回营地,用绳子套起来拴在棚子旁边。
然后切了一块野猪肉剁碎再喂它。小家伙吃得可香了,完了还不厌其烦地舔着范振的手。
范振感觉这小东西的舌头很粗糙,更觉得这是一个狼崽。
范振一直都很喜欢狗,他准备把这小东西当狗养了。狗养大后,能帮到人不少忙,更何况是养大的狼了。
后面接连几天狂风暴雨,范振难得休息一下,坐在洞口把一根粗大的毛竹剖成两半,用折叠刀把竹片剔成一根根的细齿做成竹梳,给小灰梳皮毛。
范振没事就把这小东西梳洗得干干净净的,惹的其他四小很不满意。
小灰很通人性,在范振身边头摇尾巴晃的,给范振带来不少乐趣。
最起码比那四个吃完饭,就跑的不见踪影的小家伙强,现在范振一天到晚能见到它们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小灰是范振给这小狼崽取的名字,范振感叹自己可能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看多了。
这几天的狂风暴雨好像要把前几天的补回来一样,非常给力。
在这孤岛上,物质非常缺乏。没有小说看,不能上网看新闻看电影对范振这种很喜欢阅读的伪文化人来说真是折磨。
范振有事没事他都得找点活干,不想让自己静下来,像这样的下雨天,他都闲得蛋痛。
范振下雨天做的最多的事应该就是吹笛子了,每当竹笛吹响,小灰的耳朵就竖起来,伏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叫声,望着范振作势欲扑。
范振看到小灰的样子,每次都骂这小东西没品位,但同时又非常开心,一连几天都成了唯一的娱乐节目。
范振试着吹那《西游记》里唐僧经过女儿国时的插曲《女儿情》。
范振每次看这集,很着迷的就是那唐僧和女儿国王依依我我时恰到好处响起的配乐。
那配乐像是洞箫演奏的,很低沉,很煸情。
人有时会把自己的心情不自觉地表现出来,或胡言乱语,或沉默不语,或借酒浇愁。
范振没有酒喝,就只好烧橘子味道的水来解馋。
嘴里慢慢的喝着橘子水,看着狂风把帐篷外的树林摇得东倒西歪,暴雨一阵接一阵地洗刷着天底下的一切,人就莫名的伤感起来。
这伤感其实也不准确,范振书读得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雨下来的时候,天下万物都好像安静下来,感受着大自然带着画面的交响曲。
在这时候,各种思想像雨后的野草一样冒出来充斥着脑海,想得很多很杂,过后想要记下来,好像又没有什么具体的。
在这孤岛上,恶劣的环境像刀子一样把人的私欲剔除得干干净净,只剩生存下来的渴望。
范振很想念地球上老婆和闺女,也许这里面不仅仅有爱情和亲情,同时存在的还有生理上的欲望。
洞外风雨没有减弱的迹象,范振心中也是风雨飘摇,有时像火一样灼热,有时又像冰雨一样寒冷。
看着洞外的大雨,范振想用棕榈叶编个雨衣,摆弄了半天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雨衣太复杂了,想简单点编个帽子,装脑袋的那个窝又编不出来,硬是弄成了大烧饼。
范振从来没有弄过这玩意儿,凭着想像,比划着硬是编了一件雨衣和草帽出来。
范振怀着无比自豪的心情穿上她们的作品——颈小了些,防雨,没有前后之分,前面脏了调个儿穿——出去巡视他们的猪圈,还想着翻耕一点坡地,争取在雨季结束之前把那种子种下去。
范振到了养猪的猪圈,发现大门外有被拱过的迹像,泥土上还有血迹。难道猪妈来过了?
猪圈周围包括大门处都种上了铁蒺藜,这可有得猪妈受的了。
不过,这始终还是个威胁,必须想办法除去这母猪。
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只有对不起几个小猪了。
范振像以前一样在那坡地用野草烧起火,想吸引野猪过来,但是连续烧了几天也没有动静。
上次的野猪大战,范振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不敢再以身犯险,最后想了个办法,在陷阱中间竖起一根粗大的的树,在洞上铺上遮掩物,然后把小猪套在树上,静等猪妈上钩。
这主意很简单,也很阴险,不知有没有效。
范振搞好这些后,去坡地翻耕了一小块地,把草根都捡了出来,把以前的烧野草产生的草木灰拌在土里。
在这翻耕好的坡地上用一些带枝叶的树枝搭上凉蓬,这样就不怕中午烈日烘烤了,让土壤保持湿度以便种子发芽。
范振只撒了一部分种子做下试验。全撒下去了,不长芽或枯死了,就没有后路了。
种籽种下去后,范振一天跑几次,来看看种籽有没有发芽。
这个岛气候很湿润,应该会长出点什么吧?范振从来没有搞过这些,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今天范振给小野猪砍了一些青草后,又来查看种籽,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栓在陷井上面的小猪不见了。
范振心里一紧,什么个情况,小猪哪去了?
范振蹑手蹑脚悄悄靠近陷阱。发现小猪插在竹尖上死了,有个大野猪正在坑底转悠,时不时用嘴拱一下小野猪。
范振大气也不敢出,悄悄退回来,跑回营地去拿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又跑了回去。
待到坑口时,范振拖了网拿了毛竹悄悄靠过去。
到了洞口,母猪发现了靠近的范振,嚎叫着拼命想爬上来。
范振慌了,拿起菜刀就向野猪头上扔了过去,野猪受了伤更发狂了,眼看着就要爬上来。范振顾不得安全了,
把两张网都扔到野猪身上。野猪挣扎起来,越挣扎越被网缠得紧。
趁它病要他命,范振用削尖的毛竹朝着野猪的身体没头没脑地扎了过去。
被网缠着的野猪动弹不得,范振没有费多大劲就搞定了。
这头野猪比先前那只小了很多,范振休息了一会下到坑底,用绳子套住猪头,把那竹翘放在坑边,用滑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野猪拉了上来,
用竹翘把母猪和小猪放在竹翘上全拉回到营地,范振就在营地外把野猪解剖了,解剖完后,用清水把血和脏东西全冲到以前挖的粪坑里。
范振冲刷了很多次,怕太阳晒后会臭,也有点担心血腥味引来其它肉食动物。
小心为上,以防万一。范振心里很踏实,这母猪至少也有两三百斤,这两野猪搞定后,食物解决了,出门暂时没那么提心吊胆了。
范振把那小野猪毛刮干净,洗涮干净后用木棍串起来,生了一堆火,范振和五小第一次吃了一餐烤乳猪。
范振这几天除了去看种子的情况。他还把野猪切成小块用盐腌了,多做了几个木架把腌好晒好的野猪肉挂好。
搞好这些后,范振特意煮了一大锅野猪肉炖蘑菇准备好好庆贺一下。
第二天范振去看种子发芽的情况,本来范振对这种子他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到了地方一看,竟然发芽了。
看着点缀在黑泥土上的绿芽,范振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些小小的绿芽意味着他们的口福,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文明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