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程处嗣,长孙冲便回到了密室之中,一回密室,便发现萧美娘与义成二人正在厨房准备吃食,可怜两人都是一身富贵,何曾做过此等之事,做出来的饭菜简直不是人吃的,好在没有将厨房给烧了起来。
见两人一脸炭灰,长孙冲又是好笑又是同情,想了想对二人说道:“这段时间,就让杨太贞给你们送吃的吧,过段时间,我在外面买了宅子后,再将你们带过去”。
“多谢少爷”,萧美娘认命式的施了一礼,不过义成公主倒是还有几分骄傲。
长孙冲也不理她们,走到那唯一空着的房间,便拿出床被等东西,装饰起来;和第一个卧室相比,两个房间的装饰都差不多,倒也不分主次。
傍晚时分,程处嗣坐着马车来到了长孙府,接走了长孙冲;马车上,程处嗣向长孙冲讲解了长安城的三家顶级**。
东市有三家**,位于东市南端的群芳院,位于中段的环采阁,位于北段的万春楼,三家**几乎垄断了长安城的达官贵族。
群芳院的当家花魁乃是周冉冉,年约十五六岁,擅长声乐舞蹈;环采阁的当家花魁乃是阮思蓉,年约十五六岁,擅长书画;而万春楼的花魁乃是许如萱,年约十五六岁,擅长琴诗。
据程处嗣所说,五姓七家的子弟一来到长安便出入三处**,利用得到三家花魁的手段,使得自己迅速在长安扬名;群芳院的周冉冉,被陇西李家李俊一拿下;环采阁的阮思蓉,被范阳卢向阳拿下,而今晚,许如萱应该会被七家子弟拿下。
对于五姓七家子弟来到长安,长孙冲也暗暗猜测了一番用意,无非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不知道这些世家子弟打算如何行动,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当然,对于三家**之事,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在他想来,程处嗣请他去万春楼就是看戏的。
万春楼前,长孙冲与程处嗣下了马车便向楼内走去,长孙冲不禁好奇的打量起这传说中的烟花之地;一进门,便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中摆了不少桌椅,大厅的正东方是一大大大的舞台;整个大厅的布置显得很是风雅,完全没有那种**作乐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与**的差别吧。
此时,大厅中已经有了不少人,程处嗣不停的与人打招呼,显然也是经常光顾此地的主;和众人打了声招呼,程处嗣便带着长孙冲上得二楼,径直走进了一间包厢。
“老程,看不出来,你这么粗矿的人竟然经常来这种地方,在这一方面,你可真不像你老爹”,随意的坐了下来,长孙冲调侃的说道。
“嘿嘿,长孙冲老弟,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对于某些方面都有特殊的爱好,等你长到我这个年纪,恐怕你也会对这地方流连忘返的”,程处嗣不以为意,颇有尴尬的说道。
长孙冲没有反驳,对于某些方面,他也是相当有兴趣,不过**始终是**,他可不会让自己常来这种地方,此次前来,也只是好奇,纯属见识一下而已。
不多时,就有小厮送上饭菜酒水,看这饭菜的样式,长孙冲就知道是模仿自己那醉仙楼,不过烧菜方面的佐料,可是醉仙楼的独有,所以这也只能模仿一些样式而已。
很快,大厅的人便多了起来,大厅内的舞台上也开始表演起来;透过包厢的窗户,长孙冲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表演,可惜长孙冲见惯了现代式的表演,对于这唐代的舞蹈之内,他真心看不懂,也不习惯。
看着长孙冲索然无谓的吃着东西,程处嗣出声说道:“等会,万春楼的花魁许如萱要出来表演,你可要把持住,别被人把魂勾住了”。
‘萧美娘都勾不走我的魂,何况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长孙冲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快看,许如萱出来了”。
长孙冲刚吃两口,一旁的程处嗣便提醒道;长孙冲向舞台上看去,但见一十五岁左右的蒙面少女,抱着一架古琴走了出来;缓缓的对众人施了一礼便准备抚琴。
长孙冲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正准备继续吃菜的长孙冲却忽然一愣。
“天涯的尽头是风沙,红尘的故事叫牵挂,风刀隐没在寻常人家,东篱下,闲云野鹤古刹,快马在江湖里厮杀,无非是名跟利放不下,心中有江山的人岂能快意潇洒,我只求与你共华发……”。
长孙冲好奇的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女子,随后疑惑的看向程处嗣,他可是记得,自己只在玄武门那天弹奏一次,随后为李丽质弹奏过几次,怎么会有人弹奏这首曲子;如今看来,程处嗣带他来的目的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程处嗣感受到长孙冲疑惑的目光,颇为尴尬的解释道:“咳咳,当初我从我娘那里听来的,听我娘说,是在皇后娘娘那里听来的,我就要了这曲谱给了许如萱”。
“你是拿这曲谱搏佳人的欢心吧,老程啊,不是我说你啊,虽然许姑娘出身**,但既然她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还能将她留在这里,你是不是男人啊,就算你不能将她娶回家,怎么着也在外面置办个宅子”,长孙冲鄙视的说道,他长孙冲可不会将自己的女人留在这种地方,更不会让其他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对于程处嗣的行为,他表示不理解。
“长孙老弟,你瞎说什么呢,俺老程可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我将曲谱给她了,她也私下里见了俺,但俺可是直说那是你长孙冲谱出来的,更将你谱这首曲子的光辉事迹宣扬了一番,人家现在可还是完璧之身呢”,一见长孙冲误会,程处嗣赶紧解释道。
“哟,没发现老程你还是一位谦谦君子啊”,长孙冲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反正这件事和他只有半点关系。
包厢内,两人相互调侃着,舞台上,许如萱已经演奏完毕,抱着古琴便退了下去。
中国有六经,分别是《诗经》,《尚书》,《礼记》,《易经》,《春秋》,《乐经》,相传乐经乃是孔子修订,秦后便消失不见;众人皆知诗经,尚书等五经的重要性,然而乐经与其并列,可见其也相当重要;可是自乐经消失后,乐理方面也随之消失,后世所学,不过曲谱,以及流传下来的简单乐理。
许如萱这边刚退场,万春楼的**便挂出了两道题。
“诸位,这是今晚的两道题,两道题都拿第一者,第三道题便会交到他的手中”。
包厢内的长孙冲闻言,好奇的朝着题目上看去,两道题题型差不多,第一题写首诗,题材没有要求,写的最好的算赢;第二题也一样,只是要求的是作一首曲子;长孙冲顿时没有兴趣了,只想吃完赶紧回家。
“长孙老弟,难道你不感兴趣?”
看着长孙冲的模样,程处嗣有些奇怪的问道,刚才虽然许如萱只是蒙着面纱出来,但那双明眸,那动人的声音,那傲人的身材,都足以吸引任何一个男人,为何长孙冲不感兴趣呢。
“我是没有半点兴趣,不过我倒是对世家子弟的表现有那么半点兴趣”。
“额”。
两人这边无语,外面大厅的士子已经开始了比拼,就连坐在包厢里,有身份的七家子弟都积极的一展风采;而每位士子写出来的诗或曲都要交到舞台展示,谁得的评价高,谁便是第一。
长孙冲听了一会,完全失望了,不过随即又有点好笑:这些世家子弟若真有什么才华,后世又怎么会没有流传呢,不过一群卖弄风骚的人啊!
“老程,这世家子弟,以谁最有才华?”
“额,听说这一代的世家子弟,以清河崔氏崔东庭最有才华,他是这一代的领军人物”。
“哦~,那你给我指指,哪个是他?”
“他今天好像没来”。
‘没来,额,好吧,不过看这些所谓才华横溢的水平,想来那个崔东庭也实在是不怎么样’,长孙冲也没有再问,大定主意,吃完就走。
程处嗣犹豫的看着不停吃喝的长孙冲,不过始终没有说出让自己犹豫的事情。
吃饱喝足,长孙冲正欲起身走人,房门却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