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卫国是每个战士的神圣使命和伟大梦想。韩龙虎从现代而来,和平年代无法施展这样的抱负;此刻突然间来到汉朝,卷入大汉与匈奴近百年的宿怨纷争中,而且有机会施展杀敌卫国的抱负。正所谓“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七尺躯”,何不顺时而动,助大汉完成抗击匈奴的壮举呢?
于是韩龙虎拜谢道:“愿与大汉共存亡!”
赵朴扶起韩龙虎说:“龙虎不必多礼。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军中偏将,和我儿赵简一起助我一臂之力。”
韩龙虎既成为青云城内一偏将,每日的任务就是手持长枪站在城楼上站岗放哨。虽名为偏将,实际上手下并无士兵。不过韩龙虎对此倒并不在意。每日扛枪守卫青云城,放眼看着城外一望无际的戈壁,韩龙虎的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表述的自豪感。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八日,部队轮岗,韩龙虎终于有机会获得休息。
这天晚上韩龙虎在军营的营房内早早睡去,将数日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第二天太阳刚从东方露出半个脑袋,韩龙虎就自然苏醒,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振奋,于是躺在床上考虑今天没有守备任务,可以好好逛一逛青云城了。用过早饭,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完全升上了天空。回到营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营房窗户外突然闪现出一张年轻而清瘦的面孔来。
韩龙虎定睛一看,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奄奄一息的赵简。赵简如一阵风一样进了营房,笑嘻嘻对韩龙虎说:“虎哥早上好啊!”
韩龙虎拱手笑道:“赵公子早上好。”赵简颇为生气地瞪了韩龙虎一眼,说:“虎哥太过客气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我们又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你比我年长,我尊称你为虎哥是应该的。没有外人,你就叫我小简吧。”
“是,赵公子。”韩龙虎看到赵简又瞪了他一眼,连忙改口道:“不,应该是小简。”
赵简转怒为笑,问道:“虎哥今天有何打算?”
“今日无事,正想到青云城里转转。”“正好,我对青云城再熟悉不过了,可以做虎哥的向导,不知虎哥是否愿意我和你同行?”“这样就再好不过了。”韩龙虎笑道。
于是换上一身便衣,和赵简一起走出了营房。赵简已经准备好两匹高头大马,翻身一跃,跳上了其中的一匹白马。韩龙虎当兵的时候也修习过马术,虽然后来很久已经没骑过马,不过骑马的要领还记在心中。于是脚踏马镫小腿发力,翻身便上了马背,手拿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四平八稳地坐在了马背上。轻拍马儿,和赵简一起策马徐行,两人便逐渐走出了军营。一路信马由缰,高谈阔论。
韩龙虎问道:“小简身上的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吧?”赵简把受伤的胸口拍的邦邦作响,问:“你看还有什么大碍?”两人相视大笑。韩龙虎心想赵简体质良好,再加上年轻力壮,而且生性乐观豁达,难怪恢复得如此迅速。
韩龙虎又问道:“那日你是怎么发现匈奴大军来袭的?”
“此事说来话长。”赵简叹道:“小简我天性无拘无束,喜欢狩猎。那天瞒着父亲,只带了两名随从出青云城外打猎。打猎时遇到一只白狐,几次围杀不得,便一路追踪。也不知行了多少里,翻过一座山坡,突然看到山坡下军旗遍野,正向着青云城的方向移动。这才知道遇到了匈奴大军,略一估算,至少六万人马。于是立即调转马头往青云城的方向狂奔。哪知自己早已被匈奴的侦察兵发现,一路被人追杀,两个随从身死敌手,我也身负重伤差点死去,多亏遇到了虎哥你。”
韩龙虎又问道:“那日你临死之际,怎么如此放心地就把这一重要军情告诉我?就不怕我是匈奴人?”
赵简笑道:“那日我本以为自己必定身死城外,青云城必遭匈奴血洗。不料迷糊中被虎哥摇醒,我看虎哥虽然身着怪异,但并不是匈奴人的装扮,于是大胆将这一军情告知虎哥,没想到青云城竟然起死回生,看来真是天佑我青云城啊!”
韩龙虎感叹道:“小简那日即将赴死,脑子里仍然想着青云城的百姓,此等胸怀着实让人敬佩。有如此热血男儿,也难怪天佑青云城不死了。”
“哪里哪里,”赵简连连摆手道,“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阳光温暖和煦,将青云城的大街小巷照的一片透亮。借着这明亮的阳光,韩龙虎坐在马背上,将青云城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青云城内的建筑多是青砖黑瓦,偶尔可见新建的房屋是土坯垒砌的黄色墙面。韩龙虎猜测是塞北凛冽的寒风将黄色墙面风化成了青灰色。普通民宅古旧简陋,富商、官员的宅邸则稍显华丽,雕梁画栋也偶然可见。路旁树木萧索,倘若能看到一两丛绿树,便令人心旷神怡。
赵简介绍道:“青云城地处大汉西北边关要塞。自高祖以来便是各路贼寇、流民和被贬谪的官员流放之地,因此民风粗犷彪悍,崇武好斗。不过这样也好,全民皆兵,以凶蛮的百姓对付凶残的匈奴,正可谓针锋相对。倘若我青云城的百姓以一副柔弱的样子示人,那岂不招来匈奴人的惦记,以为我青云城好欺负?”
韩龙虎看到街上的百姓面目强悍倔强,不论贩夫走卒还是商贾文人,身材高大的孔武有力,身材矮小的短小精悍,连市场里切豆腐的老妇,操起刀来都得心应手,有模有样。以刁民对恶匪,看来却是一招妙棋。
路边不时走过一些妙龄女子,皆举止招摇,身着暴露,**丰臀,修臂长腿,五官虽不精致可人,然而眉宇间藏着一股英气,别有一番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