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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心不负

苏州城阊门里是个极为神奇的地方,这儿即繁华却又是块不毛之地,这儿能令本腰缠万贯之人一夜沦落街头,亦能使本穷困潦倒之人倏然暴富,传说范蠡曾经游此地,留下商圣之名。

然而世传苏州园林甲天下,却很难在阊门里寻出一抹鲜艳。只因那长街阔道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尽是喧嚣,沿街走卒数之不尽,放眼皆是银钩画舫,又哪有地方来摆放花花草草,怕是只会令人觉得这是好大一个花花世界。

是以坊间皆知城西是有钱人的天地,蒙古老爷的马儿到了也只能慢慢走,兮兮云攘间谁管你是骑着马儿的蒙古官爷还是牵着骆驼的色目老爷,不挡着自己的道便是了。

在如此繁华的阊门里,自然少不了司天下贸运、储蓄之职的货行了。

庆祥货行便是扎根于此的千百家货行之一,规模不大不小,买卖不多不少,也是在这寸土寸金的阊门中少有的只走陆路,不走水路的店面,据称这是因为掌柜一家是北方人,宁可翻山越岭,也不肯往水上漂一遭。

现年不惑地王敬九便是此店长工之一,因是老资历,颇受尊敬,有些年纪地喊他九哥,年轻后生们则唤他九叔,他倒也厚道,不管别人如何唤他皆会一一应下,从不肯落人颜面。

这一日王敬九照例将晌午账目呈交于掌柜,这掌柜与他一般年纪,生得人高马大,王敬九立在他身旁立即矮了一头,但见那掌柜取来兀自翻阅片刻,忽然道:“几日不见,徐先生的字倒是漂亮了许多,做得不错,往后也这么做。”

王敬九虽是个中行家,却是靠跑堂经验混成的工头,比起一般工人并没有多识几个字,略一晃神后方才有所反应,对那掌柜说道:“晌午的账不是徐先生记的。”

“不是?”那掌柜一惊,问道:“那是谁?徐先生去了哪里?”

“您忘了?徐先生前些日子不就和您告假回老家去了吗?他老娘害病了,赶着回去几日。”那掌柜听了一怔,这才想起,随即又道:“那这账呢?”

吴敬九回应道:“这是阿源记得,前日我去集上招工,见那后生得体,又听他说读过几年书,我寻思这几日活儿多,怕领钱的把签抽乱了,就把他给请了回来顶替几日。”边说着,他四下张望,随即指道:“您瞧,就在那儿,那就是阿源。”

那掌柜闻言望去,果见仓前案上正有一青衫后生埋头在案,这后生面庞白净,约莫二八年纪,细瞧之下也绝不过弱冠,不时抬头向前来领签的工人递交货签。那掌柜一望之下,不禁说道:“嫩了些,能行么?”

“这孩子可怜,听说是家里发大水了,逃到这儿时把随身的家伙都给当……”

王敬九话未说完,那掌柜摆手打断道:“好了,那你需得看紧了,这些苦哈哈一直嫌咱们工钱少,这次让他们逮住机会,还不晓得要放几只假签过去。”

“晓得了。”王敬九当即应下,那掌柜见状也不再逗留,将账目递还,便转身往店面去了。

城中货行布置大抵如此,前置店面,摆放货样,店中掌柜便与客人在此洽谈,敲定之后才会来到紧紧相连的院仓中,也是店中工人忙碌所在,来来往往的赤膊汉子扛着大包小包,在领过签后将货物搬运到指定的地点。

当然其中也有许多变化,需视店家财力而定,小门小户无法独力负担仓房,便会去向他人租借或联合其余几家一同购置,至于富裕者则五花八门了,有的是如庆祥货行般置于一地,有的则是分开治理,更有那擅走水路的干脆将存储之地定在码头附近。

而庆祥货行因不走水路,是以与码头鲜少交集,这也算是此行在这水乡中一大特色了,王敬九此时所处之地便是行中后院仓房,眼前一大屋为仓,模样与陆道源儿时所见徒坊有三分相似,只不过这是合法买卖,每寸地界都是有专人量过的。

王敬九沉吟片刻,遂向那仓前后生伸手招呼道:“阿源,你过来。”

那后生闻音望去,见得是他,立即走上前来,出声道:“九叔。”王敬九轻嗯一声,道:“账目做的不错,往后也这么做,你孤身一人逃命到这儿很不容易,这些子儿先拿去花用吧。”边说着,他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来,欲要递于阿源。

阿源见状貌似不解道:“九叔,你这是?”王敬九皱眉道:“掌柜赏的,快接下吧。”

闻听此言,阿源略一犹豫后接过了那钱,王敬九见状这才笑道:“这才对嘛,做咱们这行的,谁有本事谁拿钱,你用心做事,东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阿源闻言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下却想:“这人心肠不坏,但他此举定是有事相求。”

他此念一落,果闻王敬九说道:“适才掌柜的夸你字写的漂亮,他极少夸人,你这字是随你爹学来的么?”陆道源摇头道:“家父躬耕田垄,晚辈所学乃是乡中先生所授,只是眼下也不知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王敬九闻言以为是勾起了对方伤心之事,忙道:“那这位先生想必很有本事。”言毕,他又安慰道:“常言道水火无情,这贼老天收人性命,可从不眨眼,你也不用太伤心了。”

“我是个大老粗,只晓得埋头干活,有时真是羡慕你们这些读书人,提提笔就有饭吃了。”王敬九叹了一口气,复又笑道:“平日里徐先生向来不肯正眼瞧我的,你比他讨喜多了,不如今晚我让婆娘在家里整治一桌,请你吃顿酒如何?我也想见识见识你们读书人吃起酒来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寻常人听了必然要再三犹豫,而那阿源虽年纪轻轻,却似颇有城府,竟心下暗道:“此人招我为工,又赠我钱财,如今已经收了,不管如何都是要去的。”

此念一落,当即他便欣然允道:“好,但凭九叔吩咐,只是酒就算了,家父生前从不饮酒。”而后他又略显调皮道:“饭还是要的,我还正愁一会儿若是赶不上饭时,抢不过工友,就只能饿着肚子过夜了。”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不傻,也好,不喝便不喝吧,权当喂你裹肚,先去做事,忙完我再来唤你。”言毕,他跨步离去,想是继续监工去了。

而与此同时,来往之中也有几名工人悄悄望向了这人,为首一人也是一年轻后生,年纪与那阿源相仿,但见他趁卸货之际,与身旁一人交谈道:“那人眼生,哪来的?”

那人答道:“新来的,听说姓陆,叫什么源,你看到没,九叔好像塞他不少子儿。”

这时另一人小声道:“打晌午我就注意到这小子了,这小书生顶了徐先生的活儿。”

那年轻后生闻言点点头,随即对几人嘿声道:“那就是短工咯,刚来就有钱拿?嘿嘿,瞧他细皮嫩肉的,今晚咱们又有钱花了。”闻听此言,几人互望一眼,不禁古怪一笑。

几人声音甚小,言毕便要各忙其事,当他们正要收回目光之时,却发现那边阿源忽然也望向了他们,但见他向众人一笑,那年轻后生见状当即低下头来,不去理会了。

……

……

未了,夜了,坊间一不起眼民宅院中。

“阿源哥哥,你吃。”一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将剥好的鸡蛋递于阿源,阿源见他乖巧,不禁赞道:“九叔,你好福气,孩子这么懂事。”

“嘿嘿,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这娃娃打小就聪明伶俐,一点都不像我!要我说一定不是亲生的!”王敬九醉醺醺地坐在对面胡言乱语,阿源听了先是一惊,而后笑道:“九叔你这是醉了,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那小男孩胆子甚大,竟插口道:“我娘说了,辛亏我不像他,不然以后一定娶不到媳妇!”

“哈哈!”阿源被这对古怪父子逗得大笑不止,但眼见桌上饭菜用尽,又见王敬九醉气熏熏,再瞧屋中女子身影坐立不安,他知时辰到了,当即站起身来,告辞道:“九叔,我得先回店里了,徐先生那屋我还没收拾。”

原来今日结工之后,王敬九变依约令着阿源回家吃饭,这时阿源方知王敬九是老来得子,他虽年近不惑,幼子却只有四岁。二人进食间,王敬九那多年馋瘾发作,虽见阿源不肯饮酒,但还是自斟自饮起来,直至此时已半醒半醉。

二人交谈间,阿源得知王敬九有意让幼子读书,说是婆娘催的紧,希望他得空能教上一些。阿源自也心知肚明,王敬九无非是不想交那闲钱,是以才找到了自己。阿源自觉此非难事,便允诺了下来,一来也好与这工头结个交情,二来也好寻个落脚之地。

毕竟阿源如今只是临时顶替他人活计,是去是留都很难说,在他想来眼下最重要之事便是寻一处落脚之地,以免风餐露宿,此时能与王敬九攀上交情再好不过,哪怕他无权留用,托其帮忙再寻一份活计想必应该不难。

王敬九见阿源欲要离去,起身阻拦道:“那可不行,家里好不容易来个知书达理的人物,可不能这么走了,来,陪咱家再喝几碗,这酒叔叔可不是常拿出来的。”

阿源见他强留,正欲行脱身之计时,一妇人自屋中走出,对院中王敬九斥道:“整天就晓得吃酒,没看见人家公子要走么?”本还拉拉扯扯的王敬九闻音连忙放开手来,小声嘟囔道:“你出来干么?男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那妇人闻音一瞪:“你说什么?”王敬九见她情貌,竟不敢再次出声。

一旁阿源见状不禁心下晒笑一声,这王敬九看似五大三粗,不料却如此惧内,难怪要趁酒醉才敢似是而非的骂上两句。此时那妇人上前道:“阿……公。”她只一张口又忽然止住,原来她是想学丈夫称呼阿源,却觉不妥,且又不知对方名姓。

王敬九与她到底是老夫老妻,虽在朦胧之际,却也猜出了妻子心中所想,当即出声道:“他姓陆,叫陆道源。”说完,他又再次嘟囔道:“装什么斯文人,有名不叫。”

“陆公子,你有事就快去忙吧,别理他。”

“嫂嫂,你叫我阿源就是了。”陆道源微微一笑,言道:“九叔,那我走了。”

当见王敬九点头,陆道源对那男孩挤眉一笑,这才离去……

可待他走出院门,又听闻那一家三口之声,陆道源略作停顿方才继续前行,只闻一声轻叹,这口气叹的莫名其妙,隐然间却又像是有些羡慕……

……

……

“鬼哥,你说那小子会打着过不?咱们可侯了他不短了。”巷子拐角暗处,一人悄声道。

那人闻音探首一瞧,却见远处桥上空无一人,唯独桥下有一衣衫褴褛之人睡在一旁,这乞儿倒也大胆,竟敢堂而皇之的睡在道上。不过暗处几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此人身上,而像是在等着何人。

“再等等,我亲眼见他被九叔拉去吃酒了,这会儿打更的都还在睡觉,早着呢。”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忽见桥上走来一人身影,几人见状连忙噤声,只有那鬼哥轻笑道:“来了。”

“在老先生那住久了,倒险些忘了西隅子时方才宵禁了。”陆道源拾阶过桥间自语一声,而后忽觉脚下一绊,低头一瞧方知街上睡着一人。陆道源见了不禁一怔,摇头道:“几年没来,西庙也给烧了?”

就在此时,暗处几人涌出,一人当先喊道:“那边的小子,这么晚一个人走夜路,不怕撞鬼!?”

陆道源闻音抬首望去,却见来人是几名与自己相仿的年轻男子,为首一人略显眼熟,只是在昏暗情形下还不能辨清,直至对方近前,陆道源心中一动,当即出声道:“这么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几位工友。”

此话一出,那边几人不由纷纷怔住,随即一人低声惊呼道:“鬼哥,他认出咱们来了!”

那鬼哥当即斥道:“闭嘴!他是在虚张声势,哪有人晓得咱们是谁。”

话虽如此,可他却止步于半道,喊道:“哪个是你工友!?哥哥们是缺钱花了,想同你借些用用,瞧你细皮嫩肉,不想挨揍,就拿出来吧!”

陆道源听了站在原地,负手笑道:“那几位工友可是找错人了,小弟初来乍到,连工钱都还未领,实在是囊中羞涩。”

“呸,你又不是大姑娘,老子只劫财,不劫色,什么羞什么色的,我知道你有,快些拿来!”

“哈哈,白日便在册上见鬼兄大名特异,果然不同常人,可惜小弟实在没钱,不然赠予仁兄又有何妨?”

那鬼哥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当即喝道:“揍他!”言罢,他便直直冲了过去,可奇怪的是另外几人却依然杵在原地发怔,像是被陆道源的言语所涉,尚未回神。

而这时鬼哥已然飞起一脚踹向陆道源,陆道源见状却不躲不闪,鬼哥见状大喜,以为他这是慌了神,不料他此念一落,忽觉脚腕一紧,随即五指一痛,而后脚下一阵摇晃,竟被直直摔了出去。

但闻“哎呦”一声,鬼哥屁股着地,脚上草鞋应声飞起,陆道源收回手来,哈哈笑道:“鬼兄这是干嘛?我听说大都有武状元能高高飞起,难不成鬼兄也是个习武之人?”

鬼哥吃痛间,心下惊呼一声:“这小子有古怪!”可他受陆道源言语所激,顿时火气,不管不顾便又爬起一拳打将过去,寻常人打架大抵都如他一般,一顿疯狗乱拳,可陆道源曾在乃贤那学来不少蒙古摔跤戏法,虽只是皮毛,但捉拿起来也有章法。

但见他向后一闪,猛然拿住了对方打来之拳,而后掰开五指,趁对方吃痛之际,又死死钳住了鬼哥后颈,此势一气呵成,不待那鬼哥有所反应,陆道源左脚已然将他绊倒,鬼哥只觉身体一轻,再一次被狠狠摔在地上。

此势乃是摔跤中极为狠辣的断头式,只是乃贤所学的都是不含杀招的花架子,着实精简了不少,而他都没学全,陆道源自然也不通晓其中变化,更何况他本无杀人之意,只想给对方一个教训。

而那鬼哥显然也瞧出了形势不对,连忙呼喊道:“你们傻站着干嘛!?还不快上!”

可他一经喊出,那几人却无动于衷,他们见鬼哥连连受挫,竟在互望一眼后,四散逃去,鬼哥见状大骂道:“你们这群胆小鬼!”

“哈哈。”陆道源见了大笑几声,起步向他走去,鬼哥见状大惊,连忙爬起身来,指着他道:“你……你要干嘛?”陆道源见他吓成这般模样,不禁笑道:“鬼兄如果没有其他事了,小弟可以走了吧?”

鬼哥闻言一怔,而后故作镇定道:“算……算你狠!”说罢,他连忙转身飞也似的逃了。

陆道源见他身影消失,复才摇头一笑,方要继续前行之时,却又忽然止住。但见他望了望那睡在桥下之人,稍作犹豫后,悄然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放入了此人掌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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