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千丝万缕的情愫紊乱了心脏,藏着神秘,欲迎还拒的力量。
而对于现在的曲婵来说,她的心乱如麻,还弄不清方向,总有一道奇怪的感觉,横在她的心上。
傅修见曲婵红着脸不说话,身体又朝她挪近了几分,“为什么别的女人都恨不得朕能天天陪着她们,宠幸她们,而你,却总是拒绝朕?”
这个问题很没水准,曲婵思索了一下,傅修已经快要到她的身边,她立即警觉的拉着被扯松的腰带,“别的女人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你别靠近啊。”
“这里是朕的地方,朕想去哪,便去哪。”接近放肆的霸道。
曲婵咬了牙,看来傅修是不相信她来了葵水,好在她早有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掀起外面的长裙,露出里面白色的裙子内芯。
上面染满了红色的番茄汁,远看上去跟血色无疑,但要是近看的话,颜色稍微浅了点。
曲婵撩着裙子,大肆的露出脏兮兮的番茄汁的内裙,傅修果然停止了朝她移动,凤眸微蹙,看个奇葩的眼神看着曲婵。
“这些是血?为什么是这样的颜色。”傅修有些质疑。
“还说自己不是个神经,这种问题你也问的出口,我最近有点营养不良,所以难免颜色会有点变质。”
“这也能变质?”傅修怀疑的目光加剧,突然又转了口风,“你一个女子,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大撩裙摆,除了朕以外,不允许你在任何人面前再做这样的动作。”
****,霸道,占有欲又强的男人,长着这么巧夺天工的脸,对于感情,确是非常小心眼。这样的男人,一般认真起来也很认真……可是他对别的女人,会不会也是这么认真。
哪个帝王不风流,哪个帝王不花心,百花齐开,采花无数。
曲婵甩了甩头,最近的想法总是很矛盾。“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放我走吧。”
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封信,束琴私自拿着信送去句莲宫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都什么时候了,她哪还有空陪着傅修在这里风花雪月。
傅修是不会感觉到她的苦衷的,她也不想委屈自己服软,取悦了傅修。
取悦傅修也许能衣食无忧一步登天,可是她还不确定自己对傅修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她从来不是这样会委屈自己感情的人,别的都可以,感情绝对不可以!
“朕第一次带人回宫,你要朕现在放你走,朕的颜面何存?”傅修的声音突然的威严,帝王者,皆有些大男子主义……曲婵怎么差点忘了,傅修专门将她带回来,要是她现在离开宣殿,不是对外宣告傅修无能吗……
傅修那方面的能力,她是体会过的,孜孜不倦……一个好面子的男人,肯定不会放她走,有损颜面。
“死要面子活受罪……”曲婵轻轻嘀咕,她只好不再作逃离的要求,今天是出不去了,也罢。她拉起丝绸被,盖在身上,然后斩钉截铁的看着傅修,“那好吧,我睡里面,君子动口不动手,当然,你最好连口也不要动。”
傅修无语。看着曲婵卷起那条丝龙被,一圈又一圈,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曲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么的逗乐,硬生生把傅修看了个哑口无言。
“那就这样,早点睡啊,晚安。”她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漂亮的脑袋,笑如春花的对傅修说了句晚安,就扔给他一个春卷似的背影……
“这么大人,怎么做事这么幼稚……”傅修的表情惊愕,他看着包裹的天衣无缝的曲婵,齐刷刷的冒黑线。
他唠了一句,清绝的脸上浮上一抹无奈的笑,压下心中被曲婵勾起的情火,龙被只有一条,不过一条有上下两层,一层厚些的那条丝被被曲婵拿去卷春卷了,傅修拉了床边另一条丝质薄些的优品龙被,盖上,侧卧而睡。
漆黑的夜晚,安静的不曾有一点杂声,两人各盖了一条被子。傅修,睡的从容而优雅,曲婵,裹的一丝不透。
深邃凤眸,含着不愠不火的情丝,看着女子警觉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升起笑容。
温热的被窝里,她的心,砰砰的跳着,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跳的这么厉害……伴随着心跳声,入了梦乡……
不过,这个夜晚,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过去了。
凌晨未到,外面的天,还是漆黑的一片……鹤至如贵的龙榻上,一阵小小的骚动,正在趋向爆发。
“热……”榻上包成粽子的曲婵,茭白的额头溢出细汗,睡梦之中,梦呓声含糊。身上的被子裹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睡着,身体捂热,温度高,越来越热,她手脚不安分的扭动,将身上裹着的被子一点一点的踢掉。
“热……好热。”她睡梦中踢掉被子,感觉到一阵凉意,翻了个身,睡到傅修旁边……
静悄悄的夜,温热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得到舒缓。慢慢的,曲婵又进入了熟睡状态,眼睛上的睫毛卷翘而浓密,像是天使在扇动翅膀,媚丽动人的脸颊红润,身子曲卷而微露双胸……
可以见得,她现在睡的很舒坦,不过这张床榻上的另一个人,此时,却红着眼睛,削薄轻张的唇,轻微的喘着气。一双动人心魄的凤眸,深邃有神,却透着被吵醒的无奈,以及一种难以言说的煎熬。
这是什么样的煎熬呢?往下看去,曲婵的头部靠在傅修结实的胸口……
傅修的脸色黑沉,他看着熟梦中的曲婵,可人的脸蛋,模糊的梦呓声。很难把她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子跟个色女联系在一起……
身为龙子,自十五岁起,身边就有安排侍女侍妾。他沉着脸色,目光游离的看着睡梦中的曲婵……
这个看似乖张,性格却大咧的女人……总能这么轻易的挑起傅修的兴致……
傅修坐了起来,最终没有彻底沉迷过去。他看了看曲婵,眼睛里闪过一抹好笑。
曲婵此时挣脱了被子,裙子下面的内裙露出来,内裙里面还有白色的里衣。她声称自己来了葵水,可是染了红色的内裙里面的里衣却干干净净。
竟敢骗他,这女人,够大胆的!
傅修转身看着她的笑容,如此无邪的笑容,他有多久没见到了。瞳孔黝黑,他拉拢床前的帘子,声音略沙哑,走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