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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梅克,你今天可能闯下大祸了!”刚坐进车内的雁妮这样担心地说道!

“雁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到时候也许你会明白的!……”雁妮说着这前半句话后又轻轻地自言了一句!——

不该带他来啊!(她不想让梅克听见),如果在最后关键的时刻不帮凯风一把,那事情可能会更加严重!

晚上,梅克成功导演的这场戏总是让雁妮忧心重重!不知道那女仆将用怎样恶毒的方式来对自己和梅克进行报复?!她想起自己在一旁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肯定会气得对方捶胸顿足的……可当时自己并未丝毫表现出这种神态啊!(她不是不想表现,而害怕被女仆看穿),她难道又怎能通过自己那故作的伪饰外表探测自己的内心?!也许她觉得我应该理所当然地产生这种心态,否则她的愤怒(未来的)则毫无理由!

女仆曾经那么残酷地羞辱过自己,她又怎能不看到大祸降临到自己头上而不高兴呢?——雁妮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现在她想立刻开车赶往博格的诊所,哪怕违心地跪拜在女仆的身边而无任何结果她也想做最后地挣扎去试一试……

一切可能都晚了,她只能等待那些未知的灾难地降临!其实话说回来,以前自己从未得罪过女仆,她怎么又那样对待自己呢?其实那可能是她天生存有的邪气使然,并非外界的挤压而使她有所施展!当然责任也不会全怪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正当雁妮想着心事不知道开着车到哪里去时,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又和往常一样满以为是华特打来的,可是看到手机上陌生的电话她又失望了!原来自己总是打给华特,而他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或者接了也说忙不方便!弄得雁妮情绪十分恶劣!

现在他们彼此习惯了少于接听对方的电话,尽管这种看似平静的习惯却在一天天扩大他们内心之间的裂缝!

“雁妮吗?怎么不说话?”

“你好?……”

“我是何为,与梅克的接触有什么收获吗?”

“由于其他的事情一时耽搁了,不过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到底有否实质性地突破?”

“还是看见了那么一点曙光!”

“电话中是谁?”梅克侧耳倾听时警觉地问道!

“何为!你别打扰我!”雁妮示意梅克停下!

“梅克在你身边?”

“嗯,你是否需要马上叫他回来?”

“由你决定吧,到时给我电话!”

看来雁妮提供给何为关于梅克的情况有些让他失望,但她此时不想多说什么,那怕先前她和何为一样是那么急切地想知道梅克“丢失”这半个月里所有的一切,以免为自己踏上那条神秘之路提供某些心理上的帮助;然而何为的电话扰乱了雁妮的内心,她此时的脑海里全是华特的身影……

他现在在哪里?他又在干什么?这些每天都要反复出现的问题时时刻刻都在她的大脑中环绕,撞击着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而作为一个现代的知识女性,自己又怎能表现出那种不自信的怀疑和不信任!为此,她已经担心自己从前的魅力在华特的心目中抹上了一层阴影。

这种该死的臆想中的魅力啊!——不知是在吸引华特还是让他渐渐在远离自己,雁妮似乎已经难以把握!

她陷在了婚姻的泥沼里,尽管使劲在挣扎,但是只能越陷越深!她走在了另外一条企图探询婚姻“密码”的道路上,她想在那里希望有所收获!

雁妮在为自己流产的那个孩子寻找另外一条出路!仅仅是为了给未出生的孩子一个清白的灵魂,她似乎过早地就举出了那把屠刀!……就是为了那个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被叫做总监的男人的一次玷污,她觉得自己作出的牺牲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她能找回来吗?——年轻的生命没有定数;但它可能又是一种财富,然而对于一个普通的年近三十的女人,这种财富所带来的光晖似乎又显得有点暗淡!

雁妮对于未来的生命历程的确有点不知所措,但流逝的时光不能再倒回,不管前面的正路、邪路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只要有一双腿只能迈步向前!

“战争”——对于雁妮来说不是破碎,就是完整!她不想做出第三种选择;尽管这可能最符合她此时的想法和内心需要,用痛苦、破碎的方式换来所谓幸福完美的结局!

“雁妮,我们打算去哪里?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愿意到我家吗?”

“到你家?!这有点不现实吧!”梅克表示出了惊讶!但立刻又耸拉着脑袋后悔起自己刚才太过直白的拒绝方式!

“没什么不现实的,只要你相信自己的内心!”

“我相信,从下午与你的似曾相识,开始……可我又不相信,觉得一切太美好的东西若是来得太突然,我又自卑得那不是真实的!”

“我是个已婚的女人,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你若不想去,我也不勉强,只是你千万别把我当作一个轻浮,随便的女人看待,或者只把你当作另外的寄托……”

“这一点我没看错你,你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正是被你这一点给迷上了吧!”

“现实生活中也许像我这样的女人很多很多,她们不是出于心灵空虚,就是出于极度可怕的报复,报复或者还有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堕落——导致最终的毁灭;然而我只要求你相信自己的直觉就行了!”

尽管在雁妮和梅克之间出现了那种正常……叫做爱情的感觉,但是在现实面前,他们只能胆怯地向前行走同时每走一步又都筑起厚厚的心理围墙,以免让对方都看不到那围墙背后迷人而又令人心悸的风景……

然而这风景充满着的是些暗淡的色彩,他们为了构筑起自己的自信,必须以这种方式时时推陈出新!

雁妮非常明白,她刚才的话并非完全是那样的纯粹,正因为如此,她似乎才更有了力量去抵达自己的内心想要的!

“雁妮,你想想我的现实处境吧!刚来城里就出现了这种奇特的怪事!这几天那讨人烦的何记者整天都纠缠我,企图找回我‘丢失’的经历,为自己获得暴利和荣誉,而他一点没想到我的感受,我想找一份工作,在城里平静地呆下来……”

“何记者整天忙碌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姐!你也别着急,工作的事我看能不能给你想想办法,只是到时候,你怕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工作!”

“我还是想****的本行!做武术学较的教练什么的!”

“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你天生的条件决定你是干这一行的!”

“但何为整天不让我出门,姐又想打发我回家!我的愿望在一点点被现实击碎!啊,就是那意外的‘灾祸’惹的!”

“你现在能清楚地回忆起那半个月发生的事吗?”

“能和你在一起,我模糊地有了一些记忆!只是隐隐约约的感到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非常恐怖,人们的言行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你能再说具体一些吗?”

“雁妮,等我完全有了记忆再告诉你吧,我现在头似乎有点隐隐作痛,而且是剧烈的那种,好像我只能告诉你一些大致的轮廓和印象!”

“好吧!大概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真忘了!我已经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说完梅克倒向了座椅,头靠向雁妮的右边!轻轻抽了抽鼻孔,不知是他闻到了饭菜的清香还是雁妮本有的体香。

梅克是那样满足地打着呼噜酣睡着!他的梦里是否有雁妮存在着,我们不得而知,也许只能等他梦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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