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早就注意到趴在苏琉璃肩膀上的人了,只是没有太在意,可能是苏琉璃的某个闺中好友,第一次上街怕被男子看到才躲着他。
苏琉璃是感觉到长宁的抖动才想起来,身上还扛着一个长宁,小声对长宁道:“我没看见宫里的人,你不用躲了。”
长宁头仍然埋在苏琉璃的肩膀上,咬着唇不说话。
炎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了,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和苏琉璃认识,而且,他似乎,还对苏琉璃有意。
昨天晚上她问苏琉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时,她还在庆幸自己对这人不是喜欢,可是此时听着他对苏琉璃毫不保留的表白,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她本来就不想面对这人,这时就更不想了,小声对苏琉璃说了一句:“我突然觉得不舒服,先回宫去了!”
说完也不管苏琉璃的反应就跑开了,继续待在这里她怕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苏琉璃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好不容易能和长宁一起出来一次,长宁偏偏中途跑掉了。
苏琉璃把气撒在炎烈身上:“都怪你说话太奔放,把我的好姐妹吓着了!”
炎烈却看着长宁的背影若有所思,状似不经意问道:“她是哪家的千金?”
苏琉璃白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看上人家了?”
炎烈马上摇头表真心:“怎么会呢?除了小五你我谁也不会看上的!”
“你就是看上也没用,告诉你,她可是我未来的嫂子,不许打她的主意!”
炎烈很无奈,苏琉璃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他都说了那么多次他心里只有她了,她竟然还担心他会打别人的主意。
炎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问苏琉璃:“你昨晚怎么睡那么早?”
“因为……”苏琉璃话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睡得早?”
“因为你平时都是吃过晚膳看会儿账本或看会儿书到了亥时才睡的,昨晚戌时刚过你就睡了,那不是比平时早睡了?”
“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都是什么时候睡的?”
“因为我每天都会去相国府看你啊!”
炎烈说得很自然,似乎他偷偷去相国府看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苏琉璃却是相当恼火。
相国府的守备也算森严,炎烈去了相国府那么多次,竟然从未有人察觉!
“你都看到什么了?”
“看到许多啊,比如说你昨日穿了一件粉色的缎袍,前日戴了一支新的珠花,哦,你前日晚上吃鱼时被鱼刺卡到了喉咙……”
“炎烈!”
“对了,我还知道你现在戴着我送你的小木人!”
苏琉璃本来想骂炎烈无齿,听到这句话却是把要说的话全忘了,愣愣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小木人是你送的?”
“不然呢?除了我谁还会专门为了你学习雕刻?你不会以为是……你不会以为是云萧季送你的吧?”
想到这个炎烈的心情瞬间不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