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已经跪倒在地的身子弯的更厉害了,嘴里道:“臣知错了!甘受责罚!”
周达认了错,炎烈笑了:“那周将军说说自己哪错了?”
周达斟酌片刻才开口:“臣不该用投毒这一策略。”
“不!周将军,两军交战本来就是成者王败者寇,手段并不重要。投毒之策虽然不光明,却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可是……”
炎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冷酷:“周将军你不该不知会本宫一声就出此策!”
炎烈虽然不在军营中,军营中的大事却也都是他做主,边关的大部分将领早就被他收在了羽下。
周达听得惊心,他小心开口:“事出紧急,太子殿下您又远在都城,臣是怕延误了军机才……”
炎烈摇头叹息,那表情像是看着一个顽劣却不知错的孩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到了现在周将军你还在跟本宫打太极拳,你以为你和太子妃那些勾当本宫就不知道吗?”
周达这才真正慌了神,炎烈说他和太子妃的“勾当”,这词语难听之极,暗含的意思也极丰富,若真被炎烈这样误会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周达抖着身子解释:“太子殿下明鉴!臣和太子妃娘娘清清白白,娘娘她只是稍微点拨了臣几分……”
“哦?”炎烈拖长了声调道:“我北渊堂堂大将军竟然需要本宫的太子妃来点拨,你说本宫是该为我国将军的无能而悲哀,还是为本宫娶得如此聪慧的太子妃而高兴?”
周达匍匐在地不敢再说话,这时候他才真正明白炎烈的怒气因何而起,他错的地方太多了。北渊虽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明文律例,但在朝廷问题上很少有女人参与的,他一开始就不该受了太子妃建议的诱惑与她合作。就算他认同了太子妃的建议,他也不该听了太子妃的话瞒着炎烈进行,炎烈是他的主子,不经过主子的允许擅自做主本身已是对主子的大不敬。
其他人也大致猜出了事情原委,有人大着胆子为周达求情:“周将军他也是立功心切才忘记了这些礼数,望殿下念在周将军为北渊征战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周将军这一回!”
炎烈负手而立看着跪在地上的周达,知道他已经被吓得不清,他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他也应该适可而止了。
炎烈缓缓开口:“念及你多年的战功,也看在几位将军的份上,本宫就饶过你这次,再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周达感激涕零,重重磕头谢恩:“多谢太子不杀之恩,臣日后定当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炎烈微微笑了:“不是为我,是为北渊。”
周达愣了下赶紧改口:“是,是为我们北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炎烈这才在桌边坐下,让周达起来听话,周达不敢起身,炎烈也不勉强。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绢书递给身边的人,在场的人看了绢书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绢书上画的是南琦的军事防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