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泽骇得不轻:“太傅,朕的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牧庸垂眸道:“皇后娘娘得的,并非是一般的寒疾,这忽寒忽热严重,此起彼消迅速,体内恶瘴潜伏,牧庸找遍了所有医书也寻不见跟皇后娘娘一般无二的病征来,真要医治起来,恐怕甚是棘手,陛下要做好心理准备……”
“太傅!?”
胤泽蓦地红了双眸,抱紧冰清就再忍不住绝望地滴下泪来,“皇后,冰清……”
牧庸一怔,赶忙打住:“陛下莫哭,太傅是说,陛下要做好四处奔波的心理准备,为皇后娘娘寻那救命的良药啊。”
得太傅此言,胤泽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胡乱地抹了一抹眼泪,“太傅是说皇后的病是有药可以治愈的,皇后有希望完全康复的是吗?”
牧庸颔首,对着渐生欢喜的胤泽解说道:“寒热相杂到了最难治愈的时候,就应当各取一味寒药,一味热药,以寒抑热,以热驱寒,寒格热禁,方显奇效。”
忽而,话锋一转,“只不过……”
看太傅忽然顿住,胤泽大感不安,赶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牧庸续道:“只不过,所须的这一味寒药,一味热药,并不易得啊。”
胤泽忙说:“不易得,并非不能得呀!只要能救朕的皇后,便是清风明月,凤麟龙爪;天柱高,北辰远;地势极,南溟深,朕也要为朕的皇后一一弄回来。
太傅只管说罢,是哪两味药,到底是两味什么样的药?”
牧庸坦言:“天山冰莲,南屿炎丹。”
“天山冰莲,南屿炎丹?”
胤泽依声轻念一遍,琢磨道:“天山?蓝翎的天山?那么冰莲就近在蓝翎!
炎丹?南屿的炎丹?”
“太傅,朕即刻派遣使臣前往南屿,不管南屿跟朕提什么条件朕都答应,务必说服南屿国国君让他舍朕炎丹,这样可好吗?”
这样不就等于是为日后的一统自寻烦恼吗?还敢问好吗,简直就坏透了!
牧庸则道:“南屿之行陛下倒是可以免了,因牧庸来蓝翎的路上,恰巧就遇见了一位客居南屿多年,方今归来,途经蓝翎的北藩客商,正巧,他就有炎丹。牧庸还是因为听他提及炎丹,才想出了如何医治皇后娘娘的办法来的。”
胤泽大喜:“太傅?太傅,你真是朕的福星!
……那,那位北藩客商,现在何处?”
牧庸道:“陛下无须心急,这炎丹是不用愁了,只是那冰莲却是个麻烦。
冰莲虽就在蓝翎境内,算是近在眼前,却是极为难得啊,要想采得冰莲就必须要北去天山,下到天池中去,而长年冰冻雪封,山如斧削,峻拔奇险的天山,此时适逢寒冬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