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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道义和道具(1)

即便蜷缩在小屋中,也能感到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秋风渐紧了。翠环拥被而卧,浑身肿胀得一动也不想动。几天来腹中躁动一日甚过一日,翠环知道,小东西待得不耐烦了,伸胳膊弹腿的想早一天出来。对此翠环每每愁喜交加。

自上回在徐王妃跟前碰了钉子后,就再也没出过这个小院。虽说也没人来找什么啰唆,可饭菜却也没人正经管了。原先侍候的小丫头不知是因为受了人的唆使,还是知道自己失了势,整日不照个面。送饭时也是满脸挂霜,菜堆在托盘中“啪”的往桌上一放,转脸便到院中玩去了。翠环虽然肚中不便,却不敢张口支使人家,唉,说起来在这北平王府中,自己什么也不算,还不如个小丫头啊!

日子虽说清淡,饭菜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过翠环倒定下心来,她料想燕王和王妃虽然不着意管她,却也没了要害她的意思。只要能母子平安,顺顺当当地活下来,饿两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肚子一天大似一天,翠环又有些发愁,孩子说不定哪天就要生下来,自己一个人,能行么?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且不说,孩子出了事咋向史铁交代呀?思来想去,翠环终于下了决心,趁小丫头送饭的时候咬咬牙拉下脸来柔声说:“好妹妹,姐姐是个苦命人,落到这一步想活活不好,想死死不成,眼看着小孩就要生了,姐姐一个人也不知道咋办。俺死活都不要紧,只怕委屈了孩子……烦劳妹子给王妃通报一声,请她叫个接生婆子来,好歹闯过这一关。等将来有了出头之日,妹子就是俺和小孩的大恩人……”说到难处,翠环先自捂脸哭了。

小丫头虽说整日冷着个脸,见此情景也只好嘟脓着说:“王妃娘娘说你是个败坏门风的坏女人,叫大家都别理你。我怕娘娘怪我,才不敢和你多说话。既是这样,我……我就通报一声。”说着退出门去。翠环心中长叹一声,也别无办法,只能暗暗祷告。

隆福宫正殿内,朱棣身着便装,端坐案后,徐王妃及三个世子围坐两侧,道衍和金忠分坐下首。热腾腾冒着白气的饭菜一道道端上来,不大会儿便摆了满满一大桌。朱棣看看齐备了,笑笑说:“道衍,金忠,你二人本是世外之人,却不辞劳苦随本王奔波,可敬可佩。眼看快重阳节了,出征在即,咱们须得提前过它一下。别的将领都各有家室,独你俩孤身一人,不过王府就是你俩的家,今日也算是家宴了,来,不必拘礼,放开来吃喝好了!”

二人闻言满脸感激,忙离席拜谢。

徐王妃也是一身家常打扮,穿件葱绿羊皮布袄,外加藕色湖绉半背,淡搽脂粉,虽已年近四十,看上去却既不妖娆也不显老,恰到好处。宴会刚刚开始,忽见偏门处人影一晃,朱棣高声喝道什么人!”

小丫头本来怯怯地打个眼罩,闻听吆喝便不得不跫进来。徐妃皱皱眉头说:“你不在外头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叫人看着生厌!”

小丫头见这么多人在场,个个凶巴巴盯住自己,更觉紧张,吃吃说道:“娘娘恕罪,奴不知王爷们在这里……奴本来想禀报娘娘件事的……”

徐妃笑骂道:“什么事?甭遮遮掩掩的,站在这里回过就是了。”

小丫头踌藉片刻说:“就是那个……那个后院小屋的……她快要临产了,怕出了什么意外,她说娘娘慈悲为怀,有好生之德,让小奴恳请娘娘帮她找个接生。”

朱棣满脸不解:“后院谁快生产了?”

徐妃笑道:“王爷的本家亲戚,还是金忠大老远的给领来的呢!原想着金枝玉叶,谁知却是个破落户!”

众人立刻明白怎么回事。金忠一阵面红耳赤,忙埋下头去不敢搭腔。朱棣却气愤愤地哼一声:“这等败坏门风的贱人,立刻打发出去,省得赖在这里污了我的王!”

三个世子并不知怎么回事,相互看看欲问又不敢问。徐妃见状使个眼色对朱棣说:“话虽这么说,可到底还沾点亲戚。就这么着赶了出去,岂不让外人笑话。知道的说王爷眼里揉不得沙子,不知道的还怨咱太心狠!”扭脸对小丫头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丫头不知她到底请不请接生婆,却又不敢再问,转身下去了。

朱棣忽然想起一件心事:“你们说,这回去大宁,如何才能获得全胜?”

“大宁兵强马壮,硬拼自然对我不利,王爷须利用亲情关系,想法子使其口从心顺才好。”道衍手摸念珠,有些心不在焉。

朱棣得意地笑笑,将长髯一撩说:“这次去大宁是要拉人人伙的,自然不能打仗。至于如何行动,本王已想好了,待会儿说与你二人听听,看看可否妥当。”金忠刚才因了翠环的事,心中老大不自在,便掩饰着说:“王爷,人都说宁王忠厚诚恳,与王爷素来融洽。如今朝廷严令他归京,他想要从命,又恐进京之后遭人迫害,身不由己想要不从命,又怕落个违旨不遵的罪名。此刻王爷若突然而至,晓以情义二字,大功告成看来十有九。”

“对,对!金忠的话可算说到本王心坎上了。世上财势终成空,惟有情义重千斤哪!”朱棣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

朱棣带着北平的八万燕军辗转反侧,终于接近了塞北的大宁城。

天色已晚,不知何时风声渐紧,撕棉扯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不大一会儿远远近近连成白茫茫一片。黑乎乎的山,黄沙遍铺的路,什么都消失了,苍苍莽莽中天地骤然矮了许多。就在这低矮的天幕下,漫无边际的风哨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怪叫。塞北的雪,来势真快,转眼已一尺有余,人走得艰难,马蹄踏地“扑嘛扑嘛”接连陷进雪窝。

好在早有准备,都不觉得特别冷。朱棣骑在马上四下望望,转身对身旁的朱能说:“这会子要是能有碗热酒喝着,真成赛神仙了!”

朱能笑笑:“大宁城就在眼前了,王爷进城后热酒自然是少不了的。”看看朱棣又说,“王爷快抖抖身子,仔细雪积厚了冻成冰碴子。”

朱棣抖身直起腰来向前眺望,大宁城正静静卧在雪原之上。门楼上已经灯光摇曳,刁斗之声顺风时有时无。

“终于见到大宁城了。”朱棣不禁喜形于色,挥手对另一侧赶上来的张信说,“别看它远不及北平城高大雄伟,却因其坐落于喜峰口外,东连辽东,西接宣府,从而成了北平乃至中原的屏障。这里有都指挥朱鉴、房宽统军驻守,再力上朵颜三卫的骑兵,真是不可小觑倘若宁王顺从朝廷安排,挥师南下,与李景隆合兵一处,北平那就真的危在旦夕了。女今本王亲眼看到了这地方没什么动静,才算踏实些。”

张信点头应道:“王爷,是否还按先前安行事?”

朱棣勒住马头说:“自然,宜早不宜迟,趁天色昏暗,速速安置妥当!”又低声说,“张信、朱能,成败在此一举,道衍不在身边,你二人就是本王的手足,切切小心,务必保证万无一失!”二人拱手领命,招呼身后将佐。

军令很快传下去,八万军队于风雪弥漫中悄悄散开,围绕大宁城不远不近地埋伏下来。挨至黎明时分,朱棣带五千马步军缓缓来至南门护城河边。五千燕军故意盔甲不整,旗仗破烂,连叩关叫门声都显出疲意不堪。

“哎,上面的大哥听着,我们是燕王军队,特意保护王爷来投宁王,速速开门!”曙色中风雪似乎小了些,凄凉的叫声反而让人觉得天更冷了。

宁王朱权身材瘦长,黄白面皮,不似朱棣看上去雄壮,倒更像个文弱的书生。燕军叩关叫门时,他正徜徉在温柔乡中。近来他与妻妾们混在一处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既然一腔愤懑和忧虑无可排遣,也只好冲她们发泄了。朱权在这种既害怕遵旨又不愿违旨的矛盾中,不知如何处置才好,担」0哪天会大祸临头,像周王那样连老窝都让端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明显感到王府中长史吴宾和者指挥朱鉴等人近来鬼鬼祟祟,显然受了密旨什么的。自己一举一动,他们或许随时都会密报朝廷,自然也会领命纠集一帮人冲进王府,将自己押解至京或者干脆就地杀掉。为此他更忧心忡忡,也不得不格外小心些。

天已大亮,朱权还与一个爱妃躺在被窝中。有内侍敲门隔着花格窗禀报:“王爷,吴宾和朱鉴正在前厅候着呢,说有急事求见。”

“这一大早,有什么等不得的急事?”朱权里咯噔一下,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拢拢头发开门出来,迎头的冷风让他连打几个冷战。然而他顾不上理会,机警地朝府中各个角落扫了几眼,见没什么异常,才急步沿抄手游廊走到前厅。

“王爷,燕王今日一早突然来到城下!”朱权刚出现在门口,吴宾已迫不及待地疾趋两步,两眼晃动着扫视朱权。

“哦!”朱权肚中有东西突地一沉,意料不到的消息让他咂摸不出该喜该忧。“那,那就先放进来再说,”朱权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

朱鉴也已施过站到了近前,亮开大嗓门说:“殿下,燕王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带五六千兵马。虽说都是至亲,可如今……”

朱权明白眼下形势,可堂堂一个王爷,连见自家兄弟也须找人商量么?一股恶狠狠的气愤涌上心头,他挥袖脆声说:“那也好办。要是不放心,让他单人进来好了,所率兵丁暂驻城外。”

朱鉴想想施礼答应:“是!”

大宁城南门内凄风冷雪中,朱棣终于远远地望见了朱权。“十七弟!”他叫着从马上滚落下来,趔趄着紧走几步。

“四哥!”朱权看见他帽子上、披风上积了厚厚一片雪,长髯不再飘逸,而冻成了冰橛子,不由得心头有东西一动,赶紧上前握住他硬邦邦冰凌般的双手。朱棣挂满亮晶晶冰霜的眉毛下双眼流出两行热泪。“十七弟,你瞧,你四哥落魄到了什么地步,实在无可奈何呀!紧赶慢赶走了半个月,来投奔你,十七弟不嫌弃吧?”朱棣欷戯不已,浑身不住发抖。

朱权见他这副样子,想到同是皇帝子孙,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况两人私下里是最要好的,心底顿时泛起股股心酸,也哽咽道:“四哥说的是哪里话你到这里也就到家了,来,咱们坐暖轿回去再说。”

暖轿一路抬进偏殿内室阶下,二人相携双双进去。有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内红毡铺地,正中间放着四足滚金大铜火盆。沿窗一盘火炕,上面支张雕漆炕桌,两边是绣了蟠螭纹的黄缎子靠背,焦金色引枕和虎皮坐褥。炕下左右两排雕漆椅,每张椅下又有一个大铜脚炉。墙角处香炉里早已焚起百合宫香,既温暖且香馨。携手进到室中,谦让着坐到火炕之上。随之朱鉴、房宽、吴宾等进殿参见。朱棣看出些门道,灵机一动笑道:“本王此来无有他意,只是兄弟们多年未见,怪想得慌,瞅空儿来小住几日,并无什么事情商议。诸位若有事在身,就不劳相陪了。”

三人见下了逐客令,只得垂手答应着退出去。

被热气塞得略显得狭小的室内突然寂静下来。二人四目相对,朱棣脸色一变,翻身爬在炕上冲朱权连连跪拜,口中大呼十七弟千万救我!”

朱权措手不及,连忙跪起身来拽住他,拉拉扯扯间险些将炕桌掀翻。朱权惊急交加,眉毛攒在一处说:“唉呀,你这是干什么嘛,四哥!我们是亲兄弟,有何难处尽管说便是,你行如此大礼,岂不是作践小弟么?”

朱棣长叹一声:“唉,老十七呀,你不知道你四哥这半年来过得是啥日子我大老远跑到你这里,实在出于无奈呀。这一路可真够苦的,又冷又饿,要是再碰见一群熊瞎子,四哥怕是见不上你了……”说着已是涕泣连连,打湿衣襟。

朱权见状,想到自己时下不尴不尬的处境,也颇觉心酸,双眼落泪,强打精神拉起朱棣说:“四哥,你的委屈我能想得出来,可……”

朱棣摆手打断他:“十七弟,你有你的难处,这个四哥知道。今儿你听四哥讲讲四哥的怨气。反正咱兄弟们已经见面,就算立时去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就给你抖落抖落当朝天子的功德!”

朱权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急得脸上变色,用手指指门外,要朱棣提防朱鉴等人偷听。

朱棣却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十七弟,人家吃的是乌饭,屙的自然是黑屎,不用管他。你四哥是遇急思亲戚,落难托故人哪!今我什么都不怕,只图一吐为快,做个爽爽利利的鬼也好你知道么,周王一家无端被新皇帝逮至京师,后来又远徙到云南,打发他们住在荒山野岭中,堂堂王爷,被迫挖野菜为生!湘王呢,下场更惨,因不愿受辱,全家自焚!惨无人道啊,这全是皇帝听信齐泰、黄子澄等一班侯臣的话,无端离间骨肉,削什么藩,结果同根相煎,天理何在!就拿你四哥说吧,我虽远在北平,他们却一步紧似一步地往死里逼。逮杀我的军官,派人监视我的行踪,逼得我一个王爷装疯卖傻,卧泥睡水。唉,想起来就心寒哪!同是先皇的子孙,嫡亲的骨肉,竟落到这种地步十七弟,人人都说我造反叛逆,可有谁知,我不过是怕死,为了苟活性命啊!”朱棣声泪俱下,使朱权不由得联想到自身,兔死狐悲之感涌上心头,跟着滴下泪来。

絮叨良久,朱权忽然想起来应当给朱棣安排住处。他抬手刚要喊人,泪眼朦胧中的朱棣陡然一惊,伸手按住他的臂膊问:“十七弟,你要干什么!”

朱权不知朱棣为何惊慌,忙说:“四哥大老远跑来,鞍马劳顿,先安排个地方歇息,随后饭菜便可备好。”朱棣长吁口气勉强笑道:“十七弟想要我到哪里歇着?”

“那边厢房倒有几间收拾好的,让人把火生起来,四哥先凑合着住罢。”

朱棣却摆手断然说道:“十七弟呀,四哥给你说,我哪儿也不去。你这里就不错,火炕热腾腾的。你我兄弟二人就伙用一套被褥,夜晚咱们说话也方便,你可别嫌弃。”说着仰面躺倒在炕上,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

朱权见朱棣如此看重兄弟亲情,心头突地一颤,又涌上一股感动。想想也觉得合适,便点头称是。吴宾掀帘进来禀道王爷,为燕王接风的筵席已在前厅安排下,请二位王爷前边就坐。”朱棣这才懒洋洋地坐起身,长长伸个懒腰。

这晚,朱棣和朱权彻夜未眠,坐在火炕头上促膝长谈。朱权这才想起来问道:“四哥,刚才说叫小弟帮你,但不知该如何帮救?”

朱棣低头沉思一下说:“光顾诉苦,倒把正经事给忘了。十七弟愿意让哥说实话么?”

朱权见他说得神秘兮兮,强打笑意道:“看哥说的,既然是亲兄弟,还用客气?”

朱棣盯着朱权说:“那,哥要是说了实话,你能帮这个忙吗?”

朱权被盯得不大自然,微微侧侧身子说:“那……那得看什么事了。哥不会是叫我也起兵帮你打仗巴?”

朱棣依旧盯住不放:“怎么样,十七弟愿不愿意起兵?”

朱权涨红了脸,有点期期艾艾地说:“哎,这,这不大可能吧,我可不想反叛朝。”

朱棣闻言忽然大笑:“哥其实何尝想反叛朝廷呢!”

朱权见状也跟随着笑笑,略略轻松些说:“小弟就知道哥不是真的反叛朝廷,也不会唆使小弟起兵。”

朱棣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低头沉思一阵,抬脸长叹:“唉,老十七,玩笑归玩笑,哥此番求你帮忙,只是想请你向当今皇上,向咱们的侄儿写一封奏章,将哥的心曲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大家也好冰释前隙。就算是代哥写的射罪表吧!不知愿不愿意?”

朱权闻言一愣,扭过脸仔细端详一下朱棣,见他正盯着几上的烛台,通红的火光在双眼中跳动,脸庞映得红彤彤,便痛快地说:“这个,小弟当然能写!”绕了半天圈子,不过就是代写个奏章,朱权暂时安下心来。花了一天的时间,朱权很卖力地草拟了一份长长的谢罪表,请朱棣过目,朱棣点头称赞不已,交长史吴宾誊抄,然后用;决马送出。

其间城外有一燕将佐进城求见燕王,当着朱权的面,禀报说城外驻军受宁王恩抚,吃穿不缺,人人都感满意,请他代为谢宁王厚待之恩。末了又说将军张玉让他转奏燕王,来了这许多时日,是否该拔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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