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端了新熬好的药去找南宫澈,方逸在屋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不会还在睡吧。”
“进去看看。”
推门而进,屋内空荡荡的,薄毯在落在地上,孤零零的药碗呆在桌子上,像被谁遗弃掉。
方婉有种强烈的预感,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放下药,撩开帘子冲进里屋,没人。回到前厅,依然无人。
方逸看着已经慌乱了情绪的妹妹,垂下的双手渐渐在体侧紧握成拳,唇角紧抿。
南宫澈,你这个小人。
方婉终于在书案上找到南宫澈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方姑娘:
承蒙姑娘相救之恩,在方府叨扰两日,日后如若有缘定当还报,因缘由无法在此继续多呆,还望谅解。请代为转达对兄长方公子的谢意。
方姑娘相救之恩,无以为报,特留下一个手环,加持过法力,望姑娘喜欢。
南宫澈
握信的手,渐渐抖动,直至无法抑制。
眼泪,为何不听话的自己流下。
手覆在胸口,那里空了一个大洞,放进去的越多越空洞。
方逸抽过信看后,半晌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不许你再绣那幅画。”
2008年,白馆草坪上。
南宫澈有些疲惫的躺在草坪的长椅上,头顶的阳光温和,不似之前炎热,徐徐的照在南宫澈的身上,只会觉得全身沐浴在一片温暖之中,不会觉得难受的闷热。
他回到现代已经一个月了,她会不会很失望?
不知道那封信她看到没有……
当时他可以不用那么着急的,可以等看到她当面对她话别会更好吧,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好像不太尽人情,毕竟她也救过他的性命。
不远处的独栋别墅里,几个闲散懒人靠在落地玻璃窗前,远远的注视着在外面舒舒服服晒太阳的南宫澈。
麦克嚼着薯片说:“怎么瞧着澈回来之后,越来越懒了?”
“你快上一边呆着去吧,没瞧见最近澈的药量加重了吗?人家身体虚你不安慰也就算了,居然还说风凉话,你还有良心没?”阿洛白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觉得澈回来以后不太对劲吗?”麦克脸皮厚,机枪大炮打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