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相信，她是顾楷的情妇了。
可她是吗？好像又不是，既然不是，那又是什么……
是啊，是什么？
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顾楷的情妇，只有她自己不愿意承认。
沈若悲哀的发现，她已经沦为人家的情妇了。
Candy并没有发火，她保持一贯的优雅风度，淡淡笑道：“这位小姐，你激动什么？是被我踩到痛处了？还是，你是故意借着骂我，转而对你的好朋友发火？”
陈姗姗愣住，眼睛不敢看向沈若。
Candy冷笑，“说我是情妇？看不起我？呵，我想，你或许连当他的情妇的资格都没有。恐怕，那也是你的奢望吧。”
沈若讶异，Candy居然一点都不介意别人说她是顾楷的情妇，貌似还以此为荣……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姗姗？
陈姗姗果然又怒了，“不要脸的女人！不要拿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轰——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沈若脸色微白，手脚颤抖。
真的，已经走到决裂的地步了吗？
唯一的朋友，还是这样失去了吗？
友谊，并非牢不可破，一下子就破裂了。
“呵呵。”Candy忽然笑出来，笑得有些欢畅。
她看向沈若，淡笑道：“沈小姐，她说我们呢？我们哦。”
聪明的人，知道话说一半就可以了。Candy点到即止，不用她说明，陈姗姗和沈若已经知道，她们两人之间，不可能再有友谊了。
心里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
陈姗姗后悔地咬紧嘴唇，就是不敢看沈若。她是太气愤了，所以才口不择言。
其实，她并不是那样看待沈若的。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些像跳梁小丑，她咬了咬唇，转身就离开咖啡屋。
而沈若，也没有开口叫住她。
有的时候，勉强来的东西，并不珍贵。
等陈姗姗走后，沈若双手握紧杯子，垂眸不说话，她不喜欢争吵，不喜欢让自己失去理智。
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故意的是吗？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让她失去唯一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