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最终没有来,或许是真的很忙,或许是心情很糟,反正他没有露面。而两对男女,正好成就了唐诗为罗彩衣寻找对象的目的,田虎也就此正式向罗彩衣提出了:“咱们做男女朋友吧?”
唐诗拍手赞成,极力的想把他们俩捆绑在一起,而把左小泉的花心彻底的消灭了,没想到,罗彩衣竟然也有自己的条件,他对田虎说:“如果你想和我谈恋爱,必须去帮我办一家事情。”
田虎高兴了:“别说一件事情,上刀山,下火海,十万次我都愿意。”
“田虎,你去帮助萧炎家找一个合适的门脸,帮助他开一个蔬菜水果超市,联系好供货商,让他们自己给送,让萧炎的母亲自己就能经营,不要耽误萧炎去上大学,只要你能办成,我就答应你和你谈恋爱。”
唐诗捂住张开的嘴巴,这是什么条件?你心里究竟装的是谁?
左小泉有些惨然,罗彩衣和自己一样的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角落。
田虎呢,他表现出的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我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呢,萧炎是上学的苗子,可是家里就是连遭不幸,我和你想法相同,我也想到用这种方法来帮助他呢,所以,不管你和不和我谈恋爱,我都会尽力的去帮助他的,可能不会太铺张但一定要有一个小小的地盘。”
罗彩衣也没有想到田虎会这样说:“你这样想更好,钱呢,我我还有一部分,挪用过来,先帮他们开起来,你们俩说行吗?”罗彩衣看着唐诗和左小泉。
唐诗想说:“你真是对他念念不忘”。可是,看了眼田虎,再看了眼同样慧根的左小泉,她把话语又吞了回去,只是恩恩的点头。
左小泉心里倍感沧桑,脸上却装出了风轻云淡的释然,他轻轻的品尝着酒桌上的饭菜,然后举起酒杯来:“那好,为了你们的心有灵犀,干一杯,祝愿你们,现在心有灵犀,将来仍然心有灵犀。”
“好,这一杯我是必须得喝,来,也祝你和唐诗白头到老。”田虎和左小泉觥筹交错起来,罗彩衣和唐诗会心的微笑着,互相把自己眼前的杯子举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也许说出来的是言不由衷,而她们俩眼睛里能领略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最后,左小泉和田虎都是总走路不稳,摇摇晃晃了,左小泉有些眼睛迷离的抓住罗彩衣说:“诗诗,咱们回家吧,今天太高兴了。”
罗彩衣敢肯定,左小泉一定是故意的抓错了,人醉心不醉。她扶着左小泉,对唐诗说:“快,扶住你家老公。”
唐诗明知道左小泉是心里不甘心放手,故意的和罗彩衣亲热的,但是,自己是气在心里,嘴上还要说笑:“是呀,诗诗,我在这里呢,你抓了别人的老婆了,快松手,田虎会和你急的。”
田虎是自己老实的坐在那里不动了,左小权揪住了两个女同学,自己落单了,既然罗彩衣答应和自己谈恋爱,自己现在就等着罗彩衣主动的来搀扶自己,反正这里又没有萧炎。
罗彩衣帮助唐诗把左小泉搀扶出去,扔到了车上,然后说:“你们走吧,我自己走。”
唐诗看了眼身后:“快去看看田虎,怎么没出来,你自己上去弄吧,我是不去了,好好的安慰一下受伤的心,我说你今天有点过了,太让田虎伤心了。”
“就是,伤心,太伤心了。”左小泉一听,就装醉的跟着说,这心意唯恐罗彩衣不能读懂,醉话,明天醒来可以一切都不负责任的。
罗彩衣送走了他们,只能回去找田虎,见田虎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罗彩衣轻声的呼唤:“田虎,田虎,你还行吗,能走吗?”
田虎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能走,走。”说着,他站起来,头重脚轻的走起来,一头对着罗彩衣俯冲过来。
罗彩衣只能伸出手去阻拦,而自己的力气太小了,田虎的力气太大了,自己就连连的倒退,身体的后背抵在了墙面上,而田虎的脸就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罗彩衣喘息着,想要把田虎厚重的脸搬开,可是,田虎虽然是有幸与罗彩衣面面相贴,近距离接触,可是,他却是不省人事的一动不动了。
罗彩衣撇着嘴巴,只好推开他,田虎的身体失去重心就要向后倒下去,罗彩衣又伸手把他拉住,别跌到了磕碰了后脑壳。她把田虎德一只胳膊驾到自己的肩膀上,自己使出吃奶的劲,才能拖着田虎一寸一寸的挪出门去。
服务员高喊;“还没结账呢?”
“奥,我来,这个左小泉,连钱都不付了。”罗彩衣夹着田虎,还得拿包拿钱,还担心田虎倒下去。
服务员说:“哥哥喝得多点了,姑娘小心点。”
“哎,沉得像死猪,累死我了。”
把田虎转移到了室外,罗彩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而田虎这个冤家,还故意的和死人一样。罗彩衣只好拦车把他塞进去,司机问:“送哪里?”
“送……工作室吧。”罗彩衣想把田虎送回家去,可是她转念一想,田虎人家一个娇子,合成这个奶奶熊的,回去之后,还不被宠惯他的老妈心疼坏了,还是把他送到工作室去去吧。
下车的时候,田虎已经呼噜噜的像只酣睡的大猫了,罗彩衣这次更惨了,是连搂带报的把他弄进工作室的门口,然后,把它强塞到椅子上,下面没有床,自己要把它弄上二楼去,是比登天还难的,可是田虎也不能坐在椅子上睡呀。
田虎现在趴到办公桌上睡,罗彩衣上楼去,看了看自己的单人床,自己弄不下去,哎呀,这可怎么办呢,她又走下来,瞅着田虎发呆。
窗外已经是路灯昏黄,还有些商店的玻璃窗内发出耀眼的光芒,她贴到玻璃上看外面,这里市商业区,一个商场,晚上不营业了,周围,就是店铺,剩下餐馆等饮食业和个别的超市有营业的,其他的门店一律都是黑乎乎的。
罗彩衣把门从外面带上,然后,自己站到门口去寻找,近处实在是没有卖床的,或者是任何的铺盖的东西,都没有,这怎么办呢?
罗彩衣转回身,再次上楼去,把自己床上的床垫子抱了下来,直接扑到了地板上,然后拿了一摞纸放到了床垫子上做枕头,这样准备好了,就把田虎从后面想要抱起来,可是,自己的力气太小了,罗彩衣只好在把床垫子拉近点,然后托住田虎的腰背,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罗彩衣才把田虎稍微活动一下,罗彩衣干脆在抱着田虎的时候,一脚田虎座的凳子踢出去,这样自己双手还用力做着缓冲,田虎跌坐到床垫子上,罗彩衣轻轻的把田虎放好,嘴里骂着:“喝这么多干吗,害死我了。”然后站起身来,上楼上去,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自己的夏凉被,给田虎盖在身上。田虎被安排妥当了,窗外那些门市的灯也有些灭掉了,街上的灯光更加的昏暗了,田虎睡得很香甜。
罗彩衣走到门外,她要去附近的一家超市去买毛巾被,她看到过的,实际也不是毛巾被,而是浴巾,这是那家超市出售的日常用品。
罗彩衣返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子,她去里面看了看,自己能用的上的就是这浴巾了,她买了三条最大号的浴巾,两条计划铺到自己的单人床上去,另一条自己需要遮遮凉气。
回来,给田虎反锁好门户,拉好窗帘,还给他倒了杯水,放到桌子上,然后,罗彩衣把灯关了,拿着东西用手机照路上楼去。
关好自己的门,把两条毛巾被铺好,和衣躺下去,身下还是坚硬的很,但是,自己没有办法,用另一条毛巾覆盖到自己的肚子上,瞅着屋顶,暂时还没有睡意。
没有了动静,田虎动了动身子,路灯昏黄的灯光这时候也显得明亮了许多,屋子里的东西可以依稀看得清楚,他抬眼看了看,自己这时正躺在地板上呢,但是身下是软软的,身上也搭了被子,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是汗滴了,他扯下被子,扔到旁边,嘴里嘟囔,三伏天的,盖什么被子,捂汗呢。他抬起前半身,用手端过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喝光了,然后,把被子放回去,整理了一下枕头,自己再次躺下去,鼾声顷刻间响起来。
罗彩衣没有敢关上灯,她躺着,想着,田虎为什么愿意帮助萧炎呢,他是真心的想帮助吗?自己为什么还要帮助萧炎呢,自己能够把他忘记吗?自己不担心田虎?自己很相信田虎嘛?为什么不惧怕他?
想着想着,她也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甜,她晚上都没有做梦,搬运田虎太累了吧,这项体力活,使罗彩衣感到手臂有些酸痛,身体有些劳累,所以,她睡的很香甜,一觉到了天亮。